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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禮道:「不是的,只是我覺得你講的很好,剛剛他們兩個沒有認真聽,如果老師一會兒要抽人提問,恐怕有點兒難過關,所以南弦,可以再講一遍嗎?」
首席抽題提問小達人齊連默了默,感覺膝蓋中了一箭,他顧不上想那些八卦,將求救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放到顧南弦身上,他都不抱什麼希望,準備一會兒再磨磨陸嘉禮。
顧南弦永遠不會拒絕陸嘉禮的要求,應道:「好。」
好乖。
蘇知遠他們小組伸著脖子又挪了挪凳子悄咪咪的偷聽解題步驟,兩個女孩子嚴雪和許梔意不約而同的在腦海中浮現出這兩個字。
看多了顧南弦單字一音節不好接近的樣子,此時再看見他聽陸嘉禮話的樣子就有種反差萌,讓解題就解題,讓講一遍就講,讓講第二遍沒有不耐煩依然說好,真的是太乖了。
天知道『好』和『嗯』僅一字之差給人的感覺怎麼就能差出那麼多意思。
顧南弦本就長得極為好看,太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稍微好說話一些就能讓人有好的印象,若是他表現得外向一些,只怕人人都得是昏君。
齊連和余尚飛也有些愣,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顧南弦,想著,他好像也沒有帖子裡八卦的那麼嚇人。
顧南弦察覺到他們的目光,微微皺眉,抬眸一看,卻發現看他的不止是兩個人,蘇知遠的四人小組不知道什麼時候潛伏了過來,蹲在地上像四隻地鼠。
走神的兩人嚇了一跳,余尚飛摸著小心臟道:「你們過來幹啥?偷地雷?」
蘇知遠擰了他大腿一把,「偷你妹的地雷啊,我們是來求知若渴的。」
許梔意看了看顧南弦,又看向陸嘉禮,還是決定找個看起來就很好說話的人問。
「主席,我們能一起聽嗎?」
陸嘉禮無奈的笑了笑,拉著凳子往顧南弦那邊坐了坐,道:「南弦,可以嗎?」
顧南弦因為他的靠近有些緊張,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道:「隨便。」
這便是默認同意了,幾個人又靠近了一些豎起了耳朵。
嚴雪摩擦著下巴視線在陸嘉禮和顧南弦之間轉來轉去,早上都說他們發生了不愉快,可是現在看來,哪有啊,他倆的關係明明很好的樣子,顧南弦在陸嘉禮面前這麼乖,怎麼可能欺負陸嘉禮呢,難道,是吵過之後又被早餐收買了?
顧南弦又講了起來,陸嘉禮看著他認真的側臉,眸中溫柔多的快要溢了出來,他不知道怎樣才能擁有顧南弦的心,只能竭盡全力的對他好,把他拉到人群里來,讓他和同學們快速熟悉,這樣,即使他以後不想要他了,也不會又一個人忘記吃飯,生病了也自己撐著。
雖然,他非常希望顧南弦永遠都需要他。
下了第一節 課,余尚飛伸了個懶腰,和齊連又擠眉弄眼了一下,兩個人便一起出去了。
教室門口,兩個女生探著頭往裡邊看,許梔意和嚴雪拿著杯子正在門口飲水機前接水,看見她們便好心問道:「你們是在找誰?要不我們幫你們叫一下。」
兩個女生手裡拿著兩個粉色的信封,看見她們眼睛一亮,左邊的矮個子女生說:「學姐,能幫我們把這個給陸主席和顧學長嗎?」
許梔意看了看嚴雪,又看了看那粉色信封,有點兒懵。
兩個女生顯然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把信往她們手裡一人塞了一封然後就飛快跑了,「謝謝學姐們!」
嚴雪:……
許梔意呆了兩秒,道:「這兩個孩子應該是高一的吧,我感覺給主席的情書應該已經差不多給完了,而且主席每次都會把情書退回,更是說了他不收情書,也就剛來這裡的高一小學妹會往上撲了。」
嚴雪搖了搖頭,嘆道:「我感覺這是兩個燙手山芋。」
許梔意道:「主席還好啊,應該都習慣了,不過顧南弦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覺得他人應該也是不錯的,我們上節課沒聽懂問了好幾個地方他不都給我們講了嗎。」
嚴雪看著自己手裡那封信上寫的顧南弦三個字,往許梔意那邊遞了遞,「說得這麼好聽,你來?」
許梔意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噠咩,本來私自幫別人接情書傳遞就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我們現在這是被強給了沒辦法,小雪雪,這是命運的安排,你且安心去吧。」
陸嘉禮搬凳子坐在顧南弦的側桌和他一起看卷子上第二道超綱題,剛拿起筆在草稿紙上開始計算,身邊就多了兩個人。
許梔意嘿嘿一笑,把一個粉紅色的信封放到陸嘉禮面前,「那個,主席,這是給你的,我們也不想接的,可是她們塞給我們就跑了,我目測我應該追不上。」
顧南弦的視線落在那粉色信封上,眸中溫度降了好幾度,放在腿上的手也慢慢握緊。
嚴雪想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乾脆直接把信封放到顧南弦面前的桌子上就開溜,「那個,這是給你的,她們是一塊兒來的,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陸嘉禮愣了一下,顧南弦正在看桌子上的粉色信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心跳兀自就快了起來,有些緊張。
「南弦。」陸嘉禮忽然喊他,「你,要看嗎?」
顧南弦轉頭看他,反問道:「你要看嗎?」
陸嘉禮看著他的眼睛,說不清那裡面都是什麼,只好試探道:「我不會看內容,但是會看一下署名,然後把這封信還給她,聽她們剛剛的意思,遞信的兩個人應該是一個班的,我……可以一起幫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