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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夫人不太清楚裴九卿跟慕情之間的事情,只道:「最近事情多,他們又還都處在上升期,估摸著最早也得明年了。」
秦悅只是笑笑,看破不說破。
慕情已經29歲了,慕夫人心裡也很是著急。
但她知道,著急也沒用,一切,還得看慕情和裴九卿的意思。
話鋒一轉,慕夫人又接著問道:「聽說陸首領前段時間受傷了?身體可好些了嗎?」
秦悅搖了搖頭,「慕夫人,老大的行蹤不是我能過問的,我並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隨著話音落下,慕夫人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卻看到慕琛之和祁北伐一起從樓上走了下來,兩人便結束了話題,站起身來。
祁北伐和慕琛之從書房下來之後,跟慕夫人簡單客套了幾句,就帶著秦悅離開了慕家。
剛走到門外,就碰到了回來的慕情和裴九卿。
慕情主動上前,笑著打起了招呼:「祁總,小悅,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也不多坐一會?」
裴九卿站在慕情的身旁,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我們來了也有好一會了,再加上還有些事情要做,就想著先回去,免得打擾到慕先生和慕夫人。倒是你們兩個,怎麼現在才回來,是約會去了吧?」秦悅臉上雖然噙著笑意,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慕情臉頰微紅,笑而不語。
一切早已寫在了臉上。
秦悅會意,又道:「大哥大嫂,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什麼時候有空再聚。」
「好,下次有機會,我和阿九再請你們吃飯。」慕情說著,就主動挽起了裴九卿的手臂,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一般。
奇怪的是,裴九卿的臉上看不出的任何的波瀾,只是淡淡的看著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秦悅並未多想,只微微頷首,就拉著祁北伐的手徑直離開了。
直到坐上車後,秦悅才側身看向祁北伐,問道:「阿祁,方才你跟慕琛之到書房上聊了什麼?有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祁北伐專注的開著車,看了秦悅一眼,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內閣還要開始一陣動盪。」
聽完祁北伐的話後,秦悅瞬間愣住了,看向祁北伐的眼神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這個時候,如果內閣還要開始一陣動盪,怕是會掀起不少風浪。
對她而言,無疑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祁北伐並沒有多加解釋,只神情專注的開著車。
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提醒道:「悅悅,你最近要多加小心了。」
秦悅凝眉,陷入了沉默。
狹窄逼亾的空間裡,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靜的有些可怕。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從何開口。
祁北伐察覺到秦悅臉上的異樣,一隻手緊握方向盤,另一隻手,則主動握住秦悅的手包裹起來。
秦悅覺得自己的手掌心上傳來了陣陣暖意,被大手包裹住的小手,很溫暖,很安心。
似乎只要有祁北伐在,她才能打從心底里感到安心。
只可惜,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時刻陪著自己。
斂去心底的思緒,她衝著祁北伐莞爾,有些無奈的問:「阿祁,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祁北伐神色微楞,像是沒有料到秦悅會問出這個問題。
默了片刻,才道:「明天。」
秦悅心中一片詫異,但很快卻又瞭然於心。
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裡的凝重卻一點也都不少。
頃刻間,所有話到嘴邊,都被生生的咽了下去,不知從何開口。
她依靠在座椅上,側頭看向窗外,透過微開的窗戶,微風拂過她的臉頰,髮絲翩然飛舞。
中午的街道上,來往的車輛並不多。
此時的陽光很強烈,微微有些刺眼,再加上心情煩雜,讓她有了些許的困意。
祁北伐看得出來,秦悅此時的心情沉重,雖然嘴上不說,但卻瞞不過他的雙眼。
由於時間還早,祁北伐開車帶秦悅來到一家射擊俱樂部里來發泄一番。
不然,等他離開北城之後,就沒人能夠替她舒緩心中的悶氣了。
從車上下來之後,祁北伐就牽著秦悅進了射擊俱樂部。
此時,射擊俱樂部的人並不多,顯得格外安靜。
秦悅跟著祁北伐進來後,四處看了眼,問道:「阿祁,你怎麼突然帶我到射擊俱樂部里來了?」
「悅悅,這段時間我都沒好好陪過你,正好藉此帶你過來放鬆一下。」祁北伐說著,就拉著秦悅走了進去,來到貴賓室里。
秦悅看著不遠處的槍和靶子,瞬間就覺得有些技癢難耐。
轉而看向一旁的祁北伐,粉唇輕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我好像還沒跟你一起比過槍,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來一局?」
似乎,她還沒有見過祁北伐開槍。
也不知道,他槍法怎麼樣。
身手祁北伐略壓她一籌。
秦悅這會兒,難免就想從槍法上贏回來。
她眉眼裡的勝負欲,被祁北伐收入眼裡,男人墨眉輕挑,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裡:「既然你想比,那就試試。」
男人運籌帷幄,秦悅撇了撇嘴:「誰能贏,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