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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子淵一抬頭便看到妹妹蹦躂過來,抱起腿上的小丫頭,「還記不記得姨姨啊?」
小丫頭一點不怕生,笑眯眯地沖蕭子嫣笑,歡快地拍著小手,「一……一……」
蕭子嫣親親她的臉,「真乖。」然後坐到蕭子淵旁邊。
蕭子淵摸摸妹妹的手,「外面冷不冷?」
蕭子嫣立刻點頭,把兩隻手都塞到蕭子淵的手心裡,「冷。怎麼不冷,雪越下越大了。」
蕭子淵給她捂著手,問:「爸媽呢?」
「去那邊和爺爺奶奶說話去了。」
蕭子淵笑著故意問:「你怎麼不去?」
蕭子嫣嗤之以鼻,「我才不要去,好沒意思啊。」
蕭子嫣突然笑嘻嘻地沖蕭子淵撒嬌,「哥,你的手真暖和,以後你找了嫂子是不是就不能給我暖手了?」
蕭子淵拿眼橫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說話。
蕭子嫣吐了吐舌頭,一臉的心虛。
蕭子淵早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說吧。」
蕭子嫣低頭玩著小丫頭胖胖的小手,半天才抬頭,懶洋洋地叫了聲:「哥……」
蕭子淵耐心極好地等著,「嗯。」
「我明年就回國了,我想等回來了搬出去住。」蕭子嫣低著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出來。
蕭子淵沉吟半晌,「在家裡多陪陪爸媽不好嗎?再過段時間我也出國了,爸工作那麼忙,媽一個人會孤單。」
「哥,你也知道我是學設計的,工作時間不固定的。再說,咱們家這種地方,進門出門都要登記的,我朋友都不敢來找我玩兒。我保證每周都會回家吃飯的。」蕭子嫣信誓旦旦地保證。
蕭子淵垂著眼帘定定地看著她,似乎在考慮。
蕭子嫣繼續加籌碼,「我晚上會在十一點前回家,每晚都會往家裡打電話,求求你了,好哥哥……」
蕭子淵寵溺地揉亂妹妹的頭髮,無奈只能答應,「你先別說,到時候我去跟爸媽說,哥哥會幫你。」
蕭子嫣立刻歡呼起來,抱著哥哥的手臂撒嬌,「哥,你這麼好,以後一定會娶到仙女的。」
「就你嘴甜。」蕭子淵睨她一眼笑出來,「去玩吧。」
蕭子嫣歡天喜地地跑出去放煙花,一旁的小丫頭靜靜地看著,傻呵呵地樂,蕭子淵捏捏她的小臉若有所思,喃喃低語:「胖丫頭,你怎麼長得這麼胖呢?」
小丫頭吃糖吃得嘴角都是口水,笑呵呵地拍著小手重複著,「胖……胖……」
蕭子淵一手攬著小肉球,一手拿著遙控器調換頻道,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視裡的歡天喜地的節目,不知不覺旁邊的小丫頭竟然靠著他睡著了,安靜乖巧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另外一個丫頭,不過,眼前這個丫頭的口水大煞風景。
他正出神,有個人影靠近,「睡著了?」
蕭子淵微笑著抬頭,輕聲回答:「堂姐,一眼沒看見就睡了。」
「那我抱她去床上睡。」
蕭子淵這下更無聊了,手裡把玩著手機,快到十二點了,祝福的簡訊一條接著一條,就是沒有他想看的那一條。
良久,蕭子淵起身走到院子裡,漫天的煙花在洋洋灑灑飄落的雪天裡更加燦爛奪目。蕭子淵看著看著,把手機舉到耳邊。
那邊很久才接起來,一個輕快的聲音響起,似乎是跑著來接的電話,有些喘息,「喂,蕭師兄,新年快樂!」
蕭子淵清俊的側臉在五顏六色的煙花中越發動人,他微彎唇角,緩緩回答:「新年快樂。」
隨憶接完電話回來,就看到媽媽正在看箱子裡的那條圍巾,心裡哀號一聲,上前搶過圍巾隨手扔進箱子裡還把箱子的拉鏈拉好,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隨母看到她回來,笑著問:「有喜歡的人了?」
隨憶立即著急慌忙矢口否認,莫名其妙地看著隨母,「沒。」
「看面料和樣式,這個男孩子品味倒是不凡。」隨母沒理會隨憶的回答,繼續開心地下結論,「我家憶寶就是有眼光。」
隨憶皺著眉思索著該怎麼解釋,「這個、這個是我們寢室一個女孩男朋友的,大概是我收拾箱子的時候裝錯了。」
隨母看了隨憶半天,摸著隨憶的臉語重心長地開口,「女兒啊,別人的男朋友是別人的,如果人家不願意就算了,別硬搶。」
隨憶一頭黑線,「媽……」
她這個媽媽和不著調的三寶才是母女吧?
後半夜,隨憶躺在床上翻出晚上那條簡訊,沒有稱呼,沒有標點符號,那麼平鋪直敘的幾個字,甚至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就像那個人一樣,對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今晚收到的每條拜年簡訊,關係或親或疏她都回復了,唯獨這一條,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或許她一開始就錯了,她就該離他遠遠的,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不會有那麼多閒言碎語,可是她總覺得蕭子淵身上有一種東西吸引著她,讓她情不自禁,等發覺已經騎虎難下了。
新年的第一天,隨憶便開始為蕭子淵苦惱,是不是預示著接下來的一年或者幾十年裡她都會和他糾纏不清?
