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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宇遲疑了一會兒,咬牙,然後慷慨赴死:「……沒,我!!!」
在他的手下去的那一刻,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背,白澤宇再次嚇的魂兒都出來了。
「這個……我自己來。」男人拿走毛巾,擦的很自然。
「好,好,給你。」
白澤宇只覺得這會兒心臟還在嗓子眼,跳的厲害,臊的慌,要命的那種。
這種恍如偷腥被抓現場的荒謬感為什麼會從他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來。
簡直太可怕了。
他感覺這會兒大佬肯定會覺得他是一個色性大發的色鬼,擦身體都不放過,實在太下流了。
「好了,把我推過去,我穿衣服。」沒一會兒男人把毛巾遞給白澤宇。
就像是一個僵硬的木偶,白澤宇肢體極其不協調的推著輪椅特別做賊心虛的來到臥室,把睡衣遞給男人,都不敢正眼去看。
大佬把上衣穿上,似乎想到了什麼,拍了拍白澤宇的手「去拿一條內褲,給我套上。」
完全成了驚弓之鳥的白澤宇都沒有意識到什麼,飛快的衝到衣櫥,翻出一條深黑色內褲,然後蹲在大佬腳邊……
大佬說,要給他套上……
一前一後的抬起兩隻腳,一點點往上拉,白澤宇只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穿的最難穿的內褲了,羞恥度爆棚,而且尺度極高,他感覺嗓子眼都在冒煙,再臨近腿部的時候,白澤宇兩隻手抖的跟打架一樣。
這個點就尷尬了,白澤宇還在想,是自己用小身板把大佬抱起來,還是怎麼咋,大佬已經雙手撐著輪椅扶手,催促道:「快點!」
白澤宇眼疾手快的套上,覺得這一刻自己的手速到達了一個破紀錄的存在。
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他又把睡褲拿過來,以此再次套上……
這個過程,全程沒有一句話,空氣里蔓延著一種難言的寂靜,白澤宇真切的想要找個縫隙鑽進去。
偏偏另一位態度很自然,沒有一絲不自在,還示意他今晚的工作要繼續……
「我這就把精油拿來。」
白澤宇感覺自己還是臉皮太薄了,這不應該當事人才應該尷尬嗎?
精油一點點的塗抹到男人的腿上,然後用力的揉,捏,只是昨天他還能一本正經,規規矩矩的幹活,今天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一會兒是大佬淋浴的性感迷人,一會兒又是大佬的腿真修長啊,肌肉結實,真是一雙好腿,夠玩年,那麼他現在也是玩大佬腿的男人了?
唔,不得不說,大佬的腿毛都是如此的迷人~
等等!
現在是給大佬腿按摩的時候,不能胡思亂想,可越是阻止,這種危險的思想越發不受控制,白澤宇感覺自己真的越來越不正經了。
大佬要是知道自己腦子想的,會不會把自己打死?
這種游離在幻想和自我譴責的兩種念頭徘徊,白澤宇覺得今天的按摩精神極度的耗費,等一套都做完,他已經精疲力盡,哪裡還敢胡思亂想,只想回房睡覺。
「我回去了。」累到虛弱的白澤宇用奄奄一息的聲音說道。
男人躺在床上,表情帶有幾分愜意:「嗯,去吧,記得明天早點過來,以後你就負責我洗浴。」
白澤宇欲言又止:「……」
我可以拒絕嗎?
「這是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如今我們都領了證,雖然婚禮在一個星期後,不過還是不要太急於求成,同房我覺得還是先緩緩,你看如何?」
我還能說什麼你?
我能選擇原地爆炸嗎?
已經徹底紅的跟熟透的蝦子似的白澤宇特別委屈,可他不敢說,也不知道跟誰說,只能懦懦弱弱的,跟個小媳婦似得,羞嗒嗒的:「嗯,都聽你的。」
第17章 惱羞成怒
等白澤宇回到自己房間,他腦子還處於一種恍恍惚惚的狀態,心神頗有些不穩,一邊狠狠的唾棄自己沉溺於男色之中,沒有羞恥,一邊又暗自感嘆,原來男人長得很賞心悅目也是值得同性羨慕的存在啊。
大佬不管是顏值,還是身材都沒得話說,是他這種小弱雞最羨慕,最想擁有的那種。
感嘆完畢後,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了,白澤宇便早早的睡下,可這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男人那健美的體魄,和陰鬱不缺英氣的面孔……
男色誤我!
肯定是大佬故意的,哪有男人洗澡醬醬釀釀的,惹的他整個晚上都在胡思亂想,大佬肯定是故意的,白澤宇不斷的給自己洗腦,不要被男色迷住了眼。
大佬什麼反應都沒有呢,他一個人在這裡嚇激動個啥啊。
再去想想那個契約吧,兩年後就自動解除,還是不要幻想不屬於自己的,想明白這些後,白澤宇將心裡頭那小小的苗苗徹底掐斷。
次日,白澤宇早早的起床,他是被設置的鬧鈴吵醒的,原本他每個星期都會去做兼職,比如發宣傳單,做超市裡的推銷員,前者如果穿上厚厚的套頭娃娃,每天會有三百塊薪水,後者雖然一百多一點,卻比較輕鬆。
白澤宇把鬧鈴關掉,然後給做兼職那邊的人打電話,告訴那邊我以後不會過去做兼職了,那邊也沒多說什麼,很快就掛了。
突然放假,不用每個星期起早貪黑的去做兼職,白澤宇還是有點茫然。上輩子他每個星期都在琢磨著如何賺錢,存錢,可每次拿到錢,他都存不了多久,很快就被那幾個經常欺負他的同學搶走,這讓白澤宇一度生活在非常清貧的日子裡,加之做兼職也很辛苦,他整個人常年是一種瘦弱蒼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