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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陳大力的男生暗罵一聲,又悄悄往裡看一眼,打字:完全沒動靜兄弟們,我他媽是真不敢出聲知道嗎?我連打字都都哆嗦!話說蔣哥在這群里嗎?我艹……,你們這群龜孫,什麼時候把高力他們拉進來的!我他媽撤了先
剩下想要八卦的人嗷嗷叫喚怒罵也沒把人拽回來,男生收了手機,表情十分謹慎的和一側的小護士交換了個視線,仨人表情都有點心有餘悸的訕訕。
三分鐘後,單間傳來腳步聲,那雙標誌性的惹眼球鞋出現在門帘後邊,緊接著門被輕聲從裡邊推開,表情已經平復下來的蔣少澤出來把體溫計交給校醫,沒說話,但是視線沉沉的盯著她。
校醫哆嗦了一下,勉強看了看體溫計,這下倒是真的吃了一驚:「三十九……真不低了,掛個水吧。」
她話音一落,就看到身前的男生臉色更臭了。
校醫抿了下嘴,「那繳費……」
「老春啊,這是我學生,我……」
「我來。」蔣少澤打斷被英語老師通知消息緊趕慢趕過來的劉建東,說完之後看了校醫一眼,校醫又看了劉建東一眼,見劉建東一副完全不知道狀況的模樣,咳了聲去準備輸液瓶。
劉建東跑了一腦門子汗,剛一進校醫室的門就被蔣少澤這行為給弄迷糊了,人都沒反應過來,摸著腦袋說:「路謙他咋了?嚴重嗎?下午需要請假不?」
這三連問直接把蔣少澤給問出脾氣來,他大馬金刀的站在小隔間前邊,把準備好吊瓶的校醫放進去了,堵住劉建東,目光沉沉:
「老師,路謙他需要吊水,下午請假,您去吧,我在這看著。」
劉建東驚奇的看了他一眼,還試圖進去:「嚴不嚴重啊,我先看看人……」
「有什麼好看的?我看著就行,您快上課去吧。」蔣少澤語氣滿是不耐煩。
劉建東哎呦了一聲,但是蔣少澤比他高了兩腦袋,人在這杵著他就是鑽都鑽不進去。
他在辦公室聽到英語老師的描述嚇得眼前一片黑,差點沒能站起來,誰能想到路謙剛來第一天就能和蔣少澤對上。
這下就是為著學生著想他也不能把路謙綁在八班啊!他都已經做好割愛的偉大奉獻準備,結果現在這麼一看這人也不像是被蔣少澤打的啊。
他打個哈哈,和蔣少澤強調:
「那成,那成,那啥……那到時候醫藥錢你就直接找我要,可千萬別和路謙提。」
蔣少澤挑了挑眉,他語氣不太好:「老師,我看著像差那點錢?您就當我關心同桌,趕緊走吧。」
劉建東「……哎,哎。」著被轟出去,蔣少澤臭著臉打開門,校醫正在床頭低著頭捯飭什麼。
蔣少澤看了一眼乖的不行的少年,確定他沒什麼反應才接著看到校醫那邊,眼看著針頭從那細皮嫩肉的手背上穿進去,又**,看著還想再試一遍,蔣少澤臉瞬間就黑了,破口而出:
「您幹什麼呢!」
校醫一個激靈,也被他嚷出脾氣來了,把路謙的手背給他看,
「蔣同學,我知道你關心同學了,但是你這麼吵他更不安穩,他手背血管不明顯,這樣的都得多插兩回才能找著血管。」
還插兩回?這他媽是人不是管子!蔣少澤眉毛都豎起來了,看著極其有威懾力。
校醫也委屈,這血管就這樣,就是醫院主任來了該扎兩回還是得扎兩回啊。
蔣少澤閉了閉眼,忍住想從總醫院調個人來的想法,這他媽等接來了人都該熟了。
他吐了口氣,拉過椅子坐在床對面,視線沉沉盯著校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老師,這年頭找個工作不容易,您看仔細了再下手。」
校醫被他盯得腦門有點冒汗。
她乾咳了一聲,這回把在學校學來的幾年本事都用上了,盯緊了才扎,血管里的血液倒流了幾厘米,蔣少澤臉陰得嚇死人,校醫趕緊說:
「正常現象,正常現象。」
好在這針扎的給力,趕在蔣少澤徹底發火前正常了,倒流的血也回去了。
校醫二話沒說收拾好趕緊出去,生怕走慢了一步就挨蔣少澤一頓揍。
病房再次安靜下來,過了半天,傳來一聲低罵:「……艹。」
蔣少澤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抱著肩,臉色陰沉。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看到這人臉上沒點血色就他媽心慌得要命。
難道他媽他是顏控?
因為……路謙他長得好看?
蔣少澤抱著肩,兩條無處安放的長腿跨著,視線盯在床腳一處,死活不看床頭這邊。
他想不出來他在這的原因。
等會,他視線定住。
媽的……
這腳怎麼在外邊呢?
路謙身高不低,估摸著沒有一八零,至少也得有一七八,病床標配的被子也就是標準大小,蓋得住上邊蓋不住下邊。
還他媽不知被道多少人蓋過,蔣少澤很嫌棄,但現在除了這被也沒更好的條件。
蔣少澤黑著臉,把外套蓋在路謙露在外邊的腳上。
你欠我的欠大發了,他盯著外套下邊那雙腳的位置,惡狠狠的在心裡對他的主人說。
「蔣二。」
「啊?」
蔣少澤回得十分自然,好像他曾經答應過這道聲音的主人一萬遍。
等視線定在路謙微微睜開的眼睛上,他才反應過來,重重咳了一聲,粗聲粗氣的問:「你醒了?叫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