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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尚飛他們已經打了十幾分鐘了,休閒的時間過得很快,除了那幾個指責顧南弦的人,沒人發現他們消失了多久,只覺得他們只是一起去了一趟器材室然後就又回來了。
余尚飛打的滿身是汗,中場休息時看見顧南弦,連忙揮揮手跑了過來。
「誒老顧!你回來啦,快來打球啊!」
陸嘉禮微微睜大眼睛,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他轉頭看顧南弦,目光有些擔憂。
顧南弦忽略那細微的不適,道:「來吧。」
為了陸嘉禮,即使他不喜與人親近,討厭肢體接觸,也會嘗試著去和同學相處。
因為他不想再讓陸嘉禮因為他為難,不想再像今天一樣,出現他與維護陸嘉禮的人處於對立面的局面。
雖然他因為陸嘉禮的維護而開心雀躍,可是,他不願看到想要保護陸嘉禮的人變少。
余尚飛看著他,問道:「你穿外套打球不熱嗎?把外套脫了吧,要不然一身汗多難受。」
顧南弦看了看陸嘉禮,問道:「陸嘉禮,你能幫我拿一下嗎?南風」
陸嘉禮伸出手,柔和笑道:「給我吧。」
顧南弦脫下校服,裡邊仍然穿著一件黑色T恤,皮膚在陽光下白的晃眼,而由於皮膚白,手腕上那圈淡淡的痕跡就變得明顯起來。
「誒?你這手是怎麼了?」余尚飛指著他的手腕,疑惑道:「怎麼都青了?」
陸嘉禮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瞳孔微微震了一下,耳尖瞬間變得滾燙。
顧南弦晃了晃手,躲開他的視線,淡聲道:「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硌了一下。」
余尚飛也沒想太多,顧南弦這樣說他也就信了,嘖嘖兩聲,道:「好傢夥,你這得使多大勁。」
顧南弦用眼尾掃了陸嘉禮一眼,漫不經心道:「嗯,掙不開,一著急就硌到了。」
陸嘉禮的臉騰的一下燒了個徹底,連同脖子也染上了好看的紅色,他的腳步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余尚飛和顧南弦一起球場內走,沒有發現陸嘉禮的不對勁,邊走邊嘮叨:「掙不開就不要再拽了啊,你越著急越掙不開,慢慢來不就行了……」
顧南弦轉頭看了陸嘉禮一眼,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隨意的應道:「嗯。」
「你看啊,他又在欺負主席!」一旁的健身器材上剛剛找去器材室的幾個人還聚在一起一直觀察著他們,準確的說,是在盯著顧南弦。
「他還把外套丟給主席!主席還說沒欺負他!欺人太甚!」
一個男生道:「這個……其實還好吧,他們一看就是要去打球,同學之間幫忙拿一下衣服還挺正常的吧。」
憤憤不平的女孩子轉頭看他,氣鼓鼓的,男生只好討饒:「欺負了欺負了,就是欺人太甚!」
「哼!」女孩子轉頭繼續看球場那邊,嘟嘟囔囔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打成什麼樣子!」
球場上,因為顧南弦的出現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余尚飛皺皺眉,道:「你們在玩一二三木頭人?」
齊連笑道:「你們可算來了。」
蘇知遠反應得很快,道:「是啊,等你都等麻了,叫個人半天不回來。」
顧南弦垂了垂眸子,打破了這既是齊連和蘇知遠一起解圍仍然有些尷尬的局面,「打嗎?」
余尚飛道:「打啊,來來來,看爸爸給你們打個落花流水!」
「呵tui!余尚飛你是不是飄了?」
「小兔崽子,看我待會兒不打的你叫爸爸!」
「呦,這狠話就放上了?小餘子,你忘了你十球九不進了?」
「小餘子典型的又菜又愛玩哈哈哈!」
「哈哈哈哈!」
場上的氣氛在短暫的凝結過後又重新熱絡起來,雖然說他們和顧南弦不熟,也沒相處過,但是也不影響什麼,打球嘛,用不著顧及關係好不好這一說。
再說了,人顧南弦都主動過來了,大家又不是小學生,哪有排擠人家不帶人玩的道理。
蘇知遠問道:「顧南弦,你想打哪個位置?」
顧南弦道:「哪個都可以。」
余尚飛道:「老顧跟我一隊,老蘇你上那邊兒去,咱倆打對抗。」
蘇知遠嘖嘖兩聲,揶揄道:「把拯救你節操的人往外推我還是第一次見。」
余尚飛虛踢了他一腳,「去去去!」
見他走了,余尚飛做賊似的問顧南弦,「老顧,你老實告訴我,你打球技術怎麼樣?」
偷偷聽牆角的齊連沒忍住噗嗤一樂,「你這救兵搬的夠快的啊,剛剛的氣勢呢?」
余尚飛大言不慚道:「輸人不能輸陣懂不懂!」
齊連憋著笑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嗯嗯,你說的對。」
余尚飛又問顧南弦:「怎麼樣怎麼樣?」
顧南弦道:「還行吧。」
余尚飛眼睛一亮,道:「那就你了!」
顧南弦道:「什麼?」
余尚飛嘿嘿一笑,道:「你打中鋒。」
顧南弦沒什麼意見,點點頭道:「可以。」
一聲哨響,第二場開始,因為顧南弦的加入,此時周圍圍了不少人過來看,打籃球隊員之間住最重要的是磨合默契,之前大家都很熟悉,所以打起來氣氛也很歡快和流暢,可是顧南弦這個他們不熟悉的人加入之後,就變得有些磕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