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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祁北伐打斷她,將她拽入懷中:「秦悅,這一周你哪裡都不許去,好好在家裡養身體。」
隔著淺薄的衣料,男人掌心灼熱的溫度熨燙著她,秦悅耳根子有些發燙,深吸了口氣:「祁北伐。」
她無奈開口,祁北伐大手放在她的後腦勺里,長指穿插在她的海藻般的捲髮里,聲線低啞警告:「別妄圖再對我花言巧語,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冷冰冰的態度,完全截斷秦悅的後路。
這女人的嘴有多能瞎掰,祁北伐不止一兩次領略過。
被她戲耍欺騙多年,聽多了她一套又一套胡亂瞎掰的話,祁北伐已經完全免疫,也不想再多聽她任何一句鬼話。
她又氣又惱,偏偏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大騙子,大渣女六個字活生生的直接釘在了秦悅的腦門裡。
「說點真心話,你也不信嗎?」
好半響,她弱弱的吐出一句話。
祁北伐一言不發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勾起的弧度邪佞:「說得再多,還不如做給我看。」
秦悅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眼底透著狠色,富有磁性的嘶啞暗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騙了我這麼多年,謊話一套又一套還次次不重樣,你讓我信你?秦悅,你說了那麼多謊言,你自己分得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嗎?」
秦悅渾身一僵,瞳孔劇烈的抖動,短暫的片刻失神,男人不老實的大手已經得逞,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的手銬,直接拷住了她的雙手,更好的收拾她。秦悅如同砧板上的魚肉,被他折騰了整整一夜,一次又一次的,花樣還多,仿佛要之前欠下的全部都給補回來。
他精力旺盛,秦悅卻是被他給做昏過去的。
終於閉上眼皮子那一剎那,秦悅都恨不得,還被那個死變態關著,說不定都沒這麼慘。
用早飯的時候,小寶跟甜甜沒有看到秦悅下來,都不由感到奇怪,問祁北伐媽咪怎麼還不起床。
吃早飯這種事,秦悅不應該錯過的。
「她身體還沒恢復,需要好好休息,他沒醒,你們等會都不要去打擾她。」祁北伐面不改色。
兩小的不知道昨晚他們之間的激戰,真以為秦悅是身體還沒恢復賴床的,都點頭答應了,不去打擾媽咪休息。
早飯結束,祁北伐先去的公司處理公務,讓邵陽盯緊秦悅,有什麼動作,第一時間通知他。
可見被秦悅給戲弄怕了。
即便舉行了婚禮,對於秦悅,他仍沒有多少自信。
秦悅於祁北伐而言,就像是手裡的一把細沙,稍不留神,就會從他掌心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防的不但是對秦悅圖謀不軌的人,更是秦悅本人。
秦悅是近乎天亮才睡過去的,睡醒已經是下午五點多,腰酸背累的,把一天都給睡了過去。
連吃飯都沒什麼胃口。
甜甜乖軟的哄她,讓媽咪要多吃點,不然還會生病的。秦悅有苦難言,在一雙兒女的監督下,才把一頓飯給吃好的。
祁北伐不讓她出去,卻也沒說不讓人來看她。秦悅思慮再三,給秦東君打了電話,請他來腰山別墅這吃頓飯。
祁秦聯姻,祁北伐成功抱得美人歸,秦東君也拿了許多實打實的好處。不但成功拿到了度假村的項目,祁北伐還讓了幾個大生意給他,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接到秦悅這通沒有說明來意,卻意思明顯的電話,秦東君還是上門拜訪。
會客廳里,秦悅愁眉苦臉的看著春風得意的秦東君,嘴角忍不住一抽:「秦老闆心情不錯啊,做了不少大生意吧。」
「要沒有你,這些生意,我也做不成。」秦東君輕笑著,毫不忌諱自己賣女兒的行為。
秦悅翻了白眼,他倒也真好意思。
秦東君也不在意,話鋒一轉問她身體好些沒有,綁架她的人有沒有做什麼。
「我聽錦姨說起了一些,關於當年你跟我媽媽還有祁雲庭的事。」
秦東君剛端起茶杯的手一頓,垂著的眼帘暗沉,指腹摩挲著杯身,他端起呷了一口:「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例如你不懼權貴,抱得美人歸。」
秦悅身體往後靠了靠:「你當年很愛肖瑤吧?既然那麼愛肖瑤,你為什麼還讓她懷著身孕自己離開,不聞不問?」
沒聽到他的回答,秦悅眯起眼眸問他:「你最後一次見肖瑤,究竟是什麼時候?這麼多年,你當真就沒有一點關於她的下落嗎?」
「既然她告訴了你當年的事,那你該知道,我於你媽媽而言,只是她報復祁雲庭的一把刀。」
秦東君狠狠抿著的唇,勾起一抹自嘲陰沉的弧度:「她怎麼會留在我身邊。」
秦悅不予評價他們的恩怨,只眯著眼眸質問:「所以,你最後一次見她,究竟是什麼時候。」
絲毫沒有被他的話給迷惑。
秦東君道:「她生下你的前三天,我到雲江縣找過她。那時,我不確定她懷的究竟是我的種,還是祁雲庭的。那時候祁雲庭已經失蹤了一段時間,我本想把她接回港城,她拒絕了我,讓我別再干預她的事。之後,我沒再見過她。」
秦悅擰著秀眉沒吭聲,秦東君話鋒一轉,輕笑著問她:「突然問起這些,難不成,你這次被綁架,跟這件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