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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出一個錄音石,放到方星琢唇邊,道:「再說一遍。」
方星琢:「……」
「咳咳,好話不說第二遍,沒聽見就算了!」
說著他就要起身逃跑。
知不知道他剛剛是克服了多少心理障礙,深情款款地說了那句話,算是挽回自己害羞帶來的窘迫感。
他居然還要自己再說一遍,乾脆殺了他好了。
傅天倒也沒有用強,起碼沒有像昨天晚上一回宿舍時那樣急迫和不容反抗。
等到方星琢起身後拿了新衣服穿好,轉頭發現傅天一臉幽怨地還坐在那裡,手裡的錄音石幽幽地乏著光芒。
一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的樣子。
方星琢一瞬間覺得似乎被戳中了心窩,好像他做了什麼渣男行為傷害過他。
可是被吃干抹淨的分明是他啊。
但下意識的,他還是上前將傅天摟在懷裡:「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嘛,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又沒有不要你。」
傅天得寸進尺道:「那你說,以後都只喜歡我一個,只有我一個,不管生死都不會丟下我一個。」
方星琢:「……」
這怎麼還加了這麼多,他原本的只有一句對他負責而已。
見他有所猶豫,傅天開了錄音石先自己說道:「我永遠都只有你一個,死生相隨,永不背棄。」
他一邊說一邊牢牢地盯著方星琢,似乎是在等他的最終表態。
方星琢忽然就很不喜歡這樣子的感覺。
他起身,不再理會傅天,轉身就要離開。
可沒等走出去一步,傅天便忽然從背後抱住了他。
「我說笑的,你不想說就算了,別生氣,也別不理我。」
可方星琢就是很生氣:「明明是你占我便宜,是你要對我負責,幹嘛要逼著我說?」
傅天連聲答應賠不是:「是是是,是應該我說,你彆氣,我讓你打我,讓你罵我,實在不行扎我兩刀?我的錯,我跟你玩笑的,不氣行不行?」
莫名的,方星琢腦子裡忽然閃過一段片段。
片段里好像也是這樣,傅天不停地認錯道歉陪不是,各種照顧伺候他。
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來著?
「退下吧!不想看見你。」他說。
抱著他的傅天一愣,一臉審視地看著他。
「還不滾!」方星琢又道。
傅天哦了一聲,一個法決施展赤裸的身體便自動穿上了衣服。
他真的滾了。
三分鐘後,端著一盤香氣四溢的好吃的,他又回來了,還對著他道:「我滾完回來了,吃東西嗎?」
方星琢摸了摸咕嚕咕嚕的肚子,走過去道:「吃。」
隨後又一個失神,感覺這一幕好熟悉。
但也只是是個失神,腦子裡的念頭又轉眼不見。
兩人一起吃過早飯,然後出了宿舍門前往指定的教室,開始正式的學習修行。
最開始上的是一些基礎課,什麼引氣入體的理論概要啊,修行世界的概述,包括三界史等等。
除了傅天一上課就進入了夢鄉,還不忘握著方星琢的手,其餘人都聽得很認真很仔細。
尤其是方星琢。
這一節課講的是諸神聯合對抗天裂的災劫,最後盡數隕落,從此這三界之中再無神祇的慘烈舊事。
「天裂之災劫,亘古以來發生過三次,第一次也只知有其事而其事不詳,那些為了護衛住三界的先能的姓氏名號都不可考,只知道那次天裂使得原本遍布三界的大能神祇消亡了一半以上。」
「第二次天裂則記錄詳盡,就是一萬年前的那一次,三界生靈幾乎全部遭到滅絕,最後所有的神拼卻真身和與天地共生以來的全部修為,補天滅劫,以身護衛住了三界最後的安寧。」
「而第三次天裂離我們更近,歷史資料記述詳盡,其實這次天裂規模算是最小,但過程依舊驚心動魄。」
「在第二次天裂的時候,諸神補全了裂縫,但終因消耗過大而留下了許多隱患,最後只留了補天的法子交給後裔繼續修補。」
「至於補天的後裔是誰,第三次天裂又具體發生了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我們下一節課再接著講述。」
老師宣布了下課,同學們還都沒有聽盡興。
雖然書上都有記載,自己也可以看,但相比老師詳細地講解,大家一起聚精會神地聽,感覺還是不一樣。
不過這倒也不妨礙他們私底下討論。
「下節課就要講到大族長了。」
「我的偶像!」
「我其實在我爹的書房裡看見過大族長的畫像,長得超好看。」
「真的假的?不是說大族長不喜歡別人討論自己的長相,曾經下過命令,不許有人私藏或私下裡畫他的畫像?你爹怎麼會有?」
說有畫像的是兀塗,其實單從他的姓氏上,一些對於三界現況有了解的同學都能猜測到,這兀塗的家世背景不簡單。
整個三界姓兀的只有三界領主一家。
兀塗也不知是現任領主兀袪的什麼親屬。
他家有大族長的畫像也不是不可能。
就聽兀塗道:「我加祖上跟隨大族長的時候比較早,那畫是大族長還沒有下命令的時候收藏的,大族長知道了也沒有責怪,只是讓我祖上不要張揚,不要隨便拿給別人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