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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鶯聽他滿嘴跑火車覺得好笑,不但沒反駁還順著他的話說道,「現在都流行小奶狗小狼狗,他可能想知道年輕女孩喜歡的類型。」
耿游一聽,立馬優越感爆棚,跟在時鶯身後興奮地嘰嘰喳喳,「我不就是大家最喜歡的小奶狗嗎……」
得,這下賀臣澤臉更黑了,渾身都散發著濃濃的醋味。
賀臣澤和時鶯的默契不僅在交流劇本上,掌鏡的時候他知道從什麼角度能最大展示時鶯的美,他能把時鶯包裝成最完美的作品。連時鶯自己都覺得,在賀臣澤鏡頭下的自己更有靈魂和生氣。
拍完一段後她下意識地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賀臣澤站在監視器前認真看著,模樣十分認真。她想起當年就是這樣淪陷的,剛開始是一見鍾情,後來傾慕他的才華,那時賀臣澤不論做什麼事都是遊刃有餘,時鶯沒見過世面,自然是十分愛慕。可後來想想,即便她見過世面,可能也無法抵抗。
畢竟,賀臣澤比所有世面都要耀眼。
看了一會兒,賀臣澤突然抬眼,朝時鶯招了招手,「過來。」
時鶯愣了一下,想來是拍攝上的事,於是走了過去。她拍的是夏天的戲,裡面穿得比較單薄,外面套著件外套。很快,她站到監視器前,賀臣澤就站在她身後,氣息很輕易地將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賀臣澤指了指屏幕,「這裡要重拍一遍,我剛剛想到幾個細節,如果加進去會更好。」
時鶯仔細聽著,順便談了談自己的看法。可能她太投入工作狀態,完全忘記了面前這個人還是之前看到就是眼紅的前任,說著說著唇角浮現一抹笑意。
賀臣澤眯了眯眼,沉默了下來,眼神緊緊鎖在她臉上。
時鶯意識到什麼,很快把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她偏頭看他的時候,賀臣澤笑了笑,順手揉上她的發頂,「說得很好。」
好像一瞬間,他們又成了從前那對最好的搭檔。他們曾經被報導成互相成就的演員和導演,名字總一起出現,從工作到生活,一直都那麼密不可分。
時鶯甚至恍惚了一下,她抿了抿唇,「那就等會兒重拍這段。」
一天的拍攝下來,收工時時鶯拿著手機漫不經心地看著網上對賀臣澤不惜放棄自己耗費心血的電影項目而去幫助她的議論,臉上的情緒看不太清。有人說,賀臣澤已經將這個項目交給別人了,這一舉動無異於為他人做嫁衣。她站在角落裡,等著許婷拿著外套出來跟她一起走,可能是位置比較隱蔽,燈光又不太好,不遠處的人沒注意到她。
俞鈴來接時鶯,看見賀臣澤後靠過去閒聊了兩句,說著說著突然道,「說實話,這件事辦得真不符合你的風格。」
她以為賀臣澤就算是想把時鶯追回來,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他向來理智、不是被感情絆住腳步的人。
賀臣澤看著不遠處工作人員收工,手裡把玩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咬著一根沒點的煙含糊不清地說,「時鶯都把自己押進去了,我能不來嗎?」
她要拿自己去賭,他又怎麼能讓她輸?
俞鈴把這視為一種追回時鶯的手段,或者說是投資,於是問,「她要是永遠不接受你呢?」
那豈不是血本無歸。
「時鶯今天對我笑了。」賀臣澤已經記不清多久沒看過她像那樣對自己笑了,胸口一時間漲漲的,有什麼情緒要溢出來,他低聲道,「夠了。」
俞鈴一時間竟然覺得他有些陌生,要知道賀臣澤骨子裡到底是個商人,他很少感情用事。正準備說些什麼,俞鈴看到時鶯走過來,「出來了?姐帶你去吃宵夜。」
時鶯沒看賀臣澤,淡淡點了點頭,「好啊,我想吃小龍蝦,變態辣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著點開玩笑的成分,俞鈴作為經紀人自然是生氣了,「你還敢吃辣,小心上火長痘,看看明天賀導罰不罰款。」
賀臣澤把煙取下來放進褲兜里,笑得有些痞,「罰男不罰女。」
「呸。」俞鈴對此十分唾棄,「雙標可是被你玩明白了。」
不過時鶯也只是開個玩笑,並沒有吃什么小龍蝦。她很注意身材,尤其是拍戲的時候,所以連宵夜都是拒絕的。再反觀耿游那邊第二天倒是長了個痘,聽說是吃火鍋吃的,賀大導演當即對他罰了款。
耿游憤憤不平,在群里發了紅包之後對時鶯講起賀臣澤的壞話,「他一定是因為嫉妒我的美貌。」
不得不說雖然耿游有些矯情,但是有時候是真的有趣。時鶯忍著笑意,「算了,你也別跟老男人計較。」
「有道理啊,時鶯姐,你說賀導年紀這麼大了,是不是男性更年期提前了。」耿遊說完還陰陽怪氣的,「要不然就是太久沒有女人,沒了愛情的滋潤才脾氣不好,天天欺負我。」
說得好像他是一朵可憐的嬌花一樣。
時鶯抿了抿唇才沒讓自己笑出聲,善意地提醒道,「賀臣澤在你後面。」
「啊?你跟我開玩笑的吧。」耿游以為時鶯逗他,隨意偏頭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賀臣澤還真站在旁邊,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耿游一看他那張臉就知道自己要倒霉,趕緊站起來,「我尿急,去上個廁所。」
只是賀臣澤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他是來找時鶯的,賀臣澤把保溫杯遞過來,「茉莉花茶,潤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