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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就著寧臻的手喝了一口溫水,笑著仰頭看向寧臻說道:「沒事兒,很甜。」
「那也太甜了啊,你也不跟我說一聲,本來就嗓子難受,還喝這麼甜的。」寧臻皺著眉自責地說道,「我一直擔心不夠甜,就多放了兩次糖,沒想到竟然這麼甜。」
「你怎麼沒偷著喝啊?」江黎問道。
「梨是我媽托人從新疆寄來的,特別清脆甘甜,不多,我就想留給你自己吃。刷完碗之後,我看鍋里還剩下一些,就嘗了一口。」寧臻皺了皺眉,「齁死我了,你怎麼受得了的。」
寧臻喜歡吃甜食,江黎不怎麼喜歡,但是寧臻都受不了了,覺得江黎應該會更加受不了。
「沒事兒,好了,反正我也沒有喝很多。」江黎伸手抓住寧臻的衣領,將他拉下去,對準那唇形姣好的嘴唇重重地親上去,說道,「好了不說了,我把信寫完了,你不能看。」
寧臻:「……」
「不讓我看,為什麼還告訴我?」
「因為我想問問你寫完了沒。」江黎得意地說道。
寧臻摸了摸鼻子說道:「寫了一半了吧。」
江黎「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坐在這兒繼續寫吧,我要去睡覺了。」
寧臻連忙伸手抱住江黎的腰,說道:「不,我想讓你陪我。」
「我該去睡覺了。」江黎一臉冷漠地說道。
「那你先去洗澡,我快速寫完,一會兒就來。」寧臻眼神亮晶晶地說道。
江黎拍拍寧臻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寧臻同學要努力啊,不能鬆懈學業啊。」
寧臻頓時一臉痛苦的表情,不情不願地拿出了自己信紙——只寫了三行的信紙。
江黎拿著那碗愛意太甜的冰糖雪梨去了廚房,多加了些溫水,重新煮,煮完以後,端著碗坐在書房旁邊的小矮桌上,小口小口地喝著。
寧臻愁眉苦臉地措辭,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江黎,問道:「一定要今天寫完嗎?我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時間。」
「一定要今天。」江黎點點頭,說道,「你寫完以後裝進信封里,先不要把信封封上。」
「為什麼?」寧臻疑惑地問道。
「我要和你交換,我們都給對方準備一個禮物,悄悄放進去,然後幫對方封口。這十年一定要對裡面的禮物守口如瓶,不准透露給對方。」
這是江黎為這個浪漫的十年之約想出來的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十年之約。
寧臻聽了之後眼前一亮,瞬間充滿了幹勁:「我現在就寫!」
「給十年後的寧臻:
啊,時間一晃而過,十年過去了,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三十歲老大叔了。
希望你仍然能保持魅力,儒雅風趣,高冷神秘,依舊能迷得三十歲的江黎不要不要的。
還要說什麼呢?祝你事業有成,祝你幸福美滿,祝你家庭和睦,祝你老婆天天黏在你身邊。
寫這封信的時候,軟的一塌糊塗的江小黎正坐在我不遠處的小矮桌上吃我做的甜死人的冰糖雪梨,不過他加了水自己又煮了一遍。話說回來,三十歲的你廚藝至少也該有五星級大廚級別了吧?
江黎一定愛你愛的要死要活的,離了你不能活。
還要說些什麼呢?實在不知道想說什麼,但是江黎說了,他要和我交換信件,互相給對方放一個小禮物,然後我們就會對未來十年充滿期待。
我覺得這個提議非常不錯,我已經不想坐在這裡給十年後的自己寫信了,我想趕緊去給江黎準備禮物。
不知道十年後拆信件的時候,江黎是不是正好站在十年後的你身邊呢?好奇。
數了數,寫了大半張了,那就到這兒吧,拜拜了您嘞。」
寧臻狂放不羈地寫完最後一個字,麻利地把信紙折了折放進信封里,然後高興地對江黎說道:「我寫完了寫完了,我們來交換吧。」
江黎淡定地把最後一口冰糖雪梨送進嘴裡,說道:「好,放我書包里吧。我的就在書桌上,別偷看。」
寧臻忍不住了自己偷看的欲望,說道:「好!我們都不准看對方寫的內容。」
江黎起身把碗收拾了,說道:「那就去睡覺吧。」
寧臻連忙把信封交換了,然後湊到江黎身邊獻殷勤:「我去洗碗。」
江黎沒跟他搶,自己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寧臻擠了進來,說道:「老婆,我們一起洗吧!」
「誰是你老婆,別挨我,明天還要學習呢。」江黎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著寧臻,不想讓寧臻看到自己下半身的反應,同時也怕看到寧臻自己會起反應。
「唔,好久都沒蹭蹭了啊,老婆。」寧臻難受地蹭到江黎身後,腹部貼著江黎的後腰,多動症一樣蹭來蹭去。
江黎很快就被他蹭起了反應,惱羞成怒地說道:「別蹭,打擾我學習。」
寧臻一臉委屈地從後面抱住江黎,聲音里充滿了怨憤:「你都已經因為學習冷落我很長時間了,你都不哄哄我嗎?」
江黎仰頭望著天花板,無奈地想,怎麼一個個都來跟他告狀,說他因為學習冷落了他們?
「我每天都有親你,一天兩次。」江黎嚴肅地說道。
早上一個簡單的早安吻,晚上一個半小時起步的法式熱吻。
「但是那還不夠,我們的愛情不是程序化的那樣,約定好一天幾個親親就行的。」寧臻委委屈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