隨憶煩躁地拿被子蒙上腦袋挺屍。
蕭家有守歲的習慣,等所有人都去睡了已經很晚了,氣溫極低,蕭子淵踏著滿院的積雪往南院走。這座小院他小的時候住過一段時間,院子很大,這種舊時的古樸建築在現在已不常見,他的房間兩位老人一直給他留著。
房間前面有幾棵蠟梅,在漫天大雪裡綻放得愈加燦爛,積雪沉甸甸地壓在枝頭,卻依舊傲然挺立,像某人。他一直以為只有男人才會如青松鐵骨傲蒼穹,認識她之後才知道也有雪壓蠟梅香猶盛。
蕭子淵披只穿了件薄薄的開衫,站在樹下很久,身上落滿了雪花也絲毫沒注意。
蠟梅,臘月羊。
她是臘月出生的,不知道降生的那天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個雪天。
她說臘月羊守空房,克夫。
這是提醒他別靠近她嗎?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他一直安靜地聽她說話,她說了很多,唯獨不提那條簡訊。簡訊倒不是重點,他在意的是她的態度。她每次見到他時總是有些刻意的雀躍,卻從不觸碰重點,總是帶著對師兄的尊敬,總是和他保持著距離。之前他和她都站在原地,他但笑不語,她淺笑嫣然。現在他剛邁出一步,她就忙不迭地後退。
就算是一般關係,當時沒看到,事後出於禮貌也該提一句,可是她卻隻字不提。
想到這裡蕭子淵笑了出來,她慌了。
慌了,所以逃了。
笑完之後又開始皺眉。
還有隨家。爺爺和父親的提醒言猶在耳,官,商,又是一個問題。
隨家的人對她不好,他已經心疼,若是到時候家裡人再顧忌隨家而對她有看法,他又怎麼對得起她?
她帶著柔軟甜美的內心縮在殼裡,看似無堅不摧,溫柔但不妥協,永遠不慌不忙地堅強,守護著自己的心,任由他怎麼引誘都不肯出來。
她還是迷糊慌亂的時候比較可愛,乖巧聽話,任他,沒有硬殼,不會出現那副淡淡的微笑模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想到這裡他有些咬牙切齒,看來他之前太溫柔了,對她這種人就得用強的逼她走出殼才行。
活了二十多年的蕭子淵,第一次在男女之事上開始費腦筋。
第五章 大神缺零用錢了
年後回學校,各科成績都出來了,隨憶坐在電腦前看著機械學院的那門選修課創下了史上最低分,平時分那一欄果然是零。她心裡不由得感嘆,蕭子淵當真是鐵面無私包青天啊。
後來,學校論壇上有人開了帖子吐槽上學期四大名捕的戰績,有不少人附和,隨憶這才知道很多人都掛了這門課,她這個分數好像還是屬於高分段。她又感嘆,四大名捕就是四大名捕啊。
本來在一旁玩遊戲的三寶忽然一臉疑惑地盯著隨憶,看了半天,摸著下巴問:「咦,最近怎麼不見你和蕭師兄一起玩了?」
隨憶無語,她什麼時候和蕭子淵一起玩過。
三寶繼續八卦的問:「吵架了?」
隨憶黑線,「沒有。」他們還沒到那個地步。
「那你這是……」
三寶越說越不靠譜,隨憶無奈。
「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好不好?」
三寶大驚失色,「怎麼可能,你們倆那張曖昧的照片還在BBS上掛著呢,聖誕節的時候他還親了你呢,還有,他還抱你呢,還有還有,上次胖老頭還當著那麼多人傳話,好多人都以為你是蕭師兄的女朋友……」三寶如數家珍。
隨憶知道跟她根本解釋不清楚,直接打斷她,「你怎麼那麼多問題?」
三寶嘿嘿一笑,「我的求知慾比較強嘛。」
隨憶嘆氣,「你那是求知慾嗎?」
正說著,何哥推門進來,拉著兩個人往外跑,「快走。」
「幹嘛啊?」三寶嘴裡還叼著半塊蛋糕。
何哥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畢業杯籃球賽。四大貝勒都上場,機會難得哦。妖女已經去占座了,我們快走!」
三寶一聽有帥哥,立刻把蛋糕咽了下去,又用袖子擦了擦嘴,「我的臉髒不髒?嘴上有沒有奶油?我要不要先回去洗個臉?」
何哥一臉的嫌棄,「你幹嗎?」
三寶一臉嬌羞,「勾引帥哥啊。」
何哥拉長著嗓音奚落她:「哪個帥哥這麼沒長眼啊?」
三寶睜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本以為她會吼出什麼,誰知下一秒她竟然一扭頭撲到了隨憶懷裡,「嚶嚶嚶,阿憶,何哥欺負人家。」
阿憶溫柔得撫摸著三寶的蘑菇腦袋,「乖,不要用人家造句。」
「……」三寶立刻蔫了,何哥在旁邊抱著樹狂笑。
剛走到籃球場的那條小道就聽到震天響的歡呼聲和尖叫聲,熱鬧非凡。隨憶悠悠開口,「四大花魁在,怡紅院的生意就是好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一道平靜無波的聲音,細聽之下竟然帶著戲謔,「是嗎?」
隨憶頭皮發麻,轉頭就看到蕭子淵和兩個男生走在她們三個身後,這麼近的距離她竟然都沒發現。
三寶看到蕭子淵立刻興奮的撲過去,「蕭師兄,你今天真的上場嗎?」
蕭子淵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隨憶身上,看到隨憶低著頭一臉懊悔這才回答:「會。」
三寶歡呼了一聲,旁邊兩個男生不樂意了,一副受傷的痛苦表情,「美女們,你們敢不敢把視線往旁邊挪一挪?敢不敢看一眼蕭師兄身旁的我們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