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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問:「昨晚你失聯,是不是VIRUS又搞什麼動作了?」
「嗯。」
丁璡極快地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他往浴室方向看了眼:「人質的身份查到了嗎?」
「查到了。」陳隊說道,「周軼,一個畫家,還挺出名的,常年居住漁海,五天前來的域城,以前也沒有犯罪記錄,身份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看來她並沒有說謊,那為什麼VIRUS會盯上她?
陳隊也有同樣的困惑:「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和VIRUS扯上關係?」
丁璡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欄杆,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目前來看她是受害者,是保護對象,你先跟著,我再查查她的人際關係,看看她身邊有沒有人和VIRUS有關。」陳隊沉凝道,「烈焰山那邊我會讓地方軍隊去搜查,四馬和熱黑今天上午就能到漠邑,你自己多小心。」
「嗯。」
第9章
掛了電話,丁璡把自己的地址發給陳隊,過後拿手機搜了下周軼。--*--更新快,無防盜上16595.com-*--
他搜索的關鍵字是「畫家周軼」,搜索詞條的第一條就是「知名畫家周軼被指插足好友感情,昔日姐妹為男人終反目成仇,點擊揭露藝術圈亂象」。
丁璡:「……」
她要是個普通人那查起來還費事些,可她是個年少成名的畫家,要想了解她,只要隨手一搜,網上就有各種帖子把她扒得乾乾淨淨的。
她的私生活他毫不關心,他在意的是她和VIRUS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
難道VIRUS抓錯人了,他們另有目標?
丁璡思索的這會兒,浴室那傳來了動靜,他低頭退出瀏覽界面,把手機揣回口袋,轉身走進屋裡時微微愣了下。
周軼穿著賓館的浴袍正拿著干毛巾在擦頭髮,察覺到他投來的視線,解釋道:「衣服髒了,我沒換洗的衣服。」
周軼大喇喇地坐在床沿上,浴袍下的腿伸得筆直,她仰頭:「我把衣服洗了,漠邑這天氣,半天能幹吧?」
丁璡別開視線,乾咳一聲:「嗯。」
周軼撥了撥頭髮:「那我們休息半天再走?」
昨天剛經歷了生死危機,今天她還有洗澡的閒情逸緻,真不得不說她的心理素質過硬。要不是丁璡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必定要懷疑她是不是VIRUS的眼線了。
小賓館裡沒有空調,只有一架立地風扇。
周軼怕熱,就把風扇挪開床前,把風速調到了最大檔。
開房時丁璡沒想那麼多,隨手就要了大床房。昨晚他們共處一室是條件有限無可奈何,現在他看著她迎風飄散的長髮,實在覺得自己呆著這不太合適。
丁璡去浴室里洗臉,剛進去就看到她掛在窗口邊上的長裙以及內衣內褲。
他迅速洗了把臉,出來後就對周軼說:「我出去辦點事兒,你呆在賓館裡別往外跑。」
「擔心我逃走?」周軼指指自己,「我現在這樣,裸奔不成?」
丁璡抿緊唇,突然就想到剛才新聞里有人這樣評價她——難相處。
「你有事就去辦吧,我不會跑的。」
她就算是想也有心無力,現在她身無分文,連身份證都沒有,就指望他帶她去古木里爾拿行李了。--*--更新快,無防盜上16595.com-*--
丁璡走後,周軼把浴室里的衣物拿出來,掛在電風扇跟前吹著。
她打開電視隨便按著,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電視旁邊的電話上。
周軼猶豫片刻,就拿起電話撥了那個號碼,結果仍是空號。她拿起話筒想了半天,完全想不到除了他本人,她還可以通過誰聯繫到他。
以前她連他本人都不待見,更別說去認識他的朋友了。
周軼泄氣地掛了電話,她躺在床上回想起郵箱裡的那張地圖,就只是域城的旅遊地圖,難道他給她發這封郵件的意思不是讓她來域城找他嗎?底下那一行亂碼符號,是他無心之失還是別有他意?
周軼想得頭痛,心裡又惱又怨,隱隱還有些擔心。
她突然改了心意,有了非見他不可的心。
丁璡一個小時後回來,打開賓館的門看到床上睡著了的周軼愣了愣,他關門想走,才後退一步又重新進了屋裡。
他把打包的食物放在床頭,低頭瞟過她的臉時,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
風扇前她的貼身衣物打斷了丁璡企圖深入思索的想法,他輕悄悄地又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周軼是被熱醒的,她摸著額頭上的汗有些嫌棄地起身去了浴室,用冷水洗了臉後才覺得清爽了些。
賓館床頭上擺著一個鬧鐘,周軼去看時間時才發現那份食物,她打開看了眼,是一份抓飯。
除了丁璡送來的也沒其他人了,周軼想,他還挺紳士的。
周軼吃了半份飯,她看著自己掛著的長裙的裙擺在風中掀動著,起身摸了摸,幹了。
前後也不過兩小時,漠邑真是太乾燥了。
周軼把衣服換上,才從浴室出來就聽到了敲門聲,她理所當然地以為外面的人是丁璡,他大概是想試探下自己醒沒醒才敲的門。
她把門一開:「我已經——」
門外站著兩個陌生男人,周軼迅速把門甩上,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
門外,那兩個男人也是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