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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好像發生了點不愉快。」
蕭子淵頭都沒抬,「嗯,吃虧了?」
隨憶想起張牙舞爪的三隻螃蟹,有點心虛,「沒有。」就是因為沒吃虧她才心虛。
沒想到蕭子淵似乎有些欣慰地回答:「那就好。」
隨憶頓了一下,想著是不是自己沒說清楚啊,又重新開口,「蕭師兄,我是說,我們和喻師姐的室友起了正面衝突。」
蕭子淵終於抬起頭看她,「然後呢?」
「然後?」隨憶嘆氣死心,嘟囔了一聲,「沒有然後。」
「那兩張票是我和林辰的,不是多出來的,你不用擔心。」蕭子淵臉不紅心不跳地睜著眼睛胡扯,「反正我和林辰都不喜歡追星。」
隨憶這下就放心了。
例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起了爭執,概括一下就是,大神遭到質疑了。
其實項目進行到目前這個階段已經沒有醫學院什麼事了,主要是機械學院出圖和實物,商學院出產品推廣之類的介紹。
隨憶每次來不過是打打醬油,做做群眾演員。
每個團隊裡總有那麼一兩個刺兒頭,為了彰顯自己而製造點矛盾出來。
隨憶對這個侃侃而談的商學院男生不喜歡也不討厭,心不在焉地聽著。
「蕭子淵,我覺得這個地方的尺寸應該減小,否則整個布局顯得笨重,而且不經濟,畢竟這種材料的價錢比較貴。」
蕭子淵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地回答:「那個地方的尺寸已經減到最小了,再減安全係數就降低了。」
「我們不能只考慮安全,安全性和經濟性要綜合考慮,否則根本推廣不起來。有的時候適當地降低安全性也是市場的需要嘛。當然了,你是學機械的,這種市場學的東西你不懂也是正常的。」
蕭子淵神色如常地沉默。
那個男生看蕭子淵不說話以為自己占了上風,便有些洋洋得意地對大家說:「大家都說說嘛,集思廣益。」
坐在蕭子淵身邊的一個機械學院的男生極其不屑地看著他,「我真不願意告訴你,學校科技樓成果展示那裡有個專門的展示櫃,你見過吧?那個就是蕭師兄一手策劃的,申請了專利的。你是商學院的吧,我記得當時連你們學院的教授都讚不絕口,難道你們上課的時候老師沒給你們講過這個案例嗎?」
那個男生有點尷尬,便開始拉人支持自己,他找了一圈,大概是覺得女孩子比較好說話,便對隨憶說:「隨憶,這個是醫療器械,你懂的,你怎麼說?」
隨憶略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很想告訴他,你找錯人了。
後來看著他迫切的眼神於心不忍,頓了下問:「你看過《守法公民》嗎,就是傑拉德·巴特勒主演的那部影片?」
那個男生一臉迷惑,不知道隨憶怎麼扯到電影上去了,「看過,怎麼了?」
隨憶笑了一下,「那部電影告訴我們,不要招惹機械工程師,否則會死得很慘,工程師殺人不眨眼的。」
「……」
眾人鬨笑,那個男生徹底傻了。
男生旁邊的人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你就不要掙扎了,那也是個殺人不見血的主兒。」
蕭子淵勾著唇看向隨憶,隨憶感覺到他的視線後,和他對視了一秒鐘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東看看西瞧瞧。
於是某年某月某日,某商學院男慘死於蕭大神和隨女俠之聯手。
冬天在不知不覺中到來,聖誕節前夕便有了下雪的跡象,而隨憶也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感冒。
這是慣例,她每年冬天無論多么小心都會感冒一次。
隨憶上了課,回寢室的路上偶遇林辰。
林辰盯著圍著圍巾眼睛紅紅的隨憶看了很久才開口,「我說,你來北方幾年了,怎麼還不適應?」
隨憶整張臉都躲在圍巾後面,瓮聲瓮氣地回答:「我適應啊,可是真的好冷啊。這兩天又降溫了。」
「對了,聖誕節的時候一起出去吃飯,叫上你們寢室的三個美女一起吧。」
隨憶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有氣無力地回答:「好啊,她們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為什麼?」
「因為妖女垂涎喬師兄很久了啊,三寶覬覦親師兄很久了,何哥、何哥不喜歡男人。」
林辰忽然壞笑著問:「那你呢?你喜歡誰?」
「我……阿嚏。」隨憶又打了個噴嚏。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喜歡我,那就只剩蕭子淵了。」
隨憶看著林辰微微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林辰笑著在她身後大喊,「別生氣啊,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啊!」
