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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一怔,擰緊的秀眉,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做什麼。
可看到熒幕里出現的畫面時,她俏臉驟然一變。
屏幕播放的是一張又一張照片,從她出生在雲江縣到她被裴九卿撿到帶回龍騰。她從一個年幼無知的幼童在魔鬼訓練中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執行於各項任務。
直至她化身秦姿回到祁家,與祁北伐相遇『相戀』,自導自演縱火戲碼,立身於法庭之上被判入獄,與祁北伐糾纏不清直至幾天前的那場婚禮。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她過往二十七年,仿佛每一日都在這個男人的監控之中,他目睹窺探了她所有的生活,仿佛日日與她為伴!
秦悅渾身發冷,如同置身於北極寒窖之中,一股無形的恐懼,死死纏繞著自己,她幾近崩潰:「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難道他一直在監視她嗎?!
否則,他怎麼會有那麼多她的照片?還是她從沒拍過的!
「這就承受不住了?」男人低笑了聲,粗糲的聲音刺耳,秦悅緊攥著的拳頭,指甲幾乎掐破了掌心。
他放下監控器邁著長腿走到她的身邊單膝蹲下,保持著差不多的高度,附在她的耳畔:「從你出生開始,就一直被人監控著,這種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你不必擔心,我不會殺了你,也不會傷害你。畢竟,你是我看著長大的……」
幽幽的聲音,猶如鬼魅般在她耳畔低喃。
「你想幹什麼!」
「一場多年未了的恩怨。」他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秦悅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竟然是機械手。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秦悅幾近崩潰的低喝,動作敏捷想要取下男人戴著的面具,拆穿他的偽裝,孰不想剛觸及他的面具,手腕就被扼住。
男人的戾氣很大,幾乎捏碎了秦悅的腕骨,她痛苦低鳴,長腿一掃,妄圖反客為主,被摁在了地上。
「我不殺你,不代表不傷你,別輕舉妄動。」男人掐著她的脖子,炙熱的氣息撩撥著她的耳廓肌膚,
「宵小鼠輩,有本事摘下你的面具!」
男人也不惱,低笑了聲,像是逗弄老鼠的貓,並未被她的話激怒半分。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知道。回去告訴陸爭鳴,把肖瑤交出來,否則這次是你,下次……我可說不準,是你亦或者,還有其他人。」
等不及秦悅多想,男人突然間拿出一管藍色的液體,從她手臂里注入,秦悅吃痛,驟然失去了意識……
……
秦悅一連失蹤幾天,遲遲沒有消息,北城、港城內部皆是為了尋找她的下落,幾乎出動了所有的警力仍是一無所獲。
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把秦悅帶走,還謹慎地不留下任何痕跡。這無疑,是變相對內閣的挑釁。
陸爭鳴以此為由,向上面申請調令,要求啟動精銳搜索。
一天前,裴九卿逮到了文泰,把人帶了回來關在鐵牢里審問。
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文泰已經身無完膚,奄奄一息的被用鐵鏈綁在刑架上,仍是一聲不吭不肯交代關於任何秦悅下落的消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裴九卿忍無可忍,拔出的槍枝直戳入他的喉嚨,凌厲質問:「你究竟把秦悅藏在哪裡了?說啊!你把她帶哪裡去了!」
文泰氣若遊絲,吞著槍枝咽嗚著發不出聲音。
裴九卿黑著臉,拳頭掄在他的腹部,陰沉沉的警告:「我告訴你,她要是出事,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他如地獄裡的修羅,無比殘酷。
慕情進來時,正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緊皺起的秀眉,是難以壓制的嫉妒酸意。
「阿九。」
裴九卿回頭看到站在門口裡的慕情,臉上的戾氣不減半分,拔出塞在文泰嘴裡的手槍,嫌惡的扔給旁邊手下:「消毒洗乾淨。」
「是,裴少將。」接過手槍,就領命去消毒清洗。
「媽媽給你燉了雞湯,讓我拿過來給你,你喝點吧?」
「夫人有心了。」
「什麼夫人啊,是咱媽。」慕情嬌嗔了一句,倒出雞湯給他,裴九卿沒有胃口,推開不喝。
冷冰冰的不愛搭理她。
慕情調整情緒,溫柔道:「deer現在下落不明,我知道你不放心她的安全,擔心她。但陸伯父跟祁北伐他們都已經在全力找了,deer那麼聰明,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別太擔心了。喝點雞湯吧,要不然,deer回來,看到你為了找她這麼憔悴,她一定很擔心你的。」
她柔聲哄著,充分的展現了無比的柔情。
裴九卿面色不虞,噙著陰霾的墨藍眼瞳沉沉盯了她一眼:「我說了不喝,你聾了嗎!」
「我也是不想deer回來會擔心你。」
「她怎麼會擔心我,她眼裡就只有祁北伐,裝的下我嗎?!」裴九卿冷笑,卻是端起雞湯一口悶了,把碗種种放在桌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慕情心裡不是滋味,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衛兵匆匆忙忙走了進來:「裴少將,慕科長,已經找到秦少校了。」
第276章 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醋
港城,腰山別墅——
祁北伐正從政署里回來,門口裡就看到了一具身影,下車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絕美蒼白的臉龐。
秦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