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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之後,今天的工作才算徹底結束。
在後方停車場,葉青棠找到自己的車。
「我來開吧。」應如寄說,「你休息一會兒。」
葉青棠笑著遞過車鑰匙,「謝謝應老師。」
應如寄將要提著行李箱去往後備廂,葉青棠說「等一下」。
他停下腳步,她踮腳,隔著那束花親他一下。
她後退,應如寄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車身上一推,他傾身壓過那束花,摟抱住她的腰,吻重重地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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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葉青棠拿起手機一看,伍清舒還沒有回覆她。
她隱約有些擔心,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響一聲,電話便被拒接了,緊跟著微信上伍清舒發來一條消息:我沒事。
葉青棠將要回復,又有一張照片發過來。
她點開看一眼,直接從床上跳起,「……應如寄!」
應如寄正在浴室里剃鬚,他怕等一下扎到她,這突然的一聲叫他手一歪,刀片劃出一道血痕。
「怎麼了?」他打開水龍沖洗剃刀,澆一捧水洗去面頷的泡沫,方抽出一張面巾紙,壓住刀片劃破的地方。
而葉青棠已經等不及了,直接跑進浴室,將那張圖片放大給他看。
女人的手,中指上戴著一枚鑽戒。
應如寄反應過來,「你朋友?」
葉青棠點頭,「你弟弟好會哦。這就是嗎,太猛了吧。」
應如寄挑了挑眉。
顯然,了解這樁八卦的興趣,已經壓倒了其他,葉青棠躺回到臥室床上,給伍清舒撥去語言電話。
在被拒絕兩次,她又孜孜不倦地撥去第三次時,伍清舒終於接了,「……幹嘛?」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否存活。剛剛發過來的是不是網圖。」
伍清舒笑了一聲,「……我有這麼無聊嗎?」
「你答應了嗎?你是不是答應了?」葉青棠急切詢問。
「……不答應不讓我下床啊。」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那現在怎麼說,你們還要分手嗎?」
「不能了吧。如果不是年齡不到,可能他直接拉著我去領證了。」
「你中午還說不想談異國戀!虛偽的女人。」
「我是不想啊,就有點……被鑽石晃花眼你懂嗎?」
葉青棠被姐妹的愛情甜得扭成一團,「沒事,我准你假公濟私,以後去國外採買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好吧。你千萬別分手,不然我們沒機會做妯娌了……」
「……唔。」
「……你那邊什麼聲音?」葉青棠問出口便頓時反應過來,像是聽見了什麼髒東西似的趕緊掛斷了電話。她也不是純-情選手,但當下還是耳朵都紅了,心想清舒姐姐還是要更會玩一些。
應如寄已從浴室出來,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做妯娌?」
葉青棠抓了個枕頭扔過去。
應如寄一下便接住了,往床上一丟,膝蓋跪在床尾,緊跟著捉住她的足踝,直接將她拽了過來。
「你幹嘛?」葉青棠笑起來。
她留意到什麼,伸手按住應如寄的後頸使他低下頭來,盯住他下頷皮膚上的一道紅痕,「劃破了?」
不待應如寄出聲,她已仰起頭,輕-舔過那道傷口,又立即退開。
只是看著他,露出笑容。
她總是這樣,下一點餌,隨即便耐心等候收網,她好像很樂意看他為她失去理智,並對這樣的套路樂此不疲。
當然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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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展結束,葉青棠便開始替LAB籌劃建築設計展的事。
應如寄跟湯望薌打了聲招呼,很輕易獲得了一芥書屋的使用權。
葉青棠對那裡再熟悉不過,規划起來得心應手。
她對待工作從來沒有敷衍這一說,開始策劃以來,便將LAB負責設計的所有項目的公開資料都梳理了一遍。應如寄負責的那部分,她之前大多已考察過,倒是省下了不少的工夫。
書展和建築設計展雙線並行,葉青棠忙到應如寄都有幾分後悔將這事兒委託給她,即便一再強調那展覽多半只面向業內,她也不肯放鬆,甚至說,正因為都是面向建築業屆的專業人士,才更不可草草了事。
她不想叫人看笑話,不管是LAB的,還是她自己的。
到秋天,茶文化博物館那邊主體建築落成,他們在郊區的小院,基裝部分也已完成;
應如寄往衣帽間裡添置了一座訂製的黑胡桃木梳妝檯,是他和合作的木造工作室的設計師一起完成的;
莊玉瑾又已離開南城,去了阿根廷,說過年再回來;
伍清舒適應了異國戀,雖然每每嚷著要分手,看到手上的鑽戒又決心再等等;
有出版社請求葉青棠做代理,和林頓接洽商談《布穀鳥鐘聲》引進中文版權的事宜,葉青棠委婉回絕,給了林頓的聯繫方式,叫社裡與他直接對接,之後,她聽說該社成功拿下了中文版權;
去年葉青棠為那位芬蘭裔美國攝影師談下的中文版攝影集成功上市,工作室拿到了一部分的簽名本,放在自家店鋪,一售而空;
孫苗和姚暉領了證,紅本發在朋友圈裡,葉青棠私下對應如寄說,他倆證件照里笑得像兩個喜氣洋洋的年畫娃娃;
楚譽和Jenny的婚禮定在12月21日,他們的戀愛紀念日和訂婚紀念日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