隨憶頭都沒回,揮揮手跟他道別。
醫學院的課程本就多,平安夜那天隨憶她們還有場考試,從進考場開始,三寶就盼望著快點考完去圍觀帥哥。
她坐在位置上左扭右扭,嘴裡念叨著:「怎麼還不髮捲怎麼還不髮捲……」
和她隔了一個過道正用心背書的某位男同學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三寶嘿嘿笑了兩聲,「您繼續。」
何哥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從來沒見她考試這麼積極過。」
隨憶轉著手裡的筆,看三寶耍寶。
當考試終於結束了,收了考卷,監考老師還在封試卷,三寶唱著歌從他們身邊走過,「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跟在最後的隨憶和何哥明顯看到兩位老師的手抖了一下。
當三個人匆匆趕到酒店的時候,妖女正站在門口等著。
「你們三個怎麼這麼慢!」
三寶氣呼呼地吐槽,「你不知道,今年的題有多難,一髮捲隔壁班就有人交了白卷。」
何哥感同身受地點頭表示贊同。
隨憶感冒了鼻塞,本就呼吸不暢,加上一路跑過來,更加喘不過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說著話,就看到蕭子淵和喻芊夏兩個人從走廊盡頭走過來,一個氣質卓然,一個清秀貌美,一路引得很多人紛紛側目。
三寶小聲嘀咕著:「一點都不般配一點都不般配……」
他倆走近了,四個人齊聲叫著:「蕭師兄,喻師姐。」
蕭子淵看著正努力呼吸的隨憶,主動開口,「本來還想打電話給你說不著急,你們慢慢來,誰知你手機關機了。」
隨憶笑了下,「考試的時候關上的,考完之後趕著過來忘記開了。」
喻芊夏親熱的攬著隨憶的肩,「外面冷吧,快進去吧,大家都到了就等你們了。」
隨憶忽然退了一步,沒等喻芊夏詫異就主動解釋:「我感冒了,別傳染師姐。」
喻芊夏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笑了笑,「沒關係,快走吧。」說完率先轉身走在了最前面。
蕭子淵倒是站在原地沒動,「怎麼又感冒了?」
三寶在旁邊笑眯眯的解釋:「她這是習慣性感冒,跟習慣性流產一個原理。」
在場的人紛紛黑線。
隨憶恨不得掐死三寶,偏偏她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最後還是蕭子淵清咳了一聲打破尷尬,「進去吧。」
進到包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蕭子淵寢室四個,還有學生會平時幾個玩得好的,大家看到她們進來紛紛打招呼,讓服務員上菜。
她們坐下後,喬裕忽然轉頭跟旁邊的人說:「麻煩換個座吧。」然後沖妖女招招手,「思璇,過來坐。」
眾人皆知妖女半真不假地追著調戲喬裕很久了,竟不知道兩個人什麼時候暗度陳倉了。
妖女竟然難得地紅了臉,不好意思得坐了過去。
眾人的視線不斷在喬裕和妖女兩個人臉上掃來盪去,一向張牙舞爪的妖女此時一臉通紅地半躲在喬裕身後。
喬裕也是第一次應對這種情況,有點窘迫,惱羞成怒,「看什麼,我女朋友不行啊。」
「嗷!」眾人終於聽到想聽的答案,起鬨歡呼。
喬裕握著妖女的手,警告躍躍欲試的眾人,「知道就行了,不許再多問一個字啊。」
「切。」眾人看著他護短更加來勁,「暴政啊。」
隨憶、三寶、何哥則盯著妖女,無聲地拿眼神威脅,小樣兒,連我們都不告訴,等回去審你!
妖女心虛地左顧右盼。
三寶咳嗽了一聲,壯著膽子叫了句:「喬妹夫。」
然後繃著臉靜觀其變,如果喬裕眉毛稍微一動,她立刻改口繼續叫師兄。
喬裕也鎮定,「喬妹夫?」
三寶解釋:「是的,我比妖女大幾個月。」
喬裕看了妖女一眼,點頭認栽,「好吧。」
三寶看到喬裕的態度後一下子囂張起來,「喬妹夫,冰箱彩電微波爐,沙發搖椅電吹風,這些是一樣都不能少的。」
妖女立刻瞪向三寶,喬裕倒放鬆下來,笑著點頭,「還有呢?」
「還有,雖然之前你們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但是鑑於你自首態度良好,海鮮樓隨便擺一桌就行了。」
喬裕點頭應下來,「這個是應該的。」
「還有啊,早上送早餐,四份哦;晚上打熱水,四壺哦。我想想還有什麼……」
三寶正在苦思冥想,就聽到妖女咬牙切齒地叫她:「任申!」
三寶一臉驚悚地撲到旁邊,痛心疾首地求救,「阿憶、何哥,妖女竟然威脅我,好不容易養這麼大嫁了出去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威脅我!我容易嗎我。」
眾人早已習慣這隻活寶,樂呵呵的看熱鬧。
隨憶突然想起考試的時候關了機,一直還沒開機,便從包里翻出來,剛開機就有條簡訊進來。
你在寢室排第幾?
隨憶一看到蕭子淵三個字就手軟,她沒明白,回了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