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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到男人有些沉悶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把我的睡衣和毛巾拿來。」
白澤宇忙不得的答應「哦,好的,我這就拿。」
然後他飛快的環視臥室,發現床邊緣就有一套疊的很整齊的深藍色睡衣,還要一條特別柔軟的毛巾,他趕緊拿起來小跑的來到浴室門口。
「衣服我拿來了。」白澤宇站在浴室門口,因為距離的近,他都能看到浴室里人影,就在白澤宇暗戳戳的想,是自己遞進去呢,還是大佬自己開門呢……
他正瞅著拉門把手愣神,浴室的門毫無徵兆的就拉開了,然後白澤宇就看到大佬坐在輪椅上,以及濕淋淋的果體,大佬的果體和他本人那張有些蒼白陰鬱的臉不同,身體健碩,肌肉分明,妥妥的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典型代表。
兩輩子都是單身的白澤宇在浴室門被來開,強烈的視覺衝擊帶給他極大的震撼,那一瞬間頭腦空白,他就那麼傻乎乎的瞪著眼睛,面對著新鮮出爐丈夫的身體。
白澤宇感覺自己像是蒸熟的雞蛋,馬上就要膨脹炸掉了。
「衣服呢?」男人似乎對這一切毫無所覺,聲音依舊和往日那樣低沉,只是落在白澤宇的耳朵里,卻帶著幾分莫名沙啞,性感的迷人。
哦,肯定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出現了幻聽。
「在,在這裡。」白澤宇把手裡的衣服遞過去,男人帶著水氣的手伸過來,然後一把抓到了遞衣服的手腕,白澤宇嚇的一哆嗦,險些把手裡的衣服扔了出去。
白澤宇差點嚇出眼淚來,他跟個弱包似得,抖的厲害:「衣,衣服在這裡。」因為手被抓住,只好用另一隻手飛快的抓起衣服。
哎,眼睛看不見真的是個很大的問題啊,這要是大佬一個人的話,這回到房間找衣服也得夠嗆。
就在白澤宇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間,一股強大的拉力從他的手腕那裡蔓延,完全恍神的白澤宇想要做出急救反應已經來不及了,他像一隻可憐兮兮,死命撲騰的八爪魚,揮舞著爪子,在強大的地心引力下,他還是一頭栽下去。
完蛋了!!!
再一次撲倒在大佬的懷裡,白澤宇內心是極度瘋狂暴躁的,他想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有人會相信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澤宇覺得此刻他的話肯定很蒼白很無力,大佬的睡衣和毛巾已經掉在浴室的地上打濕了,他狼狽的從男人滿是水氣的懷裡爬出來,窘迫的想要原地爆炸。
「我不怪你。」男人語氣很平淡。
白澤宇驚喜的抬頭,覺得大佬還是心胸寬闊,蠻有人情味的。
哪裡想得到,話還沒說完,後面還有「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你懷著什麼心思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白澤宇百口莫辯,第一次他純粹是被嚇的,這次他真的有感覺一股拉力,他有懷疑是大佬有意為之,可這話他說不出來啊。
大佬這樣的大人物,應該不會對他做這種模稜兩可的事吧。
「現在我們證也領了,你要是想要做什麼,需要什麼,直接跟我說,我會滿足你的。」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好想跟男人那個啥似得。
「不必如此委婉,雖然我腿腳不行,有的事還是能行的……」
求求你別說了好嗎?
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撲倒你在懷裡的,白澤宇特別想哭。
「我,我知道了。」白澤宇小聲的應道,那聲音弱弱的,跟蚊蟲一樣,他覺得跟大佬在一起實在是太煎熬了,並非痛苦,而是水生火熱,欲,仙,欲,死的那種,他搞不清大佬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吃晚餐後,他說的那句帶著莫名挑,逗的話,惹來了大佬的報復?
不,大佬不會這麼無聊。
就他這種小人物,不值得大佬費心,白澤宇在心裡自我安慰道。
「我,我再去給你找一條乾淨的毛衣和睡衣來……」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白澤宇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趕緊找個理由暫時離開這個狹小的空間。
好在大佬的衣櫥裡衣服擺放的很有次序,擺放有序,白澤宇很快就找到自己需要的,然後拿過去,他又擔心再次出現剛才同樣的事情。
「大佬你看這樣,我給你擦一下身體吧?」白澤宇試探性的問,他猜大佬應該會拒絕的,要是他肯定會拒絕。
「行,那你來吧。」大佬絲毫感覺不到窘迫和不好意思。
白澤宇遞毛巾的手頓時一僵。
「……」
跟自己想像的怎麼不一樣?
為什麼要對嘴呢?
「哦,那我給你擦。」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強行微笑,白澤宇拿出毛巾,把睡衣睡衣丟到床上,然後自我催眠,我是在給癱瘓的病人擦身體,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眼睛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隨著手的動作一點點的漂移,這種完全控制不住的感覺真的很要人命,再把男人的身體手腳水氣都擦乾淨後,白澤宇瞥了一眼男人兩腿間尷尬的位置陷入了可怕的糾結中。
這是擦,還是不擦呢?
真的擦的話,他還有活到明天的機會嗎?
為什麼他每天都在危險的邊緣瘋狂的試探呢?
「怎麼了?」見白澤宇遲遲沒有動靜,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濃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