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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規的來,他翻不出什麼水來。」
等助理把所謂的婚姻合同拿出來,白澤宇還有些暈乎乎的,他飛速的瀏覽了一下裡頭的各種條款條約,裡頭除去約束他不得搞不正常男女關係,在未來的兩年裡必須無條件的配合,配合做出恩愛模式,兩年後,這份婚姻結束,同時這份契約性的合同也作廢。
避免白澤宇會死纏亂打,這份合同還重點標明:兩年時間一到,婚約作廢,兩人之間毫無干係。一旦有任何的感情,金錢,名聲上的糾葛,賀靳之先生會對白澤宇進行廢物處理,生死不論!
這重點標註的地方,白澤宇是眯著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裡把眼前的男人唾罵了一千遍一萬遍:我擦,大佬這的沒有把他當人看啊,廢物處理,這話真他麼的酸爽!
但是,他現在還得默默的認慫。
除去這些,他在和大佬假裝恩愛的兩年可以行使各種金錢,物質,權勢的各種權利,但凡不超出難以容忍範圍內,都是容許的。
這點讓白澤宇心花怒放,完全忘記了契約時間一到的廢物處理威脅,歡喜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在男人也把字簽了之後,各自拿了一份。
拿到這份合同,白澤宇感覺自己就仿佛拿到了保命符,生命也得到了保障,暫時不能再提心弔膽了。
死死的握著那份合同,白澤宇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男人的左右,他這種像狗皮膏藥一樣黏糊的勁兒讓兩位助理有些拿不定注意。
這小子似乎一點眼力都沒有啊,難道就沒看到大人現在需要休息嗎?
好處都撈到了,還不趕緊的走人。
那名男助理對白澤宇使眼色,白澤宇假裝看不到,他現在有了護身符,膽子也大了些,試圖跟隨男人一路到底。
那合同上不是說了,只要不是太過於挑戰底線,都是在容許的範圍內。
回家肯定是不可能的,白飄雪知道他來這裡,回家肯定鬧個天翻地覆,搞不好還會被打一頓。
白澤宇暗戳戳的跑到男人身邊,儘可能的忽視男助理不友善的目光,用慘兮兮,弱了吧唧的語氣問:「大佬,你看我馬上就是你的人了,你能給我安排個住的地方嗎?」
說這個話,白澤宇都覺得自己臉在發燒。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為了活命,什麼騷話都敢說。
坐在輪椅上的賀靳之為之一頓。
「……」
眼睛雖然一直閉著,可轉頭看過來的姿勢讓白澤宇有種被盯著的感覺,強忍著兩股戰戰,瑟瑟發抖,白澤宇吞了吞口水,吞吞吐吐,扭捏的態度讓他自己都覺得做作的不行:「其實,其實也可以去你家的……這不是為了沖喜,時間緊迫,也為了堵住別人的嘴巴,讓人覺得非我不可……」
空氣里再次瀰漫著尷尬的氣氛。
「非你不可?」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輕笑,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
白澤宇有點無地自容,雖然兩位助理目不斜視,可那不屑的態度很明顯,好在大佬眼睛看不見,看不到他窘迫。
白澤宇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白雜魚連忙說:「對啊,對啊,比如說一見鍾情什麼的。」
賀靳之:「……」
哦,對了,大佬眼睛看不見。
「要不,要不,說我活兒好,床上功夫了得,自帶名器……」
兩位助理呆了,他們在大人身邊工作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這麼沒節操的人。明明這人年紀看起來不大,說一句話臉紅的不得了,看起來純情的不行,然而可騷話滿天飛,嘖嘖,再聯想他們被大人趕出去看到的那一幕,兩位助理不約而同的相互對視一眼,腦海里同時浮現了詭異又難以置信的一幕。
難道,大人其實就是喜歡這種外表清純,骨子裡騷,騷的貨色?
「走吧,暫時先跟我一起回去,其他的到時候再說。」男人冷漠的發話了,態度不冷不熱,俊美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看不出喜和怒。
然而有了這句話,成功的讓白澤宇閉上了嘴巴,他把合同折好後,放在口袋裡裝好後,特別狗腿的扶助了輪椅,語氣特別歡快:「我來推我來推,都馬上要結婚了,這以後推輪椅的活兒就我來幹了。」
特別綠茶婊的擠開兩位助理,推著輪椅飛輕快極了。
兩位助理驚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不知死活的傢伙,大人最是顧忌他人靠近,尤其是在眼睛失明後,對身邊的人更是猜疑不定。雖然是坐在輪椅上的,可那輪椅是特別定做,不管是行走,還是上樓梯,還是轉彎,爬坡,都是智能模式,即便不用人推,也能正常運行。
他們兩位助理看似在推輪椅,不過是在大人有事的時候,給其他人下達命令罷了。
賀靳之握著輪椅的手鬆了又緊,來回幾次,強忍著把身後的某人脖子擰斷的衝動。
男人離開別墅,乘坐車子離開這裡沒有驚動其他人,這也是白澤宇所期望的。
坐在寬敞加長的豪車裡,白澤宇安靜極了,一點都沒有再別墅的跳脫。他坐在座位上,默默的掐著手指,眼神迷茫且混亂,車廂內又安靜的可怕,這讓他感覺到格外的壓抑,這種壓抑和未知的恐懼一直到上層社會最為神秘的九區。
九區,是上層社會圈子的一個居住地,也是市區的一角,裡頭居住的無不是有權有勢,裡面隨便一位都是非富即貴,在外頭名聲威望,跟白家這種三流富豪沒有一丁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