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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個孩子,你才剛18呢,怎麼就把自己過得像個大人一樣,連生日都不放在心上?我跟你麼大的時候,都是生日前還有好幾天就想著了。」
宋晚梔抿唇淺笑了下,沒說話。
盧雅又:「正好明天周六,你也不用上課,打算怎麼過生日?和室友們一起吃飯嗎?」
「沒有,我沒告訴她們。」
「嗯?為什麼?」盧雅一愣,嘆著氣念起梔子,「你說你中學時候沒朋友是功課忙,家裡事情也多,怎麼大學好不容易遇上幾個很不錯的室友,還是麼獨來獨往的?樣過生日都沒人陪在身邊,那我怎麼放心……」
盧雅例的絮叨在生日前夕也沒有遲到。
宋晚梔聽著就彎下眼角,單手疊在背後,她靠著牆壁望著長廊盡窗戶外的月亮,聽著電話里遠在幾百公里外的聲音,種時候總是她忙忙碌碌的一天裡安心的時間。
雖然盧雅的說法總是在重複,甚至有老舊和過時。
雖然盧雅常常天真得讓宋晚梔都覺得不可思議,她時常不解,為什麼經歷過那麼多惡劣的事,長過麼多年,盧雅還是保持一顆天真到好騙的心。
比如她每次勸宋晚梔多交朋友,大概是沒有想過,在校園種漸漸出現了家庭階級差距的地方,維持友誼就味著金錢上的支出,聚餐、逛街、看電影、生日禮物……每一項都是宋晚梔的生活里難以負擔的額外銷。偶爾還好,長期卻無法承受。
不是宋晚梔選擇了獨來獨往,是她的生活沒有給她第個選項——就像她在校面試里說過的那樣,她的努力不為眼下,只是為給未來的自己創造出可以選擇的機。那選項或許別人生來就有,她沒有,所以她要比別人都更努力才。
話宋晚梔從未和盧雅講過,講了盧雅大概也記不得心裡。
而且宋晚梔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個家裡的事情該由她操心,讓盧雅就做天真的媽媽,她照顧她到七老八十,看她做個快樂無憂的老小孩也沒什麼不好。
盧雅好騙又好哄——順著她說兩句她就很心了。
樣想著,宋晚梔彎著眼接過電話里的話茬:「好,我記得了,您放心吧。那明天我忙完事情就和室友們一起出門玩,樣好嗎?」
「真的嗎?那好了,一定多曬曬陽,不要總是自己憋著學習啊。」
「嗯,我知道。」
「……」
又和盧雅聊了一今天發生的日常,宋晚梔才結束電話,回到寢室。
兒邢舒已經出門了,寢室里除了王萱還在,康婕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見她進來,王萱立刻跳下電腦椅飛撲過來:「梔梔!你們明晚是不是有校的新幹事歡迎啊!」
宋晚梔還沒來得及說話,康婕一邊卸妝一邊:「校聚,你個第三輪就被刷下來的關心那麼多幹什麼?」
「康姐!」王萱奓毛,「你又戳我傷疤!」
宋晚梔有點怔神:「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哇你絕了,你真是飽人不知餓人飢!換了其人,種百之一萬見到江肆的機,估計都得在手機上定鬧鐘了。」王萱氣憤地瞬間忘記了剛剛被康婕戳傷疤的事,轉撲過去,「康姐!你看梔梔,她天天和江天草見面,她都不跟我們享福利!」
「嗯?天天見?」康婕妝都不卸了,扭似笑非笑地打量過來。
王萱賣宋晚梔自然鐘的事情。
宋晚梔也沒指望在四人寢室里瞞住後一個不知道的,令她外不解的是另一件事。
「為什麼是,江天草?」宋晚梔茫然地。
那邊兩人停下,齊齊轉。
王萱:「梔梔,你是多麼的兩耳不聞八卦事,一心只泡實驗室啊?」
康婕很善良地直接解釋了:「就是你知道的江肆,還有今年新生里的靳一,上個月月底校內論壇里剛評出來的s大雙草,結果傳到了p市其校後,被直接頂到了『天草』位置。」
「是啊,」王萱哀痛,「我們的情敵成功從校女生變成了市女生。」
「你就不要欲蓋彌彰了,」康婕托著臉拆穿她,「江肆早在p市大學和中各大論壇聞名了,所以要說情敵也是你的前情敵,你哪來的新增情敵?」
「那我喜歡靳、靳一不嗎?」
「哦?且不說那位拒人千里的態度把美院院花學姐氣得一路哭著跑回寢室樓,單說你自己,」康婕朝王萱單眼一眨,「你的現傾慕對象難道不應該是組織部那個譚——唔唔唔!」
康婕話沒說完,就被惱羞成怒地王萱撲上去「滅了口」。
康婕被「弱點攻擊」——撓癢撓得軟在椅子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後,王萱才終於紅撲撲著臉,叉腰停手。
暫時失去戰鬥力的康婕一邊平順著氣,一邊忍笑禍水東引:「不過萱說得對,梔梔你不講氣了,江肆成了你指導師兄的事情竟然都沒告訴我們。」
「對啊對啊,」王萱瞬間就咬著鉤被勾走了,過去拍住那摞挑戰杯相關的文件夾,「而且江肆還給梔梔準備了一大堆資料,要不是,我和邢舒都覺著師兄肯定是對我們梔梔圖不軌了!」
「嗯?」康婕挑了挑眉,「都是江肆準備的?」
王萱故擠眉弄眼地趴過去:「怎麼樣,康姐,我們梔梔魅力大吧?」
康婕望向宋晚梔的眼神更奇特了,發現某種新大陸似的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