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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們之間，現在是什麼關係呢？

　　  她思考著這個問題，同時打開了電腦。

　　  今晚她點哥的房間依舊靠前，不同的是房間名，讓她險些沒有第一眼發現。

　　  這是個很有歧義的房間名，又很容易被粉絲當成一句博人眼球的玩笑話。

　　  刷開房間主頁，彈幕成片滑過：

　　  [沒有男朋友！]

　　  [單身狗只能看看直播了]

　　  [這個話題，今天什麼日子？]

　　  [沒有男朋友，但我有女朋友呀。]

　　  [主播卻女朋友嗎？看我看我！]

　　  ——你有女朋友嗎？

　　  艾筱想起自己曾經這麼問過他。

　　  所以，從來隨意對待房間名的點哥，起這樣一個名字，是為了讓誰看到？

　　  是她嗎？

　　  很奇妙的感覺，她想起白天的對話，隨即打開了自己的直播間

　　  她在後台將房間名改成了，開啟直播。

　　  她很少在這個點直播，但很快還是出現了幾條彈幕。  

　　  [看我這個點發現了什麼！一個野生的笑總！]

　　  [這個點，笑總要直播吃夜宵嗎？好像又有點早哎。]

　　  她清了清嗓子，為自己的直播找了個藉口：「今天平台舉行的見面會，我收到了很多禮物。所以想謝謝大家的喜愛。」

　　  [雖然沒能去m市和笑總見面送禮物，但我同樣很喜歡你！]

　　  [所以笑總開直播是特意來跟粉絲道謝的呀！]

　　  [可是這個房間名：還沒有是什麼意思？]

　　  [沒特殊主題瞎打的嗎？]

　　  艾筱用手機刷新點哥房間，他的房間名改動了：

　　  彈幕這次刷的全都是：

　　  [可以的可以的！]

　　  [6666當然可以！]

　　  [這波操作可以！]

　　  ……她沒猜錯，他在用房間名向她傳話。

　　  所以，換我來問，是這樣的嗎？

　　  很強勢。

　　  ——你有男朋友嗎？

　　  ——還沒有。  

　　  ——我可以嗎？

　　  像蜂蜜一樣在心底化開，她咬了咬唇，努力地抑制著嘴角的笑容：

　　  「順便我還想放出一個預告，接下來幾天我每天都會嘗試一兩個粉絲的禮物。」

　　  她重新打開後台，也換了個房間名：

　　  [笑總，房間名很有特色呀，下次要把「報復社會」換掉嗎，我站這個！]

　　  [對對對！愛笑總，每日表白！]

　　  再一次刷新時，她點哥的房間名已經變成了簡單的一個字：

　　  更甜蜜的味道蕩漾開，她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抑制不住。

　　  幾個月前，她的表白換來了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了。」

　　  今日，卻換成了他來開始。

　　  ——這是向我表白嗎？

　　  ——恩。

　　  艾筱關掉了直播，仰面躺在床上，將一隻手貼在心口，感受著雀躍的心跳。

　　  緊接用手機打開企鵝，給他發去消息。

　　  xd:好了啦，你再改下去你的粉絲一定會以為你瘋了。  

　　  。。。：所以你的答案呢？

　　  即便是在直播，他也是秒回。

　　  xd:xd

　　  。。。：？？

　　  xd：我現在超級開心！

　　  於是再次刷新點哥的直播間時，他的房間名又變了

　　  ——

　　  看上去，他好像比她，更開心。

　　  ☆、第18章 點十八個關注

　　  愛笑的女孩運氣都不會差。

　　  因為運氣差的女孩絕對笑不出來。

　　  那麼憋笑的女孩呢？

　　  新一周的整整一節課，艾筱都是一副想笑卻使勁憋著的表情。

　　  只要想到她的點哥，她的眉眼就會不自覺地彎起，一手虛握用掌心的一面抵住自己的嘴。

　　  三十多歲的數學男老師看過的學生再多，也被這坐在前排一節課都在憋笑的小姑娘看怕了。

　　  每次轉過去趁著寫板書的間隙都低頭去確認自己的拉鏈和鞋帶。

　　  「我笑，你中獎了？」

　　  安可衝著她耳邊低聲一句。

　　  點哥向她表白了，這算中獎嗎？

　　  她下意識就想點點頭，又覺得好像不對。

　　  「不是中獎就是發財了？不然你不聽課不碰手機在這裡準備傻笑成仙？」

　　  安可按亮艾筱的手機屏幕，滿電量。

　　  「聽課聽課，別說話。」

　　  艾筱現在還不想回答她，繼續抬頭盯著老師，嘴角上揚。

　　  安可瞧瞧艾筱，再抬頭望望講台上已婚的男性數學老師。用一副「不是吧你這口味變得也太快了」的表情再次審視了一眼自己的網紅好友。

　　  她有點方。

　　  而她們共同的高數男老師，看著一彎一瞪圓的兩對屬於女同學的眼睛，有一點懷疑人生了。

　　  一下課，艾筱和安可混入了趕去吃中飯的人流大軍準備下樓。

　　  樓中拐彎處，艾筱手中的手機振了振。

　　  。。。：往上看半層。

　　  順著樓梯下行的艾筱朝著斜上方抬了個頭，與正將視線集中在她身上的袁淵源對了個正著。

　　  「我笑呀，你不能因為對『中央空調』絕望，就把目光放在數學老師身上啊，那是犯罪你知不知……」

　　  安可注意到身邊的人根本沒在聽她一番心血教導，在勉強只能騰出手的樓梯間幾乎停住了腳步，目光朝上眺望。

　　  她順著她的視線，一眼看到了她剛才嘴裡的「中央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