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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一個男生站起來低著頭道:「我們,我們今天來的時候,已經辭去了學生會的工作。」
他們答應司宸來騙陸嘉禮的時候,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也做出了選擇。
陸嘉禮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平淡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只是腳步越來越快,最後直接朝著操場的方向跑了起來,溫和的眸子映著冰雪,像是被雪同化冰封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5章 酒精
顧南弦和司宸來到宿舍, 同一樓層的人還有不少。
司宸走到一間宿舍門口打開門,然後讓出一個位置,道:「南弦, 請進吧。」
顧南弦看了看宿舍內,整潔乾淨,黑白色調, 看上去冰冷又沒有人情味, 兩張床,只有一張疊的整整齊齊,另一張床上空空如也,沒有人住。
「說吧, 」顧南弦站在宿舍中央轉頭看他,「你想要什麼?」
司宸關上門,走到桌邊,彎腰從抽屜里拿出一瓶酒, 然後放在桌上。
「很久之前,你凌晨醉酒回來的那一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司宸轉著酒瓶,黑沉沉的目光鎖在他身上, 像是想要隔著衣服看到他的內里。
「我特地查了一下監控, 從那一天之後, 星期一的時候, 你和陸嘉禮之間幾乎算是形影不離了,南弦,是那天晚上發生了我想像中的事情嗎?」
顧南弦冷聲道:「你如果找我是來閒聊的, 我沒興趣也沒時間, 直接說你的目的。」
司宸毫不意外他這麼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相反,顧南弦沉浸在那些情緒中才真是讓他失望。
「喝了這瓶酒。」
司宸將那瓶未開封的酒遞給顧南弦,道:「你可以檢查一下,我並沒有動手腳,也沒有針孔注射一類的東西,和你在酒吧里見的那些人不一樣,我不喜歡強迫。」
顧南弦眯了眯眼睛,直接伸手拿過來看了看度數和熟悉的瓶身,嘲諷道:「你不喜歡強迫,你只是喜歡威脅。」
司宸笑了一下,用手圈住瓶口開封的位置,道:「不,南弦,你可以選擇不喝,我也可以選擇不說,我們是雙向選擇,哪裡是威脅。」
顧南弦嗤笑一聲,擰開蓋子道:「喝多少?」
濃烈的酒香瞬間飄散在空氣中,司宸看著他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不舒服,他強壓下那種情緒,道:「三杯的量,你熟悉的不是嗎?」
顧南弦摩擦著瓶身,道:「我好像沒有在任何一個酒吧見過你。」
司宸倚在桌上,長腿微微屈起一條,表情似乎是在懷念,道:「可是我卻見過你,就在那天晚上,一個被刁難,被下了藥的落難公主,跌跌撞撞走在黑暗的小巷裡,像一塊兒散發著美味的蛋糕,引得不少人垂涎。」
顧南弦手指微頓,終於覺得司宸的視線很熟悉,和那些想要掌控他的人一模一樣,只不過他的視線沒有那麼噁心黏膩,也隱藏得更深。
「原來你的目標是我。」顧南弦的聲音中忽然就驅散了很多冷意,甚至接近平和。
司宸微微皺眉,不知道為什麼顧南弦從一開始的具有攻擊性忽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可他卻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的現象。
顧南弦垂下眸子,看著酒瓶上的字,道:「你既然看到了,那也一定看到了那些人的下場。」
司宸盯著他,道:「我當然看到了,南弦,還有幾個是我幫你解決的,只不過你意識混沌,不知道而已,我甚至有些後悔,那天就那麼看著你走了,沒有趁人之危。」
顧南弦重新抬眸看他,漂亮修長的手指一松,那瓶烈酒就直直的炸開在地上。
嘭——
「那麼,你想成為他們之中的誰呢?」
碎片濺到司宸的褲腳上,酒液也暈開深色的痕跡,滿屋都是濃烈醉人的酒香,炸開了之後卻與那天的劣質酒精味有很大的區別。
顧南弦用鞋尖踢了踢玻璃碎片,「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動手腳?」
司宸眸色愈見深沉,眼前的人實在是太漂亮了,那種桀驁又冷漠的表情一如他曾經見過的那樣令他著迷,甚至連每一根頭髮絲兒都長成了他喜愛的模樣。
「我可捨不得給你喝那些劣質的酒精,我想這並不算是動手腳,南弦,我不想成為那些垃圾敗類中的任何一個,我也不想強迫你,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
司宸踩著那些碎片走近他,表情帶著些痴迷與瘋狂的意味。
「既然你能在醉酒後和陸嘉禮上·床,那為什麼不能跟我試試呢,或者,你會更喜歡我呢,陸嘉禮雖然脾氣好,但他也太無趣了,你跟他在一起,很快會無聊的,跟我就不會,我會讓你的生活很有趣的。」
「而且,你既然把我的酒摔了,不就是證明陸嘉禮訂不訂婚其實你都無所謂嗎,你不會為他做什麼的,那為什麼不嘗試和我在一起呢,我不會聽父母的話,也不會訂婚,甚至還會,把整個司家都送給你,怎麼樣,阿-弦-?」
司宸一邊說,一邊離顧南弦越來越近,他抬起手,想要觸摸顧南弦的臉頰,卻在下一瞬目光一凝格擋住了他凌厲的攻擊。
顧南弦一拳落空又利落地收回自己的手,冷聲道:「別用那麼噁心的語調學他喊我的名字,你也配評論他?」
司宸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陰沉一閃而過,又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