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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三個人,皆是身材魁梧,西裝革履的保鏢,清一色帶著白手套,秦悅一眼認出了他們衣領上繡著的霍字。
是霍家的人?
秦悅可不記得自己有跟霍家結仇。
好端端的,跟蹤她幹嘛?
秦悅臂彎搭在方向盤裡,側目睥睨著那幾個保鏢:「跟蹤我就算了,還把我的車給刮花了,我這可是新車,說吧,你們想私了,還是我報警?」
悠悠的話音落下,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悅,險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是關心她車被刮花?
秦悅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道:「我的可是新車,難道你們以為跟蹤我,就不用賠償我了?不過看你們應該也賠不起,帶我去找你們老大,把車給我修好。」
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輛車!
新車,限量版!
她這頭一次開,就敢給她刮花,怕不是嫌命長了!
要不是是他們跟蹤的秦悅,幾個保鏢都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被秦悅給碰瓷了。
三人對視一眼,似乎在遲疑。
秦悅絕美的小臉滿是不悅,指了其中一個,輕抬起下巴道:「你來開車,小心點,可別再我刮花了!」
眯起的眼眸危險,透著警告。
保鏢皺了皺眉,才上了車,給秦悅當司機。
卻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見紅色的跑車開遠後,徒留在原地的保鏢相互對視了眼,也都不由感到莫名其妙。、
其中一個忙不迭給老闆打電話,神情複雜道:「堂主,秦……秦悅發現我們跟蹤她,現在過去讓阿虎帶她去找你了!」
第100章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雲溪大廈,48樓辦公層——
蕭展白一桿進洞,將壘好的撞球打散,扭頭看向倚在撞球桌邊緣,剛掐斷通話,正摩擦著斯諾克球桿的青年男人,挑唇開口:「秦悅?你跟秦悅什麼時候扯上關係了?」
剛才電話中,蕭展白約莫聽到秦悅的名字,說話間,他不由看向不遠處沙發里正低頭回復著文件的祁北伐。
聽到秦悅的名字時,男人指節不易察覺輕輕一動,垂著的眼帘,仍舊一聲不吭。
青年男人約莫三十左右的年紀,上身白襯衫搭配著西褲,墨綠條紋領帶塞在襯衫口袋裡,半倚著坐在撞球桌上,瞄準著紅色的球,啪的一聲,一擊即中,三個不同色的球分別流進洞口後,換了個方向,繼續瞄準紅色的球,褐色的瞳孔森寒冷峻:「我表妹白晴昨天被人輪了。」
陰戾的聲音落下,蕭展白聞言蹙眉:「跟秦悅有關?」
霍驍呵了聲,將球打進後,倚坐在撞球桌上,側目看向祁北伐:「我聽說,秦悅現在住在你那?」
「隨你。」俊美無儔的男人冷酷,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的話落在耳畔,霍驍臉色才緩和了分。
忽然霍驍電話響起,秦悅已經被帶到了隔壁辦公室。
霍驍放下球桿,冷峻的氣場深沉,字字陰霾:「我三姨就一個女兒,現在在我家裡哭天搶地,這個仇不報,替她出了這口氣,我霍家的臉沒地方擱。」
氣定神閒坐在沙發里的祁北伐俊容冷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映在霍驍眼帘,他這才勾起唇角起身到隔壁辦公室。
只要祁北伐不多管閒事,護著秦悅那個女人,一切就好辦。
就怕祁北伐多管閒事插手!
……
門關上,蕭展白點了根煙吸了口,吞雲吐霧間看向祁北伐,眼眸輕輕眯起:「不管?」
管?
「她自己闖的禍,與我何干。」祁北伐稜角分明的俊臉冷酷,周身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冷冽駭人。
如果不是看在秦姿的份上,就憑秦悅做的那些事,就足夠讓她死幾百遍。沒收拾她,已經是祁北伐的善良。
真死了,也是報應!
救她?
祁北伐怕助紂為虐遭雷劈!
……
霍驍剛進辦公室,沙發里的女人騰地一下站了起身:「霍驍?就是你讓人跟蹤我?」
港城四大家族霍家二少,幾年前,秦悅跟他有過幾面之緣。
不過無冤無仇,他找人跟蹤她幹什麼?
尤其是見他冷冰冰的端著架子裝逼,秦悅更感到莫名其妙,輕抬起下巴:「你的手下把我的車撞了,我剛提的馬丁斯,你說怎麼辦吧?」
「你就是秦悅?」霍驍單手抄著袋,右手握著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肩膀里,一身戾氣陰霾,席捲著殺意。
分明來者不善!
「白晴,認識嗎。」霍驍冷冽的聲音危險,秦悅愣了下,才想起白晴是上次在郵輪里給自己下藥的女人。
秦悅沒否認,重新在沙發里坐下,翹著二郎腿道:「上次她自己跟我道歉,說兩清了。怎麼,霍少這陣仗,現在是反悔,惡人先告狀,找你給她出頭來了?」
「裝傻?」
霍驍睥睨著秦悅:「既然兩清,你還找人把她輪了?秦悅,你膽子還真不小!」
她找人把白晴給輪了?
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恰好這個時候,兩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二十幾歲年輕男人被保鏢從外面拖著進來,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痛苦哀嚎。
「霍少,你這什麼意思?」秦悅俏臉冷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