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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行動
送走裴韻錦，猴子就把時間地點發了過來。
夜七點，秦悅到的時候，猴子已經在卡座里等候，身旁還坐著裴九卿。
這男人野慣了，即便現在身居高位，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穿梭於山林之間的野狐狸，習性卻仍舊沒改過來。
男人隨意的坐在卡座里，兩天長腿壓在桌面，手裡搖晃著一杯雞尾酒，看她過來，眼帘輕抬。
猴子拍了拍他的推，男人才把長腿放下，眯起一雙狐狸精：「來了也不說一聲。」
時間還早，清吧里頗為安靜。
秦悅淡道：「這不是想著你忙，反正我來幾個月，早晚都能見的麼。」
猴子笑著說別理他，又問秦悅要不要點些小吃吃，今天裴九卿做東。
秦悅是吃了晚飯才過來的，不過也不介意再吃點。酒沒點，吃的倒是吃了一堆。猴子是個活躍氣氛的高手。
即便秦悅跟裴九卿基本很少說話，也不會冷場。
清吧是自主花錢點歌唱的。
很老舊的經營模式，有種懷舊經典的情懷所在。
猴子讓秦悅唱，秦悅不唱，倒是裴九卿破天荒的點了一首。他生的俊美，唱腔也很好。
如果不是在龍騰，他要是進演藝圈，絕對是個頂流般的存在。
只是歌，點的很不合時宜。
秦悅全程低頭玩手機，很不捧場，像是都沒聽一樣。
只有猴子假模假式的在捧場。
中途猴子出去接電話，裴九卿到秦悅跟前坐下，給她倒了杯酒：「是不想理我嗎？」
「哪敢啊。」秦悅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杯，一飲而盡：「你現在混得這麼好，我在北城，還得你罩著我呢。」
裴九卿笑了笑，「祁少夫人這話說得，倒要讓我不好意思了。我不過是……是一個吃軟飯的而已，哪能跟你比啊。」
上位突然，雖然是陸爭鳴的未婚生子，可靠著慕家的提攜，一路平步青雲，在外人看來，他可不就是個吃軟飯的麼。
「你後悔嗎？」秦悅問他，一雙漂亮的眉目炯炯的注視著裴九卿：「狐狸，爬到這個位置，你真的開心嗎？」
她不太相信，這就是裴九卿想要的。
他明明可以選，可他卻還要一錯再錯。
兩人到了這種關係，秦悅即便想勸他，似乎都找不到緣由。
「重要麼。」裴九卿自嘲：「反正無論怎麼做都是不開心，又何必再計較是走在哪一條道上。」
「狐狸。」
裴九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聽說你跟祁北伐複合了，郎情妾意，恭喜你啊deer。」
「你別那麼死心眼。」
秦悅垂著眼帘：「這麼多年我們都一起走過來了……從前你都可以，你又何必要偏激的路線。」
「以前我還看得到希望，現在……我還能嗎？」裴九卿薄唇勾著淺笑，可那笑，卻遠不達眼底，冷冷的，充滿自嘲。
秦悅抿唇，他話鋒一轉：「難得見一次，就別提那些不高興的事了。來，陪哥哥喝幾杯。」
他跟個沒事人一樣舉杯跟她喝，又跟她玩起了骰子。
好像又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歲月。
可真的還能回去嗎？秦悅心情很複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晚到了十點多，是慕情開車來接的裴九卿。
裴九卿喝的有點多了，俊美的臉龐薄紅，肩膀搭在慕情的肩膀里，摟著她朝秦悅跟猴子揮手：「走了，早點回去。」
秦悅目送著他們上車，目送著法拉利從眼前開走。
猴子點了根煙，朝秦悅看了眼：「一晚上，想什麼呢？」
秦悅淡淡吐字：「狐狸……他變了很多。」
「看出來了？」猴子挑眉：「我倒以為你看不出來呢。」
秦悅不語，猴子笑著問她：「小悅，你知道你跟狐狸，你犯的最大的錯是什麼嗎？」
秦悅一怔，面露不解。
猴子深吸了口煙，吐出濃霧的同時，深沉開口：「你犯的錯誤，就是你不管他了。狐狸從不受任何約束，即便是老大的話，他也很少能聽進去……別看老大嚴肅，他實則很寵狐狸，但凡是狐狸跟他提，他極少能拒絕，根本約束不了狐狸。唯有你，只要你開口，他再不情願做的事，他都能聽進去幾分，為你改變幾分。」
喧譁的大街，晚風徐徐吹來，猴子側目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我不是想說他變成這樣是你的錯，可秦悅，你並不是沒有責任的。」
秦悅將鬢邊散落的髮絲撩至耳後：「他要的我給不了。」
猴子沉默了好一會，淡淡吐字：「可他願意為你妥協。」
深沉的聲音被風傳入耳畔，秦悅愣了好久才緩過神。
那心，更深更沉了。
前頭，猴子說：「走吧，我送你回去。省的你有個好歹，狐狸得怪我沒有照顧好你了。」
這一夜，秦悅失眠了。
她幾乎是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躺了一夜。
無數的想法在腦海里閃過，最終又都回歸於空白。
秦悅來北城三天，才正式到基地里報導，參與進古巴特里的工作。前面她沒有參與，陸爭鳴也沒有特意安排人給她講解清楚。
只是讓她參與進一些行動、會議里。
起初的半個月，秦悅基本都是在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