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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璇:「……」
一時之間,圍觀的嘉賓不知道是賀臣澤追妻有趣,還是黃璇自作多情被無情打臉更有趣。
回去之後,大家都沒提鞦韆的事,知道賀臣澤是想給時鶯一個驚喜。其實事情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賀臣澤不說只是怕時鶯知道是他做的不接受他的好意罷了。
他知道時鶯早上會出來透氣,一定會經過那條河。
賀臣澤晨跑的時候,特意提前放下了鞦韆,然後在隱秘的角落裡等時鶯過來。
等了一會兒,時鶯果然走到了那棵樹前,她發現樹底下突然多了個鞦韆。以她的人設,當著大家面的時候肯定不會表現出對鞦韆的興趣。但現在她以為周圍沒人,看到鞦韆明顯有些驚喜。
時鶯伸手拽了拽繩子,在看鞦韆是否結實。確定鞦韆沒問題之後,她才坐了上去。
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坐在鞦韆上仙氣飄飄。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表露出單純天真的一面,她撩了撩唇角,明顯有些開心。
賀臣澤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起來,垂著眼時裡面沁滿了溫柔。
時鶯很懷念跟小時候一樣的鞦韆,所以忍不住多玩了一會兒。等她回去的時候,黃璇看到她突然來了一句,「你剛看到河邊的鞦韆了嗎?」
「怎麼了?」
「好玩嗎?」黃璇笑眯眯的,「我昨天說想坐鞦韆,賀臣澤聽了就立馬給我做了。」
第49章 臣服(4) 別怕。
時鶯只怔了半晌, 隨即撩起唇角,故作驚訝道,「原來賀臣澤對你這麼好。」
看她的模樣, 半點沒有因為這點產生嫉妒的情緒, 反而說話冷冷淡淡的, 對他們的事半點不感興趣。
黃璇不知道的是, 時鶯其實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話,她這個人喜歡玩心機是一點, 再者, 憑時鶯對賀臣澤的了解,賀臣澤最討厭的就是黃璇這種類型。
退一萬步, 即使她說的是真的, 那也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因此時鶯說完還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 藏著幾分嘲諷和不屑, 似乎在說這麼點小事還值得跟我說?
黃璇還以為她會因此失態,沒想到時鶯毫無反應,黃璇十分挫敗,自然沒有再自討沒趣。
趁著上午完成任務的時候, 黃璇湊到賀臣澤身邊, 用開玩笑的語氣給自己之前的行為洗白,「賀導, 我今天開玩笑說鞦韆是給我做的, 你猜時鶯什麼反應?」
賀臣澤本來表情冷冷淡淡,一副想和她保持距離的模樣, 直到聽到時鶯的名字,他才頓了頓,「什麼?」
「她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看來你要加油了啊。」
黃璇一副要鼓勵賀臣澤追妻的樣子,但話里完全沒有說明自己沒和時鶯解釋鞦韆的事。
賀臣澤也沒在意這一點,因此他耳邊一直殘留著前黃璇說的話。他不懷疑其真實性,甚至可以想像出時鶯當時說話的神態。
男人的手指曲了曲,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塊。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會追問他要解釋,會因為吃醋對他不滿。可當時他是怎麼對待她的,連索要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到如今她現在真的不在意之後,他滿意了嗎?
恰好此時時鶯經過,看到賀臣澤和黃璇站在一起,她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他。那一瞬間,他的心比那天晚上淋了徹夜的雨還要涼。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深刻地意識到,他真的弄丟了時鶯。
晚上停了電,他們錄製的地方十分偏僻,一時間沒辦法接通電。房間裡很熱,大家都坐在院子裡乘涼。因為這個時候沒辦法錄製,也不在錄製時間內,大家的狀態看起來都十分地隨意。
家裡也沒有手電筒,臨時點了幾根蠟燭,燈光很昏暗。
時鶯想喝水,她拿起水壺倒的時候,因為看不清水一下子倒到了手背上。時鶯下意識「嘶」了一聲,一下子就引起了身旁人的注意。
其他人還沒上前,賀臣澤已經過去了。他攥住時鶯的手,「燙到了?」
時鶯彆扭地應了一聲,「我自己會處理。」
賀臣澤沒理會她這句話,「過來。」
他帶時鶯到水池邊,緩慢打開水龍頭,讓輕柔的涼水衝到她燙傷的地方,「在這兒等一下,我去找一些燙傷藥。」
幸好賀臣澤來的時候,包里放了一下平時能用到的藥品。他找到之後是飛奔著跑過來的,眼底的關心藏也藏不住。
他低頭認真地看著她的手,「疼不疼?」
時鶯失神了一瞬,她想起有一次拍戲,對戲的演員假戲真做,把道具砸到了她身上。她當時沒怪那個演員,也沒有矯情,堅持拍完了那條戲。
結束之後,賀臣澤把她帶到休息室。他檢查才發現時鶯肩膀那個地方紅了一片,但她一聲不吭跟沒事人一樣。
「疼不疼?」
好像一瞬間回到了從前,時鶯說出了和當時一樣的答案,「不疼。」
「你別因為跟我鬧脾氣就說不疼。」沒有燈光,賀臣澤以為她燙傷的地方很嚴重,拿出手電筒照了照,確定只是輕傷之後才放下了心。
他的表情和那時一樣,時鶯記得他當時說,「平時我碰你一下就疼得皺眉,現在紅成這樣一句話都不說?」
「真的不疼,我還能繼續拍。」
她整理好衣服想走,男人在後面單手攬住她的腰,他輕輕嘆了口氣,無奈道,「別拍了,等會兒我分心也掌不了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