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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祁北伐,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利用你沒錯。可那不是你追我的嗎?我都說了不跟你談不跟你談的,你還非要覺得我害羞不好意思!整天死纏爛打纏著我,還裝偶遇,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丫當我是磁鐵啊,一天能跟你偶遇個兩三次,去哪裡都有你!」
秦悅粉拳捏的咯咯作響:「你認不出我就算了,還整天虐待我,要我坐牢,把我掃地出門,冷言冷語羞辱我,還把我丟下海,罰我跪,不給我飯吃!你這麼對我,我還能原諒你,跟你在一起,我也是夠夠的了!你愛聽不聽,我秦悅就這麼個人,就是說不出您想要的好聽話,你要受不了,你去找別的女人啊,你的好姿姿,你的星月妹妹,只要你想聽,多的是女人肯叫給你聽,你虐我算什麼事?我秦悅還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
秦悅一同發泄,推開祁北伐就掀被子下床換衣服。
這麼難伺候,她不伺候了!
「秦悅!」
男人喚她,秦悅沒理,黑著臉一件件的把衣服給換上,越想越窩火,眼眶都紅了一圈,有眼淚在打轉。
祁北伐瞧著她單薄的背影,邁著長腿起身將她圈進了懷裡。
秦悅手肘撞他胸膛:「鬆手,別碰我。」
「再矯情,做死你!」
「祁北伐!」秦悅怒吼,氣的回頭,就被他低頭吻住……
男人大手托著她的後腦勺,炙熱的吻,仿佛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深的讓她喘不過氣……
從一開始的反抗,秦悅逐漸安靜,被勾的沉淪在他纏綿悱惻的深吻里……
「連句老公都叫不好,還好意思發脾氣,還哭?」祁北伐喘息著,替她擦拭眼角的淚痕。
秦悅心知她有愧於祁北伐,她理應好好待他的。
可縱然沒爹疼沒娘愛,從小混在男人堆里。
秦悅也是被裴九卿跟裴韻錦寵著長大的,一身過硬的本領,更讓她無所畏懼,沒受過什麼委屈。
縱然刀尖起舞,與死神為伴。
闖了禍,惹了不該惹得事,身後也有裴九卿為她遮風擋雨,披荊斬棘。
被寵著哄著習慣了,心裡的自尊,她可以低頭,卻做不到放棄自尊無底線的去哄著一個人。
興許是愛的不夠深,也興許,她本就是這樣冷漠的人。
明知道不夠,她也無法說服自己卑微毫無底線去哄一個男人。
她並不是沒給過祁北伐機會,倘若在那一年的協議婚姻里,他但凡察覺是她,她興許也就留下來了。
可那時候的祁北伐,滿心滿眼裡只有秦姿,只有對他的仇恨,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更不會察覺到問題。
或許就是天意,命中注定,那時候他們緣分未到。
「我怎麼就不好意思哭了?」秦悅氣呼呼的瞪著他,漂亮的眼眸被淚霧氤氳,著實沒有什麼威懾力。
秦悅吸了吸鼻子:「我……唔……放開,再親就腫了!」
「腫了也是活該,連句老公都叫不好。」祁北伐俊美無儔的臉龐不善,冷著聲:「才說你幾句,又哭又鬧又發脾氣,慣著你了。」
秦悅氣的直瞪眼,祁北伐鬆開了她,讓她穿衣服繼續後面的婚禮。
人生唯一的一次婚禮,本應該浪漫溫馨,但現在卻被辦的亂七八糟。
秦悅氣餒也沒轍。
穿好衣服,跟祁北伐雙雙出現。
後面的流程都被祁北伐給省略了,直接吃席。
酒店是祁家名下的,宴請見證的賓客太多,整間酒店歇業三天,辦的流水席,絡繹不絕。
秦悅這女人賊能吃,祁北伐讓秘書直接給她安排個包間,讓她好好吃,省的真以為他虐待秦悅,連老婆都養不起,餵不飽。
秦悅心裡還生著悶氣,氣鼓鼓的胡吃海喝,化悲憤為食慾,活像手裡的龍蝦頭是祁北伐的腦袋一樣,被她拆的咯咯作響。
祁北伐長腿交疊,兩指間夾著根煙,盯著秦悅看,看的秦悅一身雞皮疙瘩不自在,不住出聲:「你盯著我幹嘛?」
祁北伐捏著菸蒂,眯起的鳳眸晦暗不明:「我是不是被騙了。」
第267章 我這人向來護短
秦悅一頭霧水。
被騙什麼?
祁北伐偉岸的身軀朝秦悅靠近,兩指捏著她小巧的下頜抬起,左盯右看,看的秦悅一臉黑線,咬他的手:「爪子拿開。」
打擾她吃飯。
「你怎麼會是秦姿。」一點都不優雅。
男人薄唇不緊不慢吐出的話,充滿質疑,險些沒給她氣吐血。
「祁北伐,你嫌棄我了?」
「貨不對板,我有疑問,總該合理尋常。」
「讓你失望了,你心愛的姿姿,就這個樣子,愛要不要!你嫌棄,多的是人要!」秦悅氣的偏過臉,不想理他。
祁北伐鳳眸輕眯起,包間的門這個時候被人打開,伴隨進來的是含笑戲謔的聲線:「北伐不要,裴少將可是隨時等著呢。」
蕭展白跟穿著一襲軍裝,單手抄著袋的裴九卿,一併走了進來。
裴九卿的長相結合了陸爭鳴跟肖瑤的優點,俊美的雄雌莫辯,精緻五官帶點混血的深邃立體,尤其一雙墨藍色的眼瞳,更為他增添幾分神秘高貴。
某種程度來說,他的容貌,比秦悅都出色,否則也不會迷得慕情對他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