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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祁燃進了時鶯房間, 他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時鶯拿出了本子,「你是要跟我交流哪裡?」
祁燃抿了抿唇,「時鶯姐, 你就這樣讓我進來, 不怕被拍到傳緋聞嗎?」
「不本來就要炒作嗎?」時鶯抬眼看他。
「那萬一我要對你做什麼壞事呢?」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抬眼上下打量祁燃, 「你?對我做壞事?」
祁燃一下子就想到了賀臣澤對他說的話, 再聽到這些,心都被扎穿了。難道時鶯真的就覺得他是個小孩, 不是男人?
祁燃的好勝心作祟,有些不甘心地朝她靠了靠,「我又不是小孩, 為什麼不能對你做壞事?」
時鶯覺得他在開玩笑,「是嗎,那你做給我看看?」
氣氛突然曖昧起來,祁燃看見面前女人嬌嫩的唇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剛準備做些什麼,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祁燃回過神,頓時尷尬起來。
幸好時鶯根本沒察覺到什麼,她打開門。進來的是時鶯的助理許婷,她就住在旁邊的酒店,離這邊很近,因此送了點東西過來,「時鶯姐,你美容儀放我那了,我給你送過來。」
「好。」
許婷看了眼祁燃,眼神曖昧起來,笑著對了對手指,「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說什麼呢?」時鶯看她一眼,「東西送到了快回去睡覺吧。」
「好!」
門關上後,空間裡又就剩了他們兩個人。祁燃因為剛剛許婷的打趣有些不好意思,剛準備說什麼,時鶯突然問,「賀臣澤……他沒事吧?」
祁燃本來耳根泛著紅,整個人周圍都冒著粉色的泡泡,聽到這話像是被人由上而下地潑了一盆冷水,「你……」
時鶯抿了抿唇,掩飾道,「別誤會,我只是怕他因為我出了什麼事。」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祁燃什麼都懂了。他心裡泛著酸,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安靜了半晌之後又安慰自己說沒關係,「剛剛看他好像沒什麼事,進去之後就好了,可能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故意裝出來的吧。」
時鶯眼睫顫了顫,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果然是裝出來的。這只不過也是賀臣澤的手段之一罷了,她怎麼就信了?
祁燃剛撒了謊,現在臉上滿是心虛。幸好他演技還不錯,勉強還能糊弄過去。他安慰時鶯,「賀臣澤這樣的男人不值得,那麼多人喜歡你,你想換什麼樣的都有。」
可是時鶯永遠記得初見時他那雙眼睛,這麼多年在她看起來甜蜜的回憶,怎麼可能說忘了就忘了。她強行讓自己恢復理智,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似的,「你說得對。」
她只是需要時間,這個世界上沒有時間解決不了的事。
時鶯清醒後,看了一眼祁燃,似乎在問你還有什麼事嗎?祁燃抿了抿唇,「我都忘記了,劇本上的我還沒請教你。」
時鶯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接著坐到沙發里,跟他聊了起來。她靠他不是很近,但祁燃還是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檸檬香,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本子上了。
祁燃為了掩飾,伸手拿起一個杯子,還沒遞到唇邊時鶯提醒,「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他感覺手上的杯子燙手起來,趕緊放下,「對不起,我……剛有點走神……」
時鶯似乎拿他當小孩,笑著說,「沒事。」
剛準備繼續交流,門被敲響了。時鶯往外看了一眼,好像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祁燃,你點餐了嗎?」
「沒有啊。」
時鶯打開門,酒店的工作人員推著送餐車,「您好,為您作點餐服務。」
「我沒有點過餐。」
「這些是賀臣澤賀先生給您點的。」說完,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將進去,將甜品一一擺好。
祁燃愣了一下,頓時明白賀臣澤的目的。他可能知道自己在這,故意點餐打擾他們。
「……」就無語。
精緻的甜品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放著一杯獼猴桃汁,綠油油的。送餐人員走出去,「客人請慢用。」
被這麼一打擾,祁燃也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麼了,只能告別,「時鶯姐,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
時鶯拍了一個月的戲,其間賀臣澤時不時就要過來獻殷勤,他來去自如,好像劇組就是他家一樣。
終於賀臣澤有事去了鄰省,時鶯鬆了口氣。
這天劇組來了個角,雖然戲份不多但這個角色還挺重要的。時鶯一看,這不是她的死對頭段雪嗎?其實說起來,這也不能算是她的對家,因為她處處壓段雪一頭,段雪家粉絲就很不爽,每天強行捆綁時鶯撕逼。
因為段雪碰瓷自己,生生給她提了一個咖位,搞得路人還以為兩個人在同一水平。要麼說撕逼扶貧呢,登月碰瓷是提高熱度的最快方式。
段雪來第一天就占了時鶯的化妝間,時鶯敲門進去,裡面不應,她這次發現自己被鎖在了外面。她氣笑了。這是什麼意思?
許婷不停地敲門,但化妝間的門遲遲不開。時鶯直接找工作人員要了把備用鑰匙,她進去之後看見段雪坐在那,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她笑了,「你不知道我等會兒有戲份?」
「那你就在外面化妝啊。」段雪眨了眨眼,看起來還挺無辜。她並不知道賀臣澤現在對時鶯的態度,還當她已經沒了後台,可以隨意拿捏,「你要是耽誤了進度,導演可是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