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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臻「嗯」了一聲,悶頭苦幹起來。
折騰到最後,江黎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掛在寧臻身上,任由他抱著自己四處走。
兩人原先是在溫泉池裡玩的,溫和的池水隨著寧臻的動作一圈盪著一圈纏繞著江黎的腰肢向四處飄蕩,江黎就在那水中忽上忽下地沉淪著,仿佛落入了甜蜜的雲端,又仿佛跌入了風浪無情的海面。
最後就連呻吟聲求饒聲都是破碎的,沙啞的。
江黎從來沒見過這麼凶的寧臻,那滾燙的刀刃仿佛隨時都能破開他最柔軟的皮肉衝撞進來再無情地迅速離開。
寧臻抱著江黎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最後把人擦乾淨吹乾頭髮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這才發現江黎雙腿間已經被擦紅了,兩條又白又嫩的大長腿無力地耷拉著,不敢合上,生怕摩擦到皮肉。
寧臻心疼地低頭吻了吻江黎被擦紅了的大腿,江黎誤會了他還想來,連忙拉著寧臻的頭髮將他腦袋拽上來親了親,讓他趕緊睡覺。
寧臻低笑了一聲,沒說什麼,抱著江黎的腰,胸膛貼著他的後背,閉上眼睛,兩人一起睡過去。
在情侶套房裡的日子是奢靡頹廢的,第三天兩人就早早地收拾東西離開了,
坐上回家的高鐵,江黎頭一次體會到什麼歸家心切。
出來的這六七天,感覺並不像是真正的旅遊,而是他和寧臻離開原來的生活環境進行的一場放蕩不羈的逃離行動。
都說情侶單獨旅遊一次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能陪自己度過一生的人了,這話確實不假。
在一場只有兩個人的旅行中,時間地點打車住宿吃飯這些瑣碎事情的安排都要兩個人自己進行,這其中產生的矛盾和磨合能讓兩個人都能認清對方究竟是不是和自己三觀相合一致的人。
回去的路上,江黎枕在寧臻的腿上,仰頭看著寧臻英俊堅毅的下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忽而無聲地笑了。
他想,從三觀及生活習慣這些方面來講,他和寧臻應該是很契合的。
他們會互相寵愛,會記住對方想吃的菜,尊重對方的生活習慣。就算就想法不一致的地方,他們也願意為了對方改變或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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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淮市後,寧臻偷偷摸摸幹了一件大事兒,他說服父母讓他們在學校旁邊租了一個公寓,公寓是別人裝修好的,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等江黎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的時候,短暫的暑假已經快過去了。
整個暑假,寧臻每天都會抽出半天的時間陪他學習,有時候在家,有時候出去找個奶茶店,或者是去市圖書館。
因為在臨市的時候,寧臻特意安排了一天山地車騎行,所以江黎在暑假的速降比賽中依然取得了冠軍的成績。
大家又出去嗨了一晚,吃了一頓飯,陶辛對兩人偷偷背著兄弟們出去旅遊這件事兒義憤填膺,喝著酒吐槽了好久,說江黎見色忘友。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寧臻告訴江黎,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江黎沒有多想,就跟著寧臻去了。
沒想到寧臻竟然帶他去了學校旁邊的錦瑟小區。
錦瑟小區是淮市比較著名的一款高檔公寓,以空中花園聞名。
錦瑟小區的建築設計師給每一戶公寓都預留了一片超大的陽台,可以在曬衣服之外種花草。
雕花的防盜木門在眼前緩緩打開,江黎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在了原地,
正面對著的寬大陽台上種滿了鮮艷欲滴的紅玫瑰,火紅而熱烈的顏色耀武揚威地在視野里昂首挺胸,江黎忽然就不敢上前了。
寧臻握住江黎的手,拉著他朝陽台走去,邊走邊說道:「在臨市那天,那小姑娘問我要不要給男朋友買束花,我忽然想到,和你在一起很久了,我還沒給你買過玫瑰。這屬實不對。」
兩人的腳步停在玫瑰花圃前面,江黎伸手摸了摸那些嬌嫩的花瓣,聽見寧臻繼續說道:「這些玫瑰哈市太少太委屈你了,等我哪天把錢攢夠了,給你買片地,建個玫瑰莊園。」
江黎噗嗤一聲笑出來,拉著寧臻的手坐在地上,兩人一起看著面前火紅鮮艷的玫瑰,輕聲說道:「沒有玫瑰莊園也沒關係,你已經在我心裡種滿了玫瑰。」
玫瑰只是用來表示我愛你的,但你在我心裡種滿玫瑰,我就每天都能聞到玫瑰的芳香,感受到你的愛所帶來的安全感。
寧臻轉過頭,伸手扣住江黎的後腦勺,低頭吻上去。
交纏的曖昧水聲在陽台響起,江黎的呼吸陡而變得急促而深沉,他半伏在寧臻身上,全身心地依賴信任著寧臻。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寧臻拉著江黎的手走到門邊,鄭重地錄入了他的指紋。
江黎沖寧臻挑了挑眉問道:「什麼意思呢?」
「家裡的男主人必須要有家裡的鑰匙。」寧臻說著關上門,拉著江黎的手往家裡走,「密碼是你的生日。」
「也是你的生日。」江黎說道。
「對,是我們的家,我們的生日。」寧臻應道,「想吃什麼,我給你點外賣?」
「家裡有菜嗎?我給你做?」江黎問道。
「嗯……有吧……」寧臻遲疑著說道。
兩人一起走進乾淨明亮的廚房,翻了翻冰箱,發現裡面塞滿了零食水果和飲料,但就是沒有可以做飯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