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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意味深長道,「你說。」
這語氣坦坦蕩蕩,一點也不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岑欲眯眼,「該不會那個女人是時鶯吧?」
他心情還算好,以至於有空搭理岑欲,「還能有誰?」
岑欲:「……」
這麼說也只能是時鶯。岑欲嗤笑了一聲,「你行啊。我原本打算搶你的人,沒想到你手段比我高明,就連準備那麼久的項目說不要就不要了。我認輸。」
賀臣澤似乎沒認真聽他說話,深邃的眼神放在桌子上。
那頭傳來一聲打火機的撥動聲,大概是點了根煙,「就是我不明白,我比你好看多了,怎麼時鶯對我沒感覺?」
他自戀的聲音通過電流傳過來,賀臣澤突然輕笑,很意味深長的一聲。
岑欲的電話,徹底將時鶯的謊言戳破。電話那頭似乎又說了一些什麼,但賀臣澤根本沒耐心聽,不關心他的正事,直接把電話掛斷了。不用想也知道,岑欲正在無能狂怒。
時鶯穿好衣服出來就看見賀臣澤坐在沙發上笑,不得不說他有副好皮囊,笑起來的時候讓人想起櫻花遍地盛放的春天,溫暖到了骨子裡。她目光閃了閃,不自在地別開眼,「什麼時候滾?」
賀臣澤本可以提及岑欲的事,從而求證她的真實想法。但是他沒有,他如果真這麼做了,時鶯必然會難堪。他好不容易和時鶯關係破了冰,自然不能讓之前的努力白費。
他抬眼,「你給我一點時間,總不能就這樣出去吧。」
時鶯打量了他幾眼,想像一下他這樣出去的模樣覺得有幾分好笑,「有什麼問題?」
賀臣澤身上的浴巾松松垮垮地披著,「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別人看見我這樣從你房間裡出來,可能會有點問題。」
這不明顯想告訴時鶯,我是不要臉,但是你要臉。
她懶得搭理賀臣澤,進房間浴室洗澡去了。
賀臣澤拿起手機給陸霄打了個電話,讓他送一身乾淨衣服過來。末了他看見手機上有岑欲發的消息,「她回來了。」
他一時有些不明所以,她是誰?賀臣澤覺得大概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於是沒放在心上,把岑欲發過來的信息刪除。
不一會兒酒店門鈴響起,賀臣澤打開房門,以為來的是陸霄,沒想到居然是拿著早餐的許婷。她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退出半步看了眼,確實是時鶯的房間。
「不進來?」
「哦哦哦。」許婷進來後總覺得不對勁,尤其是看到賀臣澤現在的穿著,她看了眼四周,「時鶯姐呢?」
「在洗澡。」
「?」
不是吧,這兩人昨天晚上……?這要說沒發生什麼她都不信。
許婷氣惱地指著他,「你這也太趁人之危了吧,昨天不是還說給時鶯姐做頓飯嗎?」
她說著說著就結巴起來,「做著做著你就跟我姐做到床上去了?」
想想她昨天晚上就不應該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兩人以前還談過戀愛,不發生點什麼這可能嗎?
許婷越想越生氣,一直在說賀臣澤,往常她也沒這樣的膽子,實在是被氣昏了頭。賀臣澤一聲不吭,由著她罵。這要在以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於是許婷說著說著就停了,畢竟得不到回應的罵人是沒勁的,她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她瞪著賀臣澤,「你是不是逼時鶯姐了?」
但是想想也不可能,時鶯姐不是那種可以被強迫的人,如果她不願意,賀臣澤怎麼也不會得逞,這兩個人更不可能相安無事到現在。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賀臣澤輕飄飄地點頭,「我逼的。」
「……」這是啥意思,還要給你頒張獎狀唄。
等陸霄到後,賀臣澤去房間換了身乾淨衣服才離開,留下許婷一個人在原地凌亂。等了一會兒,時鶯洗澡出來,看見許婷之後也沒解釋什麼。熱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時鶯吃了兩口。
她脖子上還留著紅痕,異常地刺眼。
許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起身,「我幫你收拾一下房間吧。」
客廳就已經很亂了,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呢。時鶯咳嗽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說,「等會兒我收拾就行了。」
許婷坐下來,想了很久。她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回想起以前的事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餘了。時鶯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那我先走了,等會兒給你送午餐過來,你好好休息。」
時鶯吃完後,去房間收拾了一下。地上都是凌亂的衣服,她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里,放不下的就堆在旁邊。看見地上用過的計生用品,她又想去冷靜會兒,最後還是彎腰收拾乾淨。
過了幾天劇組拍攝的時候,就有人覺得時鶯和賀臣澤之間的氣氛變得十分地怪異,說冷淡但是又透著些許的曖昧,說親切呢時鶯又似乎有意冷著他。
遲鈍如耿游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湊到時鶯身邊,「你是不是和賀導偷偷複合了?」
「你覺得呢?」這不是無稽之談?
他覺得?他肯定覺得是啊,耿游笑眯眯地過來給她錘腿,「你要是真和賀導複合了,這劇組是不是四捨五入就是你的,我是不是只要討好你就能在劇組有特權了?」
時鶯瞥了他一眼,唇角帶了點笑意,「我肩膀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