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這種彼此相互扶持,相互安慰,一直到上輩子他被人排擠,吃不了飯,甚至是被陷害吸,毒,都沒有分開。
白澤宇非常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友情。
手機那頭遲遲沒有發來信息,白澤宇等了好一會兒後,打開了視頻通話,過了一會兒視頻接通,白澤宇就看到屏幕里出現一張白白的,有些浮腫的臉。
畫面的鏡頭應該是躺在床上的,而且還是那種趴著的姿勢。
白澤宇腦海里想到了好友被暴打的場景,焦急的問:「你是不是又被打了?」
如果說白穆偉是冷暴力,那麼王明浩他爸爸就是純粹的暴力份子,一旦動手絲毫不手軟。
王明浩被打早已是家常便飯。
王明浩看著鏡頭裡的好友抿了抿嘴巴,他心裡有無限的委屈和心酸,有著無法言說的痛苦,那天在和好友打完電話,當晚家裡就發生了一點事,結果……
「我,我……」王明浩哽咽了好幾次,他覺得白澤宇真的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自己好,對自己在乎的人了。
如果自己死了,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會為他傷心難過吧。
明明他已經忍了好幾天,他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在聽到好友的聲音他情緒瞬間崩潰了,眼眶裡浸染了淚水,喉嚨里發出嘶鳴般的哭泣。
「嗚嗚!小白,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你知道嗎?我這幾天每天都在想怎麼死……」聽到好友那邊哽咽的哭訴聲,白澤宇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安慰:「沒事的,沒事的浩子,等我們出了大學,出了社會就好了,那時候我們可以自己出去找工作,可以搬出去,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相互安慰的。你千萬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其實他和王明浩彼此內心都很孤寂脆弱,被原生的家庭欺辱,常年累月都在暴力中度過,沒有任何的依靠,也沒有任何傾述,彼此之間之間的相互鼓勵是在絕境中唯一的精神寄託。
「可是,我真的快熬不過去了,你知道那個女人有多過分嗎?她自己沒本事,還想要做什麼愛心晚餐,把自己的孩子燙傷了,卻污衊是我做的!我爸一聽她這樣說,不分青紅皂白,甚至連詢問我的意思都沒有,當時就那起椅子朝著我打,我的腿被打斷,我爬在地上不斷的求他,疼的發瘋,他和那個女人都說我裝的,就拿皮帶抽我,最後他實在沒力氣,才不打我……
」說到這裡,視頻那邊的人早已淚眼模糊,說話都是顫抖和絕望。
完全不敢想像當時的場景是如何的荒謬恐怖,白澤宇光是聽著好友顫抖的聲音心裡就一陣陣的揪痛,眼睛發漲的厲害。
「沒事,沒事的,浩子,我現在就過。放心好了,賀爺現在對我很好,我每次出來還有保鏢和司機,出入你家肯定沒問題。」白澤宇用鎮定和安撫的口吻不斷的安慰好友,然後再三叮囑他不要胡思亂想。
掛斷電話後,白澤宇來不及後悔沒有早點聯繫好友,就馬不停蹄的撥打了一下賀爺給他安排的保鏢的電話。
「我想出去一下,一會兒麻煩你和司機了。」
既然出門,還要帶著賀爺的人,還借著賀爺的勢,自然是要給賀爺打招呼的。
白澤宇同男人說了,得到了首肯,頓時就覺得腰板也直了不少。
不管任何時代,任何階層,都有勢利眼,尤其是有錢有勢的,階層更加分明,對於這種利益的東西劃分的尤為鮮明。
手段高明的,處理這種事比較委婉,也比較令人接受,而淺薄的,則是赤,裸,裸的那種。
在白澤宇沒有任何依靠後,王明浩的小媽就喝令白澤宇再也不許踏進他王家一步,有次偷偷進去,王明浩的小媽直接給小區的保安報警,從那以後,白澤宇就再也沒有去過王家了。
這次他帶著一名保鏢和司機過去,就是為了避免這種尷尬出現,同時也是為了能夠給他唯一的好友一點依靠。
王家在城區這塊的地位其實就跟白家一樣,擠不上最上層,又不是最下等,游離在中間,就是想要想方設法的攀上去。
若是讓王明浩的爸爸知道他的兒子的朋友還有那麼大的靠山,不用猜,都知道會打什麼算盤。
而現在白澤宇就是把自己當驢子頭頂上的那一顆胡蘿蔔,吊著他,起碼這樣,在今後一段時間裡,動手的時候會有所顧忌。
王家別墅前,王家的傭人在看到看到一輛低調的豪車停在鐵門,第一時間就打開了大門,在豪門聽到院子裡的停車區域。
「誰啊?」王明浩的小媽不耐煩的問道,等她看到車子裡走出來的人精緻的面龐掛上了譏諷和不耐。
「切!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靠賣屁股上位,怎麼,混出頭,現在想要給我臉色看?」
王明浩這個小媽嘴巴不知道多毒,白澤宇以前就沒少受過她的侮辱,只能不吭聲,可現在這人還明目張胆的諷刺,還真的是沒腦子。
「閉嘴!賀爺的人你也是你敢出言放肆的!」保鏢一出口,就知道有沒有。
白澤宇都不用說什麼,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靠山的威力,這種耀武揚威,仗勢欺人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有沒有!
王明浩的小媽驚愕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她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明顯高一個頭的保鏢,滿是怨恨挑釁:「你誰啊,信不信我老公回來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