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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溪昂盯著她的眼神,真的是恨不得把她活活掐死。
吳千秋的眼睛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轉了轉,眼底立刻閃過一絲精明的瞭然,他這時從座位上起身,對他們微微頷首,「我去趟洗手間。」
他甫一離開,她便安靜地拿起熱巧克力,喝了一口。
「我怎麼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你喜歡玩遊戲,」她聽到他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放下杯子,朝他莞爾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
「比如我喜歡玩遊戲。」
他指了指吳千秋的座位,「玩個遊戲要跑到他家去?」
「他沒家室,我沒對象,單身男女有何不可?」她慢悠悠地說著,「啊,你是說克伯宮內部成員有桃色緋聞不好?放心,A國比D國開放,不管這些。」
「你覺得這花花公子好?」
「有什麼不好?」她掰了掰手指,「長得好看,聰明,出手闊綽,會討女孩子歡心,懂得說情話……嗯,床上功夫應該也不錯。」
「菱畫,別挑戰我的底線。」瞿溪昂的喉結上下翻滾了一下。
她一點都沒有生氣,舉了舉雙手,「我沒那麼大本事可以挑戰你的底線。」
「那麼,你從今天開始可以記住,」他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你氣我怨我,儘管沖我來,可你要是和別的男人有了什麼,就是觸犯了我的底線。」
菱畫動了動唇,眼睛裡一瞬間閃過一絲訝異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瞿溪昂說完這句之後,起身就離開了座位。
沒過一會,吳千秋回來了,他看了一眼對面原本坐著瞿溪昂、此刻空空如也的座位,挑了下眉,「他走了?」
「嗯,」菱畫低垂著眼眸,把玩著手裡的手機。
吳千秋兩手放在自己脖頸後,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你倆有一腿?」
她沒否認。
「……難怪啊,」吳千秋倒也不意外,抬手摸了摸自己俊挺的鼻子,「他這次一見到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他殺父仇人似的。」
她「撲哧」一笑。
「笑什麼?你可把我給害慘了,」吳千秋翻了個白眼,「要知道你的白月光是這傢伙,我剛剛打死也不說讓你來我家玩這話了。」
「連你也怕他?」
「情敵是誰都行,但他,我可惹不起,」吳千秋攤了攤手,「這傢伙以前做過特工不說,就算玩心機我都能被他玩死。」
菱畫翻了個白眼,撫了撫額頭,「……我真是高估你了。」
「要我說啊,」吳千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還是別再和他鬧彆扭,趕緊把自己打個蝴蝶結、穿個情趣內衣躺到他床上去會比較好。」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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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畫聽完吳千秋的話, 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
可這傢伙居然還在喋喋不休,似乎是被自己的「好主意」給驚艷到了, 「讓我想想, 兔女郎?還是小護士?嘖嘖……不,我覺得插se這人一看就很變態, 要不然女獄警?手上拿根皮鞭那種?」
她沖他齜牙咧嘴地笑,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跟你玩滴蠟燭信不信?」
「來, 」他敞開胳膊,舔了舔自己性感的薄唇, 「我就喜歡玩重口味的。」
服務生端了菜上來, 走的時候還紅著臉, 一步三回頭地看吳千秋,菱畫嘆了口氣,心想這妖孽真的是和督敏差不多, 欠了一屁股桃花債連下輩子都還不清。
「還好我沒栽你手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吳千秋, 嫌棄地低頭吃色拉。
「可我覺得你現在這情況,還不如栽我手上來得輕鬆些。」吳千秋調笑她。
她瞪了他一眼,卻真的沒法反駁出一句話來。
「插se的傳說我也已經聽了好多年了, 坊間都傳他是獨身主義者,可我看他剛剛那樣子,也不過是一介為情所困的凡人而已,菱畫小姐, 還是您偉大,您讓這種男人都從神壇上走下來了,了不起,」他裝模作樣地朝她鼓掌。
菱畫低頭吃飯,「不敢當。」
「說真的,他都已經放下面子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給他台階下?」
「為什麼要給他台階下?那麼容易?」她淡然地聳了聳肩,「就因為他是瞿溪昂?憑什麼他這輩子都得一帆風順?我就不能在他的歷史手冊上打下一個大叉?」
吳千秋看著她,抱著肩膀瑟瑟發抖,「最毒女人心。」
「都是被逼的,」她笑了笑,「我不是顆軟柿子,捏了一下還能那麼輕易地被捏第二下。」
「所以,您今晚還來臨幸小的麼?」他打了個響指,「要是您不怕我和您自己都被打斷腿的話。」
「來,」她幾乎是毫不猶豫,抬起頭,拿紙巾擦了擦嘴,「為什麼不來?」
…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她在地下車庫上了吳千秋的車。
意外的是,瞿溪昂並沒有像他早上表現的那樣,守株待兔地等在門口把她抓包,她從下午開始就沒見到過他的人影,也沒收到過他的任何消息。
當然,不得不說他的這種失蹤讓她的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可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還是感覺他可能是待在什麼地方、卻已經把她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了。
曾經被他在身上裝竊聽器、定位器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她在車上的時候,還疑神疑鬼地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生怕他又什麼時候趁她不注意給她裝了顆移動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