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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根本鬥不過許未這個小兔崽子,許未實在是太有力氣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許未學東西的速度的確挺快。
床上那點小花招小技巧,不過這麼幾天,許未便能熟能生巧了,再加上跟頭牛一樣的傲人體力,陳遠聞躺在下面,其實被伺候得還挺爽的。
男人麼,能爽就行,其他的東西陳遠聞也懶得再去管了。
陳遠聞原先一個人住的時候生活其實是很沒有規律的,他愛玩,又常常出去應酬,和一幫子狐朋狗友經常通宵達旦地聚在一起胡鬧。
這棟京郊別墅說是家,其實也不過就是他睡覺的地方而已。
但許未住進來之後,這個睡覺的地方似乎慢慢開始出現了人氣。
許未習慣早起,常常陳遠聞還在床上呼呼大睡,許未就起身出門跑步了,跑完步,許未會去最近的餐廳買早餐,如果在路邊碰到那位賣花的老奶奶,許未便會再買上一束花帶回家。
陳遠聞若是醒了,他們就坐在一起吃早餐,若是沒醒,許未便會進到臥室將他喚醒。
他一向賴床,自然不會乖乖起來,許未便掀開他的被子鑽進去,對他又揉又捏,往往捏著捏著就擦槍走火,再出來時早餐早就涼透了。
當然他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胡鬧,許未作為一個演員,每天都有功課要做,除了例行功課外,許未幾乎每天還會看2-3部電影,並且會邊看邊做筆記。
而陳遠聞自從許未搬進來之後就沒有去過公司,公司里的日常事務都交由他的助理和幾個主管處理,但有時候他作為總裁還是需要參與到一些重大的項目里去,這個時候他就需要跟公司里的負責人開視頻會議。
許未在臥室看電影,陳遠聞就到書房裡跟幾個主管開會,陳遠聞在家裡不喜歡穿衣服,常常光著身子跑來跑去,但和下屬們開會時自然不能那樣。
他會換上剪裁得體的襯衫坐到書房的皮椅上,面無表情地聽下屬們匯報工作。
沒有人會知道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大總裁,下半身其實是光著的。
除了許未。
許未似乎很愛看他穿著襯衫一本正經的樣子,每次他剛剛開完會,打開書房的房門準備出去時,都會被許未堵在門口,許未的目光順著他的領口一寸一寸往下滑,最後落到他光溜溜的腳踝上。
他抬起腿踢許未,「一邊去,忙著呢,沒空跟你瞎胡鬧。」
許未撈住他的腿,順勢將他抱起來往書房裡走,「陳總可真是個大忙人啊。」
「知道就好,」他不咸不淡地掃許未一眼,「趕緊鬆開。」
「不松,」許未將他扔到書桌上,欺身壓下去,「除非你先讓我……干一下。」
他被逗笑了,用腿圈住許未的腰,眼角帶笑,「就一下?你行不行啊?不行換我來。」
許未將他翻過身,壓到書桌上,吻他的後背,「我行不行,你知道的。」
兩個人就這麼成天膩在一起,過了半個月的同居生活,期間高洋給陳遠聞打過兩通電話,邀請陳遠聞出去喝酒,還說最近哪裡哪裡又開了個新會所,裡面清一色的漂亮小男孩,全是陳遠聞喜歡的風格,讓陳遠聞趕緊跟他們一起去浪一浪。
陳遠聞接電話的時候跟做賊一樣,特意跑到了洗手間裡,但他還沒來得及鎖門,許未就跟了進來。
許未將門關上,雙手插在運動褲口袋裡,靠在門上看著他,說:「接。」
我他媽?!
接就接,老子怕你?!
他氣哼哼地瞪了許未一眼,用力按下接聽鍵。
高洋嗓門本來就大,洗手間裡空間又小,隔著一個手機屏幕,高洋那些話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地全都傳到了許未的耳朵里。
許未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差,一雙眼睛跟寒冰一樣,凍得陳遠聞直打哆嗦。
陳遠聞煩躁不堪,直接對著高洋怒吼:「浪個幾把浪,老子忙著呢!你他媽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操!」
說完「啪」的一下就掛掉了電話。
許未冷哼一聲,轉過身就要往外走,陳遠聞罵了句髒話,從後拉住人,不讓許未離開。
「你差不多得了,我他媽都拒絕他了,你還要怎麼樣?」
「你想去就去,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許未甩開他的手,臉色沉得可怕。
「我他媽怎麼就裝模作樣了?」陳遠聞最煩別人給自己甩臉子,火氣一下就上來了,「這半個月我整天窩在家裡,除了跟你去過一趟超市,我他媽還去哪了?!整天跟個和尚一樣,煙不讓抽,酒不讓喝,你他媽還想怎麼樣?!啊?!你是不是要踩在老子頭上拉屎才滿意?!」
許未任由他沖自己喊,一句話也不說,等他喊完了,才冷著臉看著他:「既然我在這裡讓你這麼彆扭,那我現在就搬走,以後沒人會管你。」
說完,許未就推開他,拉開洗手間的房門,低著頭往外走。
陳遠聞站在洗手間裡看著許未的背影,氣得簡直要跳腳!
以前那些小情人哪個不是溫聲細語聽話懂事,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他媽的,個蹬鼻子上臉的小兔崽子!
他氣得用手叉著腰,對著洗手間的門一陣狂踢。
然而還沒等他發泄完,許未竟然真的拉著拉杆箱從臥室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