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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知道哪裡奇怪了,林霖好像比普通男孩更注重外貌打扮一些,香水,唇膏,髮膠,天鵝頸,哪樣精緻,哪樣好看,他就把自己捯飭成哪樣。
出門了,林霖拉上門,左不言又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似是確定關好了,鬆了一口氣。
林霖淺笑,一眼看破:「你是不是有點強迫症?」
左不言不好意思笑笑:「是有點。」
林霖跨上他的胳膊:「好習慣,比我們寢室那兩個馬大哈好多了。」
兩人開開心心出門,在樓梯間拐彎的地方差點撞上兩坨白花花的不明物體。不明物體動了動,棉被後面露出裴野和周羽的臉。
兩兩一邊,四人對視。
周羽呆呆問:「你們買好衣服了?」
裴野生無可戀:「你看他們這個方向就知道是還沒有出門,林霖出門有多拖延你不知道?」
林霖、左不言:尷尬。
裴野抱著棉被強行貼牆邊讓道:「快去快回。」
林霖沒啥底氣的應了一聲,拉著左不言快步離開。
經歷了一下午的掃蕩,左不言可算知道了為啥林霖回答裴野的時候那麼沒底氣了。
因為他實在是太能逛了!
一家店出來換另一家店,砍完一家店換另一家店。
說是陪左不言出來逛街買衣服,結果實際上他是把左不言當奇蹟暖暖玩的。試了一套又一套,買了三件長款羽絨服,五件打底毛衣和衛衣,三條加絨衛褲,還有三條圍巾。末了他還不忘給自己搭配幾身,穿著在試衣鏡前轉悠完又轉身對著左不言一顛一顛展示自己的身材。
要不是兩人手上都拿不到了,他還想讓左不言試。
從最後一家店出來,左不言看了眼時間,委婉提醒:「五點了。」
林霖嘖了一聲:「又忘記時間了。」
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百米衝刺般往校門口跑,跑了不到五百米,累得大喘氣。這個時候也不冷了,後背都冒汗了。
就在左不言愁著還要經歷怎樣的煎熬才能到五樓寢室的時候,林霖一聲驚呼:「有救了,嗚嗚。」
視線往前,左不言看到了從校門口走出來的兩個長手長腳的高個少年,身後有光,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轉世。
兩人快步走過來,裴野二話不說伸手把左不言手裡的大包小包都提到了自己手裡,語氣有點沖:「你看看你手都勒紅了,就不能少買點,小天鵝還想不想展翅高飛了。」
這就是薩摩耶兇狠發火的樣子嗎?
明明被凶了,左不言卻生氣不起來,心底最深處透出一股子高興勁。
被關心了,有點開心。
他不自覺對著裴野抿嘴傻笑,被罵了也不辯駁。
裴野看他這樣子有點來氣:「看你這個傻樣,手揣兜里,跟上。」
林霖拽拽左不言,臉上也是笑著的,顯然一點都不怕現在的裴野,偷偷和左不言咬耳朵:「你別看野哥這樣子看著凶,其實他就是擔心你,他這個人雖然長相帥比校草,實際上就是個幼稚鬼,關心人的時候不會好好表達,就會凶。」
左不言小小聲回他:「我看出來了,他是好人。」
林霖聽了這話不樂意了,一拐子送左不言腰上:「就他是好人?我不是?」
才相處了一下午,左不言就品出了林霖骨子裡的傲嬌意味,必須得好聲好氣哄著,還要給傲嬌小公主哄開心了才行。
他笑得燦爛,企圖用笑容表示自己的真誠:「你也好,我今天很開心。」
「哼!」林霖下巴挺著,嘴角卻繃不住。人啊,聽了好聽的話就通體舒暢。
兩人又恢復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狀態,沒了大包小包的,整個人都鬆快不少,林霖看左不言兩隻手亮在外面,微微發顫,顯然是累慘了。
「下次買東西我們還是把野哥他們叫上,苦力活就應該大老爺們干。」
左不言很想問,我們不是大老爺們嗎?他好像被林霖划進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圈子裡。
林霖才不知道左不言在想些什麼,他抓起左不言紅通通的手塞兜里暖著,兩個人擠擠挨挨哥倆好的樣子去追裴野和周羽。大高個就是不一樣,不一會兒就走看不見影了。
回到寢室,唯一一張空床上已經鋪好了淺藍色床單,床單壓得緊扎又板實,他這個強迫症患者都說不出什麼問題,同款棉被套好被罩疊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塊放在床尾。
寢室外的陽台上,晾被套專用衣架上掛著藍白素格四件套,仿若凝固在寒風中。
左不言太不好意思,他和林霖逛了一下午的街,被套的換和洗是誰幫忙做的,很明顯。他搓著手指走近裴野和周羽:「謝謝你們,又是幫我鋪床,又是洗被套的。」
周羽靦腆笑笑說不客氣。裴野大喇喇坐著,混不在意:「你第一次住校,肯定弄不好,反正我和周羽閒著也是閒著就給你搭把手整好了。大家以後都是一個寢室的,別來不來就說謝謝,我不太樂意聽,太見外了。」
左不言以前哪裡有過這樣的朋友,他嘴角的笑憋不住了,一個勁想要衝出來給裴野看:「好,以後你們有需要幫助的也給我說。對了,四件套多少錢啊,我轉給你們。」
「四件套兩套,兩床蓋的被子,一床墊下面的,加上床墊和枕頭,一共五百,你加我微信轉我吧,剛好我把你拉進我們寢室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