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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些人不知死活的硬闖主宅,被一干保鏢禁錮到密室中拷問,而賀靳之坐在輪椅上望著眼前面容已經枯槁的至親,原本一直緊閉的雙眸此刻寒光閃爍,陰冷且狠毒,凜冽逼人的氣勢那裡還要傳聞中失明的影子。
那些人在看到賀靳之寒光迸射的雙眸,好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拼命的嘶吼大叫:「你!你根本就沒瞎!你好狠啊,竟然,竟然還用如此小人手段…………那,那你的腳,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沉默不語,只是嘴角扯出一絲陰狠的冷笑,看著這些陷入絕望的人群,嘴角的笑意在這些人的尖叫和絕望中不斷擴大。
跟隨在男人身後保鏢們突然打了個寒顫。
自從賀爺車禍後,人就變得越發可怕,甚至隱隱有種變態的趨勢……
那種病態的發展令人望而生寒,作為保鏢的他們,總感覺脖子有些發涼。
似乎,那些至親的人被折磨的越慘,賀爺就越開心。
在這種令人窒息的空間裡,突然一聲手機鈴聲響起,保鏢們默默的張望,到底是那個倒霉蛋在這個時候犯傻。
然後環視一圈,發現,響鈴是從賀爺那裡傳來的……
當事人面沉如水,拿出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人皺了皺眉,接通,就聽到自家又蠢又討人喜歡的小寵物向他撒嬌,哦不,告狀。
「你要不過來,我可能被群毆了,好多人圍觀,還說我偷錢了。親愛的,你說我像是缺錢嗎?這說出去不是丟你的人嘛。」
男人擰了擰眉頭,示意身後的保鏢把那些人堵住。
「你說的有道理,我的人怎麼能讓其他人欺負……」要欺負,也只有我能欺負的份兒。
男人在心裡這樣說。
「行,等會兒,我就給你撐腰。」
男人掛斷通話,對保鏢揮手,示意將密室的人處理掉,然後推著輪椅去臥室簡單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讓司機開著車庫裡存放最奢侈,最高端的豪車前往白澤宇的學校。
目睹這一切的管家心痛到簡直無法呼吸,他到不是心痛什麼車子,而是賀爺好端端的處理事情,結果就被白少一個電話給叫過去不說,賀爺年紀這麼大,怎麼還跟那些青春期的小年輕一樣,腦子發熱,這種攀比炫耀的風格完全不屬於你這種向來沉穩低調的人啊。
賀爺你以前不總是開那種低調,且配置精良,改裝過的厚重車型嗎?
那種奢華,高端款,你向來是不屑的。管家還記得,曾幾何時,賀爺你說,這是玩物喪志,不思進取的人討好情人用的東西,他這輩子都不會用!
現在是腫麼回事?
白澤宇在得到了賀爺的答覆後,心態更好了,任憑周圍人看他一副妖言惑眾,盛世妲己妖妃模樣,露出鄙夷的目光,心安理得。
周圍同學不敢吭聲,他們也不知道真假,有人深信,也有人猜疑,還要人已經默默的撥打了輔導員和宿管那邊的電話。
至於白澤宇斜對鋪上方的那位同學,這會兒也有點慌了,他在幹這個事的時候也是再三確認了,可對方說白澤宇根本就不得寵,賀爺完全就是玩玩的心態,對他根本不在意,不過是個當箭的靶子,可現在怎麼回事?
賀爺要來?
那位同學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兩腿發軟,可面對寢室里那麼多目光,他必須咬牙堅持到底。
對!
沒有證據!
反正警察也找不到他頭上來,有事也是白澤宇。
他假裝鎮定硬著脖子說:「你不要以為賀爺來了就沒事,偷了就是偷了,別以為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今天我們有這麼多人看著,我相信正義到來。」
然後他看向眼圈發紅的王軍,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就算這事被壓下來,我們還有網絡,我把這事上傳到網上,呼籲的聲音大了,我還不相信邪能勝正……」
白澤宇擺擺手,繼續看他演戲:「我報警了,隨你怎麼說吧。」
班長拍了拍白澤宇的肩膀,正色道:「兄弟,我相信你。」
另外幾位送他一起來寢室的同學也齊聲說:「我們也相信你,白澤宇不會做這種事的。」
雖然相處時間還比較短,可就那麼一會兒時間,他們覺得一個能夠在攀升高位還能心平氣和,跟他們有說有笑,還邀請他們一起去參加婚宴的人,絕對不會做這種腦子發昏的事。
「白澤宇一個星期後就和賀爺舉辦婚禮,還邀請我們去當伴郎,他那麼忙,怎麼還有時間趕這種偷盜的事啊。」
「……他某寶上有幾億的零花錢,真的沒必要偷這點錢,還有那麼大風險。」這是班長,在白澤宇跟賀爺通話後,就給班長轉帳吃飯的錢,因為距離近,班長他們幾個想不看都難,然後看到那一串數目,他們只覺得眼睛花,還很疼。
……
從未接觸這麼多錢的同學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嘴巴半天合不攏,他們一會兒看看白澤宇,一會兒看看那位強作鎮定的同學,一時間心裡的天枰開始傾斜了。
「你們,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那位同學惱羞成怒,索性爬到自己床鋪上,氣哼哼的:「算了,這個好人我也不當了,抓個小偷還惹了一身的騷,等著警察來吧,看你還囂張到什麼時候。你們以為這是寢室里第一次偷盜嗎,不過是大家默不作聲,不想把事情搞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