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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我寧可你帶著我一起消失。」薛顏珂聲音沉重又不容被否決,「你不可以走,這輩子不能,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要和我綁定在一起,我要你靈魂上永遠刻著我的名字,永遠不能離開我。」
TBC
作者有話要說:*
1)為啥不讓他回國呢?
國內壓力太大了啊,唐黎他是戴罪之身,他這個身體回去肯定死路一條。
他還想去看哥哥……北京的空氣品質大家都知道的。
*
我多麼想讓他們一親上去就直接來一發啊
我自己都快硬了。
*
昨天作者這個死宅打遊戲去了
把一個RPG遊戲徹底推通關
一看時間,三點半……
直接哭著睡覺去了
我錯了。
☆、第 74 章
大道理講多了只是會覺得厭煩。
唐黎被撲倒的時候腦子裡下意識想去解釋或者安撫,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很累。他能怎麼說?我不去安穩治病都是因為你?我想多陪陪你,不希望你會為我擔心?我不想讓你因為我一直呆在一個地方放棄自己的事業和工作?我不想……我不想萬一有一天你真的失去了我太難過?
話有那麼多,但唐黎只感覺空落落的,並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因為說實在的這些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自己把該顧慮的地方都想到了,並不給別人留反應的餘地。他知道自己本身的個性就是這樣,不容別人質疑也不容他人逼迫,更不喜歡別人反抗。
這無疑是非常惡劣自私的行為,將」為你好」這個理由當做冠冕堂皇的藉口,從哪裡看都是非常令人反感厭惡的。唐黎自己也深知這一點,可又能怎麼辦呢,有一種重要的定義是你寧可犧牲一切,做遍所有的錯事也要去保全他。
於是他拍拍薛顏珂:「你該去上班了,別讓劇組的人等。」
薛顏珂沒有料到他會這樣鐵石心腸,忽視掉他的心情無所謂,還將自己的事情看得無足輕重。薛顏珂說:「不,我帶你回紐約。你並不是無藥可醫,在一切事情開始之前我要看到你好起來。」
唐黎想了想:「我哪也不去,你就好好放心幹完你手頭上的事情,我的身體我會自己管,要是你不放心的話等你工作完了以後我們再……」
「我不相信你。」薛顏珂聲音如寒冰一般絕情,聽的唐黎一顆心掉到了谷底,「你曾辜負過我的信任不是嗎,在我最依賴你的時候欺騙我拋棄我,你讓我如何再次去聽你說話?」
「告訴我,你是在說氣話。」唐黎的聲音冷如寒風虛無縹緲。
「我沒有…」
突然唐黎抬手就給了薛顏珂一巴掌,聲音響徹房間。這一下一點都沒有留情,在他白皙英俊的臉上落下紅痕,將他的頭打偏過去。
「還記得你是我什麼人麼,你是我一輩子的奴隸。你也有懷疑我的資格?就算全世界的人抬起頭質疑我你也要低下頭頭相信我。現在,起來,滾。」
薛顏珂足足停滯了一分多鐘沒有。薛顏珂的面容如冰雕一般生硬寒冷,他慢慢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就像是按著唐黎所命令的那樣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門邊上的時候才停下來。
唐黎本以為他會就這樣直接離開,便一直盯著他沒有轉眼。兩個人像是在空氣中無形地對峙,誰先心軟誰便輸得一無所有任對方支配。
唐黎或許只是生氣,他性格中的執拗讓他反感一切逼迫他的行為。這或許和他幼年經歷有關,他本能地討厭凌駕在他頭上妄圖支配他的人。他的父親如此,哥哥如此,所以他選擇一走了之。而此時他盯著這個被他一手帶大的人,他付出感情願為只犧牲的人,猶如看著最危險的敵人。
薛顏珂眨了一下眼,但就是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他周身的氣氛一下子比起唐黎軟了下來,就在唐黎以為他要道歉的時候,薛顏珂卻作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在唐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薛顏珂朝著他跪下了。
唐黎猛然一下瞪大了眼睛,幾乎就要衝上前去把人抱起來。在薛顏珂跪下的那一瞬間他心裡所有的偏執與倔強,憤怒與不滿統統被打碎了,鋒利的碎片落在他心角最柔軟的地方將那一處傷得支離破碎。
薛顏珂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他衝著唐黎雙手放於身前低下頭額前觸及手背,竟是結結實實磕了頭。
「我的主,我的神,我的信仰,我的命。」
「支配我的肉體支配我的感情,給我以欲望給我以迷戀。」
「奪我心神,取我血肉,繳我尊嚴,去我性命,亦無怨無悔。」
「我全部屬於你,一求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二求我可以任你索求我什麼都有,三求你不要辜負我,不得於飛使我淪亡。日日夜夜不要離開我,永遠讓我可以隨時見到你。」
「你若存在,我便活,你若放棄自己離我而去,我就追到十八層地獄找遍所有冤鬼,輪迴轉世也要和你在一起!」
唐黎看著他伏在那裡說完這些話,臉上的表情像是麻木了一般,良久他眨了一下眼,分明臉上什麼悲傷的表情也沒有,一滴眼淚從眼角砸下來。他看了下自己的手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是眼眶通紅視線模糊。更多的眼淚從眼框裡斷了線一般掉出來,他想擦乾淨止住這種脆弱卻於事無補,最終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