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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和莊許歌見此,愣是被賀嶼的流氓行徑震住了,回神後,他們都操了,衝過去想拉開正在當眾「犯罪」的賀嶼。
但賀嶼將蘭因抱的緊,硬是沒能再次分開,等到賀嶼發現楚洵要摳他眼珠子時,才笑了幾聲,邊笑邊道:「你們幹嘛啊,我親我老婆怎麼了,有本事去報警讓警察來抓我,看能給判幾年。」
「草,你小子越來越狂了,還主動讓我報警……」
楚洵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等等,你剛說什麼?」
莊許歌比較冷靜,他扶了扶眼鏡,沒好氣道:「說蘭哥是他老婆。」
楚洵愕然,他扭頭問蘭因:「你是他老婆?」
蘭因輕咳一聲,笑著糾正:「是他老公,領證了的。」
楚洵、莊許歌:「?!」
十分鐘後,楚洵一臉夢幻:「有人年紀輕輕就結婚了,而我還在思考明天是吃蛋炒飯還是蛋包飯。」
莊許歌也恍惚道:「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賀嶼拍拍他們的肩,笑道:「謝了兄弟,有你們這麼高道德標準的朋友,我肯定不能拖後退。」
「過獎、過獎。」
這時,蘭因手機響了,他一看,對賀嶼說:「是孩子老師打來的電話,你們先吃,我出去接一下。」
蘭因不知道的是,他身後的兩個人表情快要裂開。
蘭因一走,楚洵破音吼:「你們都有孩子了?!」
賀嶼一頓,失笑:「嗯啊。」
「操!」
蘭因一回來,莊許歌就迫不及待問:「你們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
蘭因下意識回答:「男孩,後季就上一年級了,怎麼了?」
楚洵:「領養的?」
蘭因一臉問號:「什麼領養的,他是我弟,我爸不在家,我跟賀嶼一直在管。」
心情跟過山車一樣的倆兄弟:「老子捶死你賀王八蛋!」
蘭因挑眉,不滿道:「下手輕點,別打壞了。」
賀嶼勾唇:「還是老婆心疼我。」
蘭因沖他眨眨眼:「嗯啊。」
楚洵和莊許歌對視一眼。
哭了。
吃完飯,賀嶼又請他們去唱歌,楚洵莊許歌也就最開始有點吃驚,到最後就接受了,所以四個人玩得很嗨,直到晚上才各自回了家。
當然,蘭因跟賀嶼回的是同一個家。
電梯裡,蘭因靠在賀嶼身上懶懶說:「盛珩老師打電話說二伯把他接走了,說周末和他女兒玩兩天。」
賀嶼圈著蘭因的腰,低低嗯了聲,並不意外。
回到公寓,蘭因去了浴室,等再出來時,房間一片漆黑。
他叫了聲賀嶼,沒人應,就狐疑借著浴室里的光,打開了臥室的燈。
下一秒,蘭因愣住了。
空氣中是甜美誘人的香薰,房間裡滿是粉白相間的氣球,牆面家具上貼著「囍」字,床單被套換成了紅色,上面放著本該被他藏在衣帽間柜子底下金屬質地的手銬,旁邊桌子上還有一大束玫瑰花,全然是新房的布置。
一個俊美非凡的年輕男人站在大床一側,男人穿著深色西裝,白襯衫,紅領結,胸前別著一支玫瑰,正一瞬不瞬盯著他看。
年輕男人自然是蘭因所熟悉的愛人,賀嶼。
可蘭因笑不出來,並且腳底發涼。
因為此情此景,與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眼所看到的畫面完全重合,甚至連光線和味道都一樣,玫瑰花的大小,氣球的數量,完全一模一樣。
蘭因緊張盯著賀嶼,在心中哀嚎,不會吧,不會是要他重來一次吧!賀嶼現在是不是在想著如何虐殺他,可他已經把那什麼靜心咒忘的一乾二淨,要怎麼拖住賀嶼!
蘭因不說話,賀嶼也不說話。
蘭因要急死了,他試探性小聲喚了聲:「嶼寶?」
賀嶼注視著他,就在蘭因以為賀嶼要冷嗤時,賀嶼驀然揚唇笑了,叫了聲:「老婆。」
呼——
蘭因長長鬆了口氣,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情侶睡衣,如果真是回到過去,那他理應和賀嶼一樣穿著西裝才是。
但剛才他都快嚇尿了,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
蘭因拍了拍胸脯,帶著哭腔趿著拖鞋走到賀嶼面前抱住他,可憐巴巴道:「剛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回到過去了,你幹嘛突然整這一出啊,真的嚇死我了。」
賀嶼見狀,愣了一瞬,隨即笑了,他抱住懷裡的蘭因,溫聲道:「乖,沒事。」
蘭因也沒那麼矯情,很快恢復如初,他左右看了看房間,笑問:「不過你什麼時候把房間布置成這樣了,明明我們剛回來時還跟以前一樣。」
「你洗澡的時候我爭分奪秒弄的,這些東西早準備好了,擺出來就行,只有我洗澡和換衣服費了點時間,剛進來關了燈,你就出來了,差點搞砸。」
蘭因臉上的笑容變得濃郁:「所以盛珩是你讓二伯接走的?」
賀嶼不否認:「嗯。」
蘭因一雙狐狸眼裡滿是狡黠:「所以你又想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賀嶼:「也許不是。」
蘭因笑著勾住賀嶼的脖子:「那是什麼?」
賀嶼目光灼灼望著蘭因,眼裡的溫柔和愛意像是快要裝不下,化成了細碎的光茫閃爍在其中,離近了看,他那雙黑沉的眸底此刻倒映著蘭因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