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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起重新進入宴會廳,拍下了今天的拍賣品,代表祁北伐進行慈善捐贈後,第一時間趕回了房間。
只剛開門進入,鍾林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套房臥室里,男女的衣服凌亂扔了一地,床上,秦悅正躺在祁北伐的胸膛里,被男人緊緊擁在懷中。
親昵又曖昧的場景畫面,傻子都明白他不在的兩個小時裡,這裡面都發生了什麼。
鍾林瞠目結舌,克制想把兩人喊醒來的衝動。關上門出了客廳,腦中仍舊無比凌亂,揮之不散的全都是剛才的畫面,
怎、怎麼回事?
秦悅果然就是這個目的嗎?
鍾林回想起三個多小時前,秦悅信誓旦旦的話,感到諷刺之際,向來溫雅著稱的鐘秘書,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無比懊惱自責,自己竟然還是輕信了秦悅!
這女人,對得起她的姐姐秦姿嗎!!!
……
凌晨四點多,秦悅率先醒來。
看著滿室凌亂,以及體溫已經恢復正常的祁北伐。
默默在心裡把給他們下藥的人罵了千百遍。
已經可以想像到等他醒來後的滔天大怒,甚至十有八九覺得是她下藥,趁人之危,想把她殺之而後快的反應!
祁北伐頭昏欲裂,悠悠醒來,入目的就是眼前正穿衣服的秦悅,他墨眉緊皺成一個川字,沙啞的聲線低沉:「秦悅?你在幹什麼?」
秦悅渾身一僵,下意識忘了反應。祁北伐意識到不對,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正光著身體……
「秦悅!」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近乎低吼,鐵青的俊容無比難看。
秦悅尷尬的拉下衣服:「我說,是你主動的,你信麼?」
「我主動?」祁北伐冷眸血紅,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早預想到結果,秦悅也不慌,只把兩人會睡在一起的來龍去脈簡言意駭的敘述了一遍。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受害者,我沒有給你下藥,也沒打你肉體的主意!」
秦悅道:「這是一場意外,我跟我男朋友很恩愛,我們都快結婚了。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在男人發怒之前,她迅速離開房間,給他一個人足夠冷靜的時間。
不曾想剛出房間,就跟客廳裡面冷漠憤怒的鐘林打了個照面。
不用想,肯定是知道了她跟祁北伐的事……
「看好祁北伐,別讓他想不開,我不讓他負責。」
……
這個時間點,秦悅本以為裴九卿跟秦小寶都睡了。回來看到看到坐在客廳沙發里抽著煙的裴九卿,她不由一愣:「天都要亮了,你怎麼還沒睡?」
裴九卿慵懶靠著沙發背,敞開的衣襟露出大片性感胸肌,一身酒氣,把玩著手裡燃了一半的煙:「一整晚沒動靜,我倒是以為祁北伐受不了你,把你滅口了呢。」
沒滅口,但也快了!
秦悅在心裡腹誹著。
腦袋昏沉,秦悅沒細想他怎麼一身酒氣不睡,還在這抽菸。只說:「睡了一覺,沒看消息。我先洗個澡,你趕緊睡吧。」
裴九卿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她進了浴室的身影,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靠著沙發背,閉上了眼眸。
……
浴室里,熱水從蓮蓬頭噴灑而落,熱霧繚繞。
秦悅看著身體上斑駁的曖昧紅痕,耳根子微微發燙,一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就是早前的纏綿,以及男人溫柔繾綣的囈語。
只一瞬,秦悅又把這些通通甩出腦海。
她是瘋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男人!
第34章 祁北伐長指微顫:我不乾淨了
套房裡,祁北伐俊美無儔的臉龐布滿陰霾,周身寒意籠罩。捏著菸蒂的兩指,不易察覺般顫抖。
鍾林倒了杯熱茶遞給失魂落魄的男人,見他一動不動,沉聲自責開口:「抱歉祁總,是我疏忽,不應該離開。」
否則就不會給了秦悅可乘之機。
「滾!滾出去!」
祁北伐低吼了聲,抄起滾燙的茶杯砸向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向來能言善辯的鐘秘書此時喉頭髮緊,連勸都不知道怎麼勸祁北伐。
好半響,才擠出一句話安慰:「祁總,事情已經發生,您別太難過。秦悅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她會遭報應的。」姿姿小姐,會理解您苦衷的。
後面一句,他沒說,怕直接刺激到祁北伐。
報應?
祁北伐青筋凸起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神色無比諷刺。
秦悅那種沒皮沒臉的殺人犯,要真有報應,她早就該死了,又怎麼還有機會做出這種下作的事?!
祁北伐閉上眼睛,嘶啞了的聲線,沉沉吐出一句話:「備快艇,回港城!」
……
秦悅一覺睡醒已經是日上三竿,郵輪已經快開回到港城。
用過午餐,秦悅原本想去看看祁北伐,才被告知,祁北伐早上就已經坐快艇回港城了。
祁北伐為秦姿守身如玉五六年,對她又恨之入骨。
昨晚的事想來對他的打擊頗大。
同樣是受害者,秦悅心裡說不出的發虛,也沒好去打探祁北伐的下落。
只想到給他們下藥的人,這個啞巴虧,秦悅無論如何也是吃不下的。這事她不好直接出面,讓裴九卿去調監控看誰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