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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現在,有很多人都手舉著貼著紅紙的紙板,上面寫著「江黎選手加油」。
好多小姑娘興奮地揮舞著雙手叫喊著江黎的名字,一看就是對他很熟悉。
江黎站直了身板,扯了扯寧臻的袖子,驕傲地說道:「這些人里可有我的不少粉絲呢。」
說完,江黎自來熟地往前邁了一步,抬起手沖夾道歡迎的人群揮揮手,露出一個自信又帥氣的笑容,用少年人獨有的清亮的聲音揚聲說道:「大家好!」
「啊啊啊!江黎小哥哥!」
江黎嘚瑟地扭頭沖寧臻炫耀自己的人氣,卻發現寧臻正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眼底綴滿星光與溫暖,一眼便柔軟到了心坎兒里。
江黎又忍不住心臟怦怦跳起來,顧不得和自己的小粉絲們打招呼,便紅著臉搶過寧臻手中自己的旅行包跑到了前面去。
這裡雖說是小縣城,但也不過是一片占地面積大點兒,人口其實很少的村落,住宿條件並不好,因為人數太多,房間又少,所以要安排兩個人住在一間房。
寧臻是跟著江黎一起來的,負責人自然而然地把他和江黎分到了一塊兒。
江黎拿到鑰匙跑進房間後不久,寧臻也背著書包走了進來。
小房間裡只有一張比單人床略大的雙人床,房間窗戶緊閉,採光不好,光線昏暗,由於通風不暢房間裡還有些霉味兒,整體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寧臻剛進來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但是下一瞬房間裡響起了江黎愉快的哼歌聲。
江黎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裡髒亂差的環境,一個人哼著歌兒輕鬆愉快的收拾書包,把桌子擦乾淨,然後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擺了出來。
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小少爺,竟然對這裡的環境處之泰然。
寧臻站在門口久久不願進門,江黎察覺到了寧臻的凝滯,嘆了一口氣說道:「早就跟你講了這裡環境不怎麼好,是你非要跟著來,可不是我逼你的。」
「你沒說這麼差。」寧臻為難地說道。
江黎無奈地走到門口,把寧臻扯進來,然後把門關上,說道:「好啦,這裡已經是人家能安排得最好的房間了。」
寧臻有潔癖,還有強迫症,讓他在這兒住一晚上,估計能難受死他,江黎答應讓寧臻過來也是讓寧臻死心,以後不要再跟著了。
誰知道寧臻竟然很快適應了下來,只見他打開旅行包,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的擺出來,然後開始擦桌子擦床頭櫃,接著,又把床上的床單被罩拆了下來,換上了自己從家裡帶來的床單被罩。
江黎目瞪口呆地看著寧臻麻利又熟練的動作,當場驚呆了。
「你的包這麼大,就裝了這些東西?」
「嗯。」寧臻點點頭說道,「外面的都不乾淨。」
江黎:「……」龜毛出奇蹟。
兩人收拾完之後,負責人在群里發了消息通知大家去吃飯,兩人便鎖了門出去。
小縣城雖然破落,但空氣好,兩人並肩走在崎嶇的小路上,江黎喋喋不休地給寧臻介紹著周圍的地勢。
「看見了沒,到時候我就要從這裡順著小路下來,然後迅速轉彎,跳下來,繼續往下。其實這裡修的水泥地還挺好走的,但是後半程是山路,崎嶇不平,後半程才是最刺激的。」
寧臻看著又陡又窄的下坡路,腦仁一陣發疼:「太危險了。」
沒想到實際比賽路線和室內訓練場地的根本不一樣,每一步都走到出乎意料的地方,不到跟前根本不知道前面有沒有路,也不知道前路指向何方。
雖然擔心江黎的安危,但他也知道江黎很喜歡這一項速降運動,沒有說反對的話。
寧臻摸了摸江黎手腕上的手錶,心想,還好提前買了個表,有個萬一的話還能及時定位。
江黎注意到了寧臻的動作,驚訝地問道:「哎?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戴,你什麼時候給我戴上的?」
「你在車上睡覺的時候。」寧臻說著,在自己的手錶上敲了兩下。
江黎的手錶上延遲兩秒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顯示屏上顯示出了三個字「色臻臻」,還有滿屏的紅色小愛心。
江黎的臉色一紅,連忙抬手捂住手錶,眼神飄閃,囁喏地說道:「不給看!」
寧臻嗤笑一聲:「我在車上給你戴的時候就看見了。」
江黎瞬間想起來,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寧臻在玩自己的手,給他戴了一個涼涼的東西,那東西還震動了兩下,寧臻當時還笑了!
江黎「啊」了一聲,倒在寧臻的肩膀上,死賴著不抬頭,說道:「不管不管,反正你就是沒看見。」
「好。」寧臻笑著摸了摸江黎的腦袋,說道,「隨你怎麼寫。」
江黎有心想把這一茬揭過去,連忙換了一個話題說道:「這個手錶對距離的定位還挺精準,咱倆現在緊挨著,你的左手和我的左手就差了這麼一點兒距離,竟然顯示成三十厘米,我還以為會是零呢。」
「不會,這個手錶測的是兩個手錶的距離。」寧臻說道,「只要兩個手錶沒有重合,那我們就一定會有距離。」
不知道為什麼,江黎總覺得寧臻的話裡帶著些他聽不懂的暗示。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吃飯的地方,寧臻原以為住宿條件差,伙食應該可以好點兒,畢竟炒菜這個技能應該不會受環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