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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得了老人痴呆已經十多年了,就連清醒的時間都很少。得病期間,更是一直待在家裡,足不出戶,也不曾有得罪過什麼人。
現在病危通知書都下來了,即便是在痛恨老太太的人,也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對老太太下毒手,以此擔上殺人的罪名。
除非那個人對老太太的恨意太過於銘心刻骨,才會在老太太瀕臨死亡之前,把她的氧氣罐拔掉,讓她窒息而亡。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祁北伐才沉聲開口:「悅悅,你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奶奶痴呆了十幾年,連清醒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她又能夠得罪什麼人呢?」
「阿祁,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奶奶的身上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聽及此,祁北伐便抬起深邃的眸子,往秦悅的臉上看去。
二人四目相對,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或許,真像秦悅說的那樣,是因為老太太的身上還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造成了她死亡的關鍵。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老太太的真正死因,還秦悅一個清白。
思及此,祁北伐蹙了蹙眉,道:「奶奶去世之後,所有的遺物都在爺爺那裡保管整理,若想找到奶奶身上藏著的秘密,也只能從遺物上入手了。」
隨著話音落下,祁北伐冷峻的面容,滿是為難之色。
秦悅知道,祁北伐在顧慮些什麼。
畢竟,老太太的死因尚未調查清楚,而祁老爺子只知道,老太太是病死的,而非是被人給害死的。
想到這裡,秦悅凝眉建議道:「阿祁,要不我們還是等葬禮結束之後,再跟爺爺打探?」
第528章 噓,小聲點
祁北伐盯著秦悅看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悅悅,夜色已深,我們也該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隨著話音落下,祁北伐牽起秦悅的纖纖玉手,起身離開了書房,帶著她回臥室休息去了。
夫妻二人分別了一段時間,再加上現在是在老太太的喪期,祁北伐只能極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等洗完澡後,他就和秦悅一起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相擁而睡。
秦悅枕著祁北伐的手臂,將頭依偎在他的懷裡,柔聲開口:「阿祁,這段時間我還不方便露臉,奶奶的葬禮,白天我就不出席了。」
祁北伐知道,秦悅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的心裡一定會很自責,畢竟,不是她不願去參加老太太的葬禮,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若是現實允許,她必定不會缺席。
斂去心底的思緒,祁北伐在秦悅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安慰著說道:「悅悅,我相信奶奶在泉下有知,一定會體諒你的。」
秦悅微微頷首,嗯了聲後,就伸出雙手緊抱著祁北伐的腰肢:「阿祁,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雖然祁北伐嘴上沒有說什麼,但秦悅的心裡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彼時最難受,壓力最大的人就是他了。
只不過,他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情緒表現出來,他只會藏在心裡,獨自一人默默的忍受著這一切。
思及此,秦悅才把放在祁北伐腰肢上的手收了回來,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這時,臥房裡的氣氛也隨著一瞬曖昧了起來,她急忙移開自己的目光,才輕咬著粉唇道:「阿祁,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晚安!」
「嗯,晚安!」祁北伐在秦悅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就再次把她擁入懷中,閉上雙眼準備入睡。
也許是因為秦悅陪在自己身邊的緣故,沒過多久,一陣睡意襲來,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悅看著祁北伐熟睡的俊顏,伸出手指,在他得鼻樑上摩挲了幾下,唇角也隨著露出了一抹淺笑的弧度。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她的眼皮也跟著合上,睡著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六點。
祁北伐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秦悅熟睡的面容。
好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在做夢。
他在秦悅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就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替她蓋好被子之後,就走進盥洗室洗漱去了。
等他洗漱好,換完衣服之後,就準備下樓去準備老太太的葬禮。
臨下樓的時候,他擔心會有人走進來,發現秦悅的存在,索性就把房門給反鎖了,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夠闖進來了。
確定房門反鎖好了之後,祁北伐就徑直下了樓。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時候,秦悅才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可身旁卻早已不見祁北伐的身影。
她知道,祁北伐是一早就出門去籌備老太太的葬禮事宜了。
從床上起來之後,她就到盥洗室去洗漱了一番。
由於老太太的葬禮是在白天舉辦,為了不引起注意,被人發現,秦悅只能留在祁公館裡,不能親自出席。
好在,三樓是祁北伐的地盤,平日裡根本就不會有人上來,就算在這裡呆上一天,也不用擔心會被人察覺。
到了中午的時候,參加葬禮的人紛紛都去休息吃午飯去了。
祁北伐擔心秦悅一個人在家裡,沒有東西吃,會餓肚子,便找來邵陽,讓他打包了些飯菜帶回去,直接送到三樓。
剛開始聽到的時候,邵陽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