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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腦袋轟隆一聲炸響,猛地掐了一把裴九卿的胳膊,壓低著聲警告:「你戲太多了!」
她哪得罪他了,要這麼害她!
張口想要跟祁北伐解釋,入目的就是他黑如濃墨的俊臉。
「護工?」祁北伐冷冽的薄唇勾起的弧度諷刺,字字陰霾:「難道你女朋友沒有告訴你,她是怎麼爬我床的麼!」
幽冷的聲音落下,眾人皆是一愣,秦悅更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秦悅,要麼現在回去,要麼永遠別再出現!」祁北伐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墓園。
望著冷酷深沉偉岸的背影,秦悅有些懵。
被鍾林冷冷盯著,她閉了閉眼睛忙朝祁北伐跟上。
裴九卿故意似的還在後面喊:「悅悅,你別怕他,你這麼愛我,我相信你不會跟他有一腿的。他要欺負你,你就別幹了!大不了我去騙富婆養你!」
秦悅忍了又忍,才忍住回頭削了裴九卿的衝動。
不搗亂能死?
秦悅火急火燎的跟上車,對鐵青著臉的男人解釋道:「祁北伐,剛才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可以解釋!」
第39章 他的深情,秦悅也曾心動
男人鐵青的俊臉周身寒意籠罩,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令人感到發怵。
「我……我就是餓了,他來給我送個飯而已,真沒別的。他性格直,腦子不太靈光,一時心急才說那些話,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裡去。我跟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秦悅一臉虔誠,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給他看。
只不過現在的祁北伐根本不會相信她任何一句話。
「看來你這五年,過得不錯。」
祁北伐睜開鳳眸,幾番克制,才控制住想掐死秦悅的衝動,沉沉開口:「那天晚上的事,你最好就爛在肚子裡!看在姿姿跟甜甜的份上,我饒了你這一次,你膽敢再有什麼心思,就別怪我不客氣!」
冷漠的警告,是在下達最後的命令。
好不容易等祁北伐送的口,秦悅哪裡敢跟他對著幹?忙不迭點頭答應了下來,表示絕不會再發生。
一路,誰也沒在說話。
回到別墅,下車的時候,祁北伐才冷聲警告了她一句:「管好你男朋友的嘴!」
秦悅訕笑著答應。
……
夜幕深深,洗完澡,秦悅就接到了裴九卿打來的電話,問她是否還活著。
秦悅沒好氣:「托你的福,還活著!」
「我也只是激將法而已,你看,他這不就原諒你,把你帶回去了嗎?」裴九卿嘆了口氣,滿是無辜的語調,倒是襯的秦悅不識好歹。
這招雖然有點費『人』,但不得不說,還是挺管用的。
但秦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次我當謝你了,但下次你還是別用了。要真把他氣出毛病來,你怕不是想我良心不安一輩子。」
在墓園裡吹了一晚上的風,吃飽喝足秦悅還真有點困。
但一想到祁北伐早前那副狼狽頹廢的模樣,她到底有些不安,怕祁北伐會想不開。
左思右想,秦悅不太放心的去看祁北伐。
敲門沒人開,她擅自開門進去。
臥室里沒有開燈,憑著從落地窗傾灑進來的光線,約莫能看清楚裡面的情形。
祁北伐倒在床里,出了一身汗,被子也沒蓋好,鞋子都沒脫。一身菸酒味,顯然回來後,又喝酒了。
秦悅替他開空調脫鞋,把人推進床中間蓋好被子。
一切搞定,秦悅準備起身,才注意到兩人靠的很近。
男人喝醉了,輕輕的囈語,喊的還是秦姿的名字,輕輕的說著對不起。緊縮的眉頭,俊美的臉龐,即便是睡著了,也仍舊難掩他的憔悴,只是少了幾分平時的冷酷疏離。
過分俊美的臉龐,秦悅看的有些有些,不由自主抬起的手指,指腹摩挲著他玫瑰色的薄唇。
她無奈嘆氣:「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忘掉秦姿啊?」
有一個男人那麼愛自己,要說沒有過一點動容,無疑是自欺欺人。但走到這一步,秦悅沒有回頭路。
何況,秦姿本來就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甚至有時候,秦悅自己都分不清,秦姿,那個溫柔恬靜,乾淨美好的少女,真的是她秦悅嗎?
……
秦悅悄無聲息回了自己的臥室,卻不住的失眠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下樓找吃的填飽肚子,措不及防在客廳里跟外面進來的鐘林打了個照面。
秦悅有些尷尬的跟他打招呼:「早啊,鍾秘書。」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二十六分。」冷聲道了句,鍾林面無表情,越過秦悅直接上樓。
冷冰冰的,連以往的客氣都不維持了。
可見對她的厭惡容忍,已經到了極致。
這個時候鍾林來幹什麼?是知道了甜甜找到合適的骨髓了嗎?
餓扁了的肚子在咕咕的唱空城計。
秦悅看著樓上的方向,想了想,她沒跟上去試圖偷聽,先到廚房裡找吃的。
宿醉後,祁北伐頭昏欲裂,坐在沙發里點了根煙,他兩指捏著眉心,磁性的聲線沙啞:「什麼事?」
鍾林一改早前面對秦悅的冷漠,難以克制欣喜:「祁總,剛才醫院來消息,在資料庫里找到了合適甜甜小姐的骨髓,對方同意捐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