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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弦蜷了下手指,道:「當時店裡來了幾個鬧事的,他因為救我被砸傷了手臂,我……當時只是不想讓你知道他因為我受傷了,不是真的想要騙你的。」
說來倒去,還是先入為主的那個誤會,陸嘉禮把他抱懷裡親了親,有意逗他道:「阿弦,我們現在,像不像是正在互相揪小辮子?」
顧南弦成功被他逗笑了,仔細想想還真的是那麼回事,你揪出我的小辮子來,那我也要揪揪你的,誰都不吃虧。
陸嘉禮見他笑了,給他蓋了蓋被子,柔聲道:「好了,這些事情都過去了,阿弦,你還有點兒燒,該休息了,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好嗎?」
顧南弦乖巧點頭,又仰起頭問道:「我醒來的時候你還在嗎?」
陸嘉禮又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好像親不夠那樣,「阿弦,我會一直在這裡,乖,睡吧。」
顧南弦終於安心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陸嘉禮懷中閉上了眼睛。
陸嘉禮輕輕拍打著他的脊背,眸中卻思緒萬千,等到顧南弦睡熟了之後,他拿出手機,打開論壇。
果然,與他設想的一樣,兩天前發布了一則帖子,配圖是馬路上顧南弦拉著司宸的照片,不知道是角度的緣故還是故意為之,這張照片的曖昧程度要比他當天看到的還要引人遐想。
陸嘉禮看著那張照片,目光陡然深沉無邊。
作者有話要說:
第49章 吉他
顧南弦和陸嘉禮一共請了三天的假, 兩人就窩在陸嘉禮的家裡膩著。
最初還有些拘謹的小心翼翼的相處氛圍被陸嘉禮耐心又溫柔的化解,不到一天,顧南弦又被陸嘉禮寵著變回了之前的顧南弦, 然後,又變得更加放縱。
陸嘉禮和老師打了報告,讓蘇知遠幫忙錄下了這三天的課程發文件給他, 好在兩個人都足夠聰明, 一點就通,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並沒有落下什麼課程。
顧南弦被陸嘉禮好好的養了三天,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只不過脖頸上的印子還有淺淡的痕跡, 雖然離得遠不仔細看也看不太出來,但是離得近了總歸還是有點兒顯眼。
不過還好校服寬大,又因為顧南弦請的是病假,所以沒有人對他將自己包裹嚴實到下顎有什麼疑問。
班裡所有人都感覺顧南弦和陸嘉禮之間的氛圍不一樣了, 雖然之前他們之間的氛圍也很微妙,但是現在,比之前更加微妙,讓人看著好像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撐。
兩個人之間關於司宸的問題並沒有再說, 顧南弦是實在不知道這個人在搞什麼, 陸嘉禮是不願顧南弦再多聽司宸的事情, 畢竟司宸對於顧南弦的感情確實令他有些忌憚。
余尚飛對於顧南弦重新回來上課這件事表現的興奮異常, 上課的時候像是得了多動症似的來回扭著時不時轉頭瞟兩眼顧南弦。
顧南弦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在他再一次回頭的時候問道:「你總看我幹什麼?」
余尚飛嘿嘿笑了兩聲,「沒什麼, 我就看看你身體好沒好。」
齊連聽見聲音轉頭看他們, 見余尚飛臉上傻笑的表情, 眼神憐惜,又無奈地搖了搖頭,那表情宛若在看自家的傻兒子。
陸嘉禮手中的筆尖微頓,抬頭看見這一幕時微微眯了眯眼睛。
「阿弦。」他忍不住輕聲喊道。
顧南弦剛想回答余尚飛的話,但是在聽見陸嘉禮的聲音之後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咽了回去,轉頭應道:「嗯?」
陸嘉禮唇角微微勾起來,溫聲道:「好好聽課。」
顧南弦眨了眨眼,乖巧道:「好。」
余尚飛皺了一下眉,看了陸嘉禮一眼,即使他神經大條,也感覺出不對勁兒來,陸嘉禮好像不想讓顧南弦和他說話,又好像在刻意彰顯著什麼。
齊連看著他們的互動若有所思,陸嘉禮原來可從來不管這些的,想了一下圓場道:「小魚仔,你也好好聽課。」
余尚飛抿了下唇,「哦」了一聲轉過頭。
顧南弦眨了眨眼睛,又轉頭看陸嘉禮,他好像感受到了,一些令人心動的占有欲。
陸嘉禮的心情遠沒有他表面上的平靜,關著獨占的籠子一旦被打開好像就鎖不上了,如果有人以與他同樣的視線看顧南弦,他竟有種被威脅的緊迫躁鬱感,就像是被侵入領地的野獸那樣。
顧南弦的視線極具實質性,可是陸嘉禮卻有些不敢看,他垂了垂眸子,忍不住去想那清澈的眼中會映照出來他是什麼模樣。
即使妄圖囚·禁的事情被互表心意的喜悅衝散,可是這件事誰都不能夠當沒有發生過,陸嘉禮不知道顧南弦在喜悅冷靜後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生他的氣,也不知道他現在無法控制的表現出的獨占欲,會不會引起顧南弦的反感。
顧南弦一上語文課就會犯困,滿腦子的文言文塞得滿滿漲漲的,課上了一半,就在朗讀聲中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第三節 課下課鈴響起來的時候,顧南弦已經在桌子上趴了十來分鐘了。
陸嘉禮下了課之後走到顧南弦桌邊摸了摸他的頭髮,也沒喊他,只是享受著那柔軟的觸感。
余尚飛整個上午都很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連下課的時候都蔫蔫兒的,齊連叫他出去也不出去。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音樂,雖然高三緊張,但是一中也不會剝奪學生們所有的放鬆課程,而是儘量都放在了心情易浮躁的節點兒,比如上午第四節 課,下午第一節課,下午最後一節課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