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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隊。」
丁璡正幫著轉移被汽車爆炸氣浪傷到的傷者,聽到喊聲,他回頭看到熱黑和四馬朝他跑過來,他們倆臉上均是大汗淋漓,想來事故一發生他們就加入了救援。
「東面和西面都有車輛發生爆燃。」熱黑報告道。
四馬接道:「初步判斷,是汽車油箱泄漏引發的。」
汽車油箱破裂、汽油泄漏也需要接觸高溫物體才會發生爆燃,如果現在是白天,汽車長時間在漠邑的高溫下,油箱泄漏倒是很有可能會引起爆燃,可現在是晚上,氣溫已經下降了很多,汽車自燃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是有人用明火引燃的。
丁璡擰眉思考,東西兩邊的車在差不多的時間裡均發生了爆燃,是不是太巧了?如果這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故意製造混亂局面。
周軼。
丁璡沉下眼:「你們兩個留在這兒,聯合特警搜尋下周圍有沒有可疑人員,排查所有車輛,確保不會再發生汽車爆燃,儘快疏散人員。」
熱黑和四馬對視一眼,腳跟一併敬了個軍禮:「明白!」
丁璡下完指令後就折返回了長廊,他沒看到周軼。
長廊里的人已經被疏散得差不多了,丁璡往長廊另一頭跑去,到了接待樓前,烏泱泱的人群里他沒辦法立刻找到周軼。
「周軼。」
丁璡拍了下一個身著紅色長裙,披著長發的姑娘的肩膀,待她回過頭一臉莫名地看著他時,他才知道認錯了。
「抱歉。」
丁璡繼續往前尋找著,恐慌的人群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很多人還圍著幾個特警詢問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人潮似水流湧來涌去。
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
丁璡站定,環顧著四周。
如果周軼在這群人中,那麼她反而是相對安全的,他也不必要急著找她,最壞的情況是她被人帶走了。
在葡萄渠里要帶走一個人又不被發現,最好的藏身地在哪兒?
丁璡踅足,擠開人群一逕往葡萄園去。
今晚月色暫晦,明星也無,入夜後的葡萄園黑成一片。
丁璡撿了條小道迅速前進,同時耳目時刻注意著周遭的動靜,約莫走了一公里,他目光敏銳地撲捉到了幾道忽閃的光,側耳一聽還有人聲,說的是斯坦國語。
他閃身躲進了葡萄樁子後面觀察著,那些光柱搖擺不定,看樣子像在找什麼,正在逐一排查著葡萄架。
周軼沒被他們抓住?
丁璡想到這個可能性,在這當口不知怎麼的微微揚起了嘴角,露出了笑意。
VIRUS不會毫無目的地瞎找,既然他們在這兒,那就說明周軼應該就在附近躲著,她要是被他們先找著了那就比較麻煩。
丁璡拍了拍葡萄樁子,後退一步,猛地踹了一腳,葡萄樁子吱呀一聲,緩緩倒地,隨後一半的葡萄架塌了下來,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他拉了一條老葡萄藤滑向一旁的壕溝,半伏在地上伺機而動。
夜色中他辨出了有幾個黑影向他這兒奔來,丁璡數了數,三個,他摸了摸兜里的手.槍,一顆子彈,夠了。
那三個人持著手電筒在塌下的葡萄架附近逡巡,丁璡沉住氣,在一道光掃過他時,還未待對方做出反應,他身體一躍,利落地用老葡萄藤纏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扯。
另外兩個斯坦人見狀齊齊掏出手.槍對準丁璡,他一個飛踢穩准狠地踢掉了一個斯坦人的槍,然後轉身一拉葡萄藤把那個斯坦人往前一推,直接撞在了另一個斯坦人的槍口上。
「砰」的一聲,一個斯坦人倒了地。
丁璡不費一子就利用對方的手解決了一個他們自己的人,這一下把另外兩個斯坦人惹怒了,他們罵罵咧咧地再次發難。
被丁璡踢掉手.槍的那個直接揮拳向他撲來,丁璡一閃,直接一記悶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然後用腳一絆把他放倒在地。
他的餘光看到持槍的那個斯坦國人正在邊上,迅速矮身一躲,避開了子彈。
持槍者見一槍未中,立刻調轉槍口。
丁璡撿起地上的手電筒照向對方眼睛,趁著他晃眼的一瞬間,兩步上前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折,手.槍一轉落入了他的手上。
兩個斯坦國人還要進攻,丁璡一個轉身從兜里掏出手.槍,一左一右指著兩個人。
「別動。」
丟在地上的手電筒光柱筆直地射向遠處,丁璡站在中間像個審判者。
左邊地上的那個斯坦國人慾要起身,丁璡毫不猶豫地對著他的膝蓋開了一槍。
「VIRUS?」
丁璡剛說出組織名,地上的那個斯坦國人突然一撲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腳讓他無法移動。他踢了踢沒能把他踢開,立刻用右手□□將其擊斃。
明明他左手就有槍,卻要用右手的這把……另外一個斯坦國人似乎發現了丁璡有一把槍已經沒子彈了,他趁著丁璡收回右手的這一剎那,猛地把他撲到在地,然後死死地壓住他的右手手臂,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丁璡手一麻,鬆開了槍。
斯坦國人剛摸上槍,丁璡抬起另一隻手,用槍托用力地在他太陽穴上砸了兩下,直接把人砸向了一旁,掙開了桎梏。
丁璡握住槍迅速起身,斯坦國人捂著腦袋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始終掌握不了平衡而倒下,他沒給敵人再次反撲的機會,直接把人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