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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棠客氣地招呼客人:“最近忙不忙?”
有一陣子沒見,謝振邦面對她竟然有點靦腆:“還好,我在問倪小姐可不可以去探班?”
西棠說:“可以啊,我可以帶你游橫店。”
謝振邦高興地問了一句:“不妨礙你工作?”
西棠笑嘻嘻的:“你要問倪小姐。”
倪凱倫也不含糊,掏出手機記下來:“我明天讓她助理查一下,她哪天戲份少。”
西棠偏頭看了看倪凱倫:“你今天怎麼吃了那麼多糖醋排骨,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倪凱倫一邊按手機一邊答:“我那是為了保持身材才不吃的,今天沒空管你,你吃得比我還多,你還好意思問我?”
西棠趕緊的閉嘴。