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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
「他表白了嗎?」安女士笑眯眯地看著鍾梔窘迫的臉,表情靈動又活潑:「周沢他爸爸當時追我的時候,可是用盡了花招。絞盡腦汁地逼退我的所有追求者,搶占學校的廣播站有空沒空就在全校師生面前跟我表白。周沢他做到他爸爸的哪一步?」
鍾梔:「……」天台徘徊,割腕自殺,病危通知書算不算?
「看來這小子不如他爸,」安女士沒什麼門第之見,她當時選中鍾梔的時候就有預見過這一天,「我把這幅畫送給你,訂婚那天你再來我這拿。」
鍾梔臉徹底爆紅,腦袋低垂的,羞的抬不起來。
安女士看著她一直笑,知道笑夠了才輕輕說了一句:「鍾梔,你們要好好的。」
周沢的病情轉到輕度的時間來的猝不及防,那天早上,鍾梔正在猶豫要不要定回家的車票。雖然家裡沒有期待,但鍾梔總捨不得把媽媽留在那。很小很小的時候,鍾梔的願望就是有一天她會變得非常強大,然後帶媽媽離開那個貧困愚昧的村子。
為了實現這個願望,鍾梔一直都非常非常的努力。現在,雖然還沒有到那一天,鍾梔就已經等不住想把媽媽帶走。可媽媽一直告訴她,如果不是必要,不要再回去。
春節的票是非常難訂的,她猶豫了兩天,再點開售票系統就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票。
她那天沮喪得書都沒怎麼看進去,周沢忽然拿了車鑰匙,說要跟她一起回家。鍾梔把筆往書頁中一夾,抬起頭看他:「你這情況能做長途的車?」
「能啊,為什麼不能?」
周沢已經不像十一月時見他那麼瘦了。他漸漸漲了很多肉,雖然還是消瘦的樣子。但是為了讓鍾梔永遠愛他,他堅持鍛鍊。身體的線條慢慢回來了,看起來修挺得像一株青竹。他氣哼哼地轉身回房間,一頓翻找,找出一張紙又大步地跑回來,啪在了鍾梔的面前。
鍾梔被他這一頓操作搞得有點懵,低頭看,那張紙是一張測定書。上面的測試結果是,周沢的鬱抑症已經轉為輕度。自殺傾向已經沒有了。身體的機能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已經達到普通男生的程度。
而周沢本身的體能,是遠超普通男生的。畢竟曾經是一個人毆打一群人的干架少年。
鍾梔看著那張紙,好半天才張大了嘴巴。然後啊地一聲尖叫,原地蹦了好幾下。驚喜過望後,是無法控制手腳的茫然。周沢咧著嘴,齜著一口大白牙朝鐘梔笑。
鍾梔原地跳了一圈,最後沒忍住,一把扣住周沢的後腦勺,親了上去。
周沢勾下腰,任由她胡亂地啃著。許久,感受到鍾梔在試探,他張大了嘴巴引導她進來。他們在即將十九歲這一年的開春,接了一個超級臉紅心跳的吻。
鍾梔親著親著,差點都有點控制不住腎上腺素。
許久,他們坐在地毯上看著那張檢測報告書,鍾梔終於想起卡爾醫生那個神秘兮兮的笑。她舔了舔被啃得紅腫發燙的嘴唇,忽然問周沢:「卡爾醫生說你有一個願望想達成,所以積極主動的配合治療。你有什麼願望想達成?」
沒骨頭似的靠著她的周沢身體忽然一僵,朝向鍾梔這邊的臉默默地側過去,後腦勺對著鍾梔。
鍾梔伸手過去,強勢地把他腦袋擰過來:「為什麼?說。」
周沢的臉一點一點紅了,然後是爆紅。
鍾梔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周沢被她逼得無處可逃,臉紅紅,眼睛水汪汪的吸了一下鼻子。很久很久,他才低下頭,特別小聲特別沒底氣地咕噥了一句:「我想跟你……」
太小聲,鍾梔沒聽清,皺著眉頭不解:「什麼?什麼東西?」
周沢特別羞恥地大聲:「鍾梔,我說我想跟你做那種事情。」
「什麼事?
「make love。」
鍾梔的耳朵嗡地一聲長鳴,心跳一瞬間爆棚,炸了。
第49章 第四九隻流浪貓 鍾梔,我們做一個約定……
Make love是不可能make love的, 想都不要想。鍾梔面無表情地把他的腦袋扭過去,給他念了一段大悲咒,讓他在最短的時間裡大腦好好清醒一下。
周沢特別的怨念並且震驚:「你從哪兒學來的大悲咒?」
「從網上。」鍾梔掏出手機。手機的頁面上正是岳林夕的聊天界面。這丫頭最近不知道收到什麼刺激, 需要念佛經來改善心情。而且據她所說, 她們寢室的幾個人最近都沉迷佛教文化之中。大悲咒是她記得最牢的一段佛經。
周沢瞥了一眼,把鍾梔的手機拿過來。從好友列表一路滑下去, 發現沒有可疑異性。默默地把自己的微信置頂,委屈巴巴地企圖解釋:「我有一個美好的願景也不行嗎?」
「不行。」鍾梔繃著紅彤彤的臉頰, 義正詞嚴的拒絕他,「給我想點健康的事。」
周沢:「這件事哪裡不健康?」
鍾梔作為一個醫學生也說不出哪裡不健康,但答案就是達咩。
今年的過年, 鍾梔沒有回去。跟去年一樣,她最終選擇跟周沢縮在他的公寓,一人一杯熱可可坐在窗前看雪。帝都的大雪鋪天蓋地下來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銀裝素裹, 比南城的雪大不知道多少。岳林夕跟萬森他們回了南城,殷時嶼好像父母來帝都了。他們一家在帝都過的年。
鍾梔接到了殷時嶼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了很多話。殷時嶼一進物理系就成了物理系的系草。因為性格特別的高冷, 高嶺之花的花名廣而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