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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的工作人員確信高喬南沒有來!
「三哥,我就覺著她有點奇怪,剛才她起身的時候忽然暈倒,過了有2分多鐘, 她醒過來說要一個人靜一靜。」
「……」
陸英招聽了唐柴的話猛地停下了腳步,他心裡頭隱約猜到了什麼。
「三哥, 怎麼了?」
唐柴擔憂地問,陸英招搖搖頭, 他深呼吸, 和唐柴去新娘休息室。
幾個伴娘都在休息室里。
陸英招看到那件她最喜歡的婚紗被脫下,隨意丟在地上,捧花也扔在了地上。
陸英招閉了閉眼睛。
他上前一步,忽然腳下踩到了一個硬物, 他退後一步,慢慢彎下腰,撿起上的婚戒。
「唐唐。」
他捏緊戒指, 很快恢復了平靜。
唐柴急忙應聲,陸英招對她說:「你去告訴張行他們,讓他通知大家, 就說新娘忽然身體不適,婚禮暫時取消,代我向大家致歉。」
「三哥!」
「去吧。」
她想起來了。
她在這一天,這樣的時刻,想起來了。
就算他用手段把她帶回來,這個婚禮也無法再繼續下去。
唐柴咬了下嘴唇,扭頭快步跑出去。
高雪瑛從外頭回來,她剛去調了監控,她講:「三哥,她換了衣服,已經離開莊園了。」
「……好,我知道了。」
婚禮忽然取消了,說是新娘忽然身體不適,但是紙包不住火,各種消息已經散了處來,客人們議論紛紛。
陸英招打電話給陳楠,他聲音低沉:「陳楠,你帶人去文家等她,就守在門口,別讓她離開。」
她逃婚,第一時間只可能回家。
陸英招坐車離開了莊園。
他在車裡,捏著戒指,緩緩閉上眼睛。
她連對他們這麼重要的婚戒都丟棄了,他心中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悲局。
她愛高喬南。
遠比他以為的,要愛得深。
……
計程車停在門口,文雅下車,她看到家門口停了三輛黑色的車,陳楠看到她,他快步上前。
「文小姐,三哥讓我們在這裡等你。」
「……」
文雅沒有說話,她低頭上前去開門。
陳楠講:「在三哥來之前,請文小姐呆在家裡,不要離開,別讓我們為難。」
……
車子停在門口,陸英招從車裡下來,陳楠立刻上前說:「三哥,她在裡面沒出來過。」
「嗯。」
陸英招開門走進院子,他走到屋門口,開門進屋,他們今天結婚,屋裡被布置的漂亮熱鬧,很多彩帶還沒有拆下來。
文雅坐在沙發上。
她臉色蒼白,看著他,眼神像冬天的寒風一樣冷漠無情,明艷的臉,美艷卻毫無生氣。
這才是,真的文雅。
自閉,冷漠,厭世。
「你想起來。」
陸英招走過去。
文雅腦子裡閃過無數畫面,讓她蹙緊了眉頭,露出憎惡痛苦的表情。她和陸英招雖然沒有發生過關係,卻做了無數親密的行為。
「我想起來了,陸先生,婚禮的一切費用,我會全數補償給你。」
「……」
陸英招呼吸凝窒:「雅雅,你是不是記起了高喬南,忘了我?」
文雅眼神冷漠:「沒有,我都記得,你走吧。」
「……」
她就像一塊永遠融不化的冰,不論陸英招如何的溫柔,她都沒有一絲動容,一直冷漠而自我封閉。
「雅雅,我給你幾天時間,你好好冷靜一下,想一想。」陸老爺子不停打電話來催陸英招回去,他走前對文雅說,然後離開。
站在大門口。
陳楠說:「三哥,你放心,我們就守在這裡,替你守著三嫂。」
陸英招垂眸:「不用了,你們也離開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他不能守她一輩子,守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該來的擋不住,該走的留不住。
陸英招走後,陳楠便帶人轍離文家門口。
——
外面天黑。
傍晚了。
屋裡一團漆黑。
文若若睡在床上,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她打開檯燈接電話。
「……什麼!?」
文若若手捋了把頭髮,聽到朋友的電話,她一怔,吃了一驚!文雅和陸英招的婚禮沒有舉辦成!?
掛了電話,文若若抿緊嘴唇,臉色微沉,她扭頭看身側的高喬南,今天文雅結婚,高喬南喝了很多久酒,他發了瘋,他和她在這間他和文雅的新房裡瘋狂地做,愛。
好玩了。
文雅沒結成婚,難道是恢復記憶了,要是她恢復記憶,她們三個人彼此折磨,相互糾纏,才叫刺激!
高喬南被她吵醒了,他睜開眼睛坐起來,表情冷漠,跟她講:「你怎麼還不走?」
「怎麼,睡完我就趕人?」
文若若笑,她過來摟他,高喬南冷著臉不耐煩地推開她:「滾!」
高喬南靠在床上坐了一會兒。
眼前一陣眩暈。
他喝了太多酒,又瘋狂和文若若做,愛,此刻只感覺頭重腳輕,身體都要透支。高喬南從床頭柜上拿起煙盒,抽了出一支,熟練地咬住點火。
文若若向他伸手:「給我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