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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師瞪大眼睛，斥道：「你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小心我告訴你爹！」

　　  少年：「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嗎？」

　　  天師繼續用他的老套路回答：「你問我我問誰？難道我要到天狼面前去問『你是不是和我們偉大的大族長有過一腿？』」

　　  少年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

　　  道長：「……」

　　  小兔崽子！

　　  第31章

　　  不管超脫人間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做為高三生的方星琢面臨著和同齡人一樣的高三緊張生活。

　　  馬上就要高考了，新年假期短暫，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日子。

　　  這對於隋一鳴和劉銘宇來說是一件需要哀嚎的事，但對於勤奮好學的方星琢來說，這是一件可以為之奮鬥的事。

　　  雖然解鎖了新的世界，但除了多了一個毛茸茸體型巨大的男朋友之外，其他方面暫時還沒有什麼大的改變。

　　  所以整理了自己的心情，理清了自己對男朋友的感情，方星琢開始埋頭處理成堆的寒假作業。

　　  一開始他還要回家應付應付，後來每次回去方展羽都在忙著應酬，甚至連對卓顏殷勤都顧不上了。  

　　  每當這時候方星琢就會萬分疑惑，靈界的人不都應該像傅天這樣的、卓顏這樣的，遠離塵世，不和太多的人有太多的交集。

　　  可方展羽每天活得跟個人精似的，身上的煙火氣都能熏死一隻大蛾子了。

　　  所以後面幾天他就不怎麼回家了，反正卓顏也會跟著他在孔雀山莊陪小黑玩耍。

　　  那兩人的相處模式也是讓方星琢覺得疑惑。

　　  有時候就好像小黑是卓顏的洋娃娃玩具，分明她自己也沒長大，卻還要扮作大人照顧小黑，看它的「窩」，陪它玩兒給它準備好吃的。

　　  但有時候她又會露出本來面目，尤其是小黑化成蛇形的時候，她會兩眼冒光，摸著小黑身上的鱗片仔細琢磨打量，那表情似乎在考慮著是用哪一片鱗片，該紅燒還是清蒸？

　　  方星琢也沒多大功夫管他們了，反正他們不屬於正常的人間，過完年後卓顏看他每天都和傅天手牽著手來回走，連學校都不願意去了。

　　  那夜之後的第二天，方星琢得知了傅天修為受損朔月無法保持人形的事。

　　  他問他為什麼會受損，他說是為了修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至於那是什麼他沒追問。  

　　  男朋友也該有自己的從前和小秘密啊！

　　  相比起卓顏，傅天就真的像一個人間學神的模樣，認真寫作業，認真解題，把人間的知識了解得十分清楚。

　　  兩人肩並著肩坐在書桌前寫作業，方星琢會在開始寫之前悄咪咪看傅天好幾眼，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犯一會兒花痴，這才低頭寫自己的。

　　  他沉浸在題海里，偶爾遇到很有難度的問題，會自然地拿過去問傅天。

　　  往往這時候才會發現傅天不知什麼時候做完了自己那一份作業，正在側著頭支著額頭安靜地看著自己，目光深深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方星琢被他這目光盯得心頭一跳，隨即又把心思放到了那道題上，先仔細地問了清楚解了明白，這才也學傅天剛才的樣子側頭支著腦袋看向他，笑著問：「男朋友剛才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

　　  傅天伸手捏他的鼻尖，道：「看一個特別能偽裝的傢伙。」

　　  方星琢愣了下，疑惑道：「誰啊？」

　　  他哪裡偽裝了？

　　  可傅天不回答他，而是湊近了直白地問：「喜不喜歡我？」

　　  方星琢無奈了，這幾天男朋友好像每天都要問一次這個問題。  

　　  他第一次的時候還不好意思，後來這幾天臉皮也練出來了，伸手把傅天的臉他推到一邊，順便回答：「喜歡。」

　　  不喜歡誰讓他牽自己的手？

　　  不喜歡幹嘛選他做自己的男朋友。

　　  在認識他之前方星琢都沒想過自己的性向問題。

　　  傅天抓住了他推自己的手，放在臉頰邊直直地盯著他，目光中流露出明顯狂熱。

　　  他抓著方星琢的手，慢慢地湊近。

　　  方星琢心跳如鼓。

　　  他長這麼大最大的煩惱就是想奮進卻奮進無門前行無路。

　　  成長帶來的叛逆和青春的躁動對他來說都淡地提不起一絲波瀾。

　　  直到現在。

　　  他覺得自己應該會怕，結果卻不是，他現在心裡似乎有一股滾燙的熱浪，猛地衝上來讓他幾乎要把持不住自己，想要發狠一樣地啃上去。

　　  結果就在這時噗的一聲響，一陣青煙飄過，少年方星琢不見了，長發紅衣的方星琢冒了出來。

　　  傅天：「……」

　　  他微微一個停頓，繼續不管不顧地湊上去。  

　　  他等了太久太久，已經等不及了。

　　  誰知這個方星琢兇狠得很，抬手就朝他打出來一道靈光。

　　  還好傅天反應敏捷，但到底是損耗過巨大的修為，雖然躲過了還是躲得稍微有些狼狽，被勁風掃到了肩膀。

　　  他站穩身體，捂著肩膀站在那裡看向方星琢，一臉的無奈和氣惱。

　　  「不是說了喜歡我？」

　　  長發紅衣的方星琢聽後有些驚詫，下意識問：「誰？」

　　  傅天：「你，你親口說的。」

　　  紅衣方星琢愣住，似乎不太相信，但是……

　　  他把目光望向四周的陳設，滿臉的茫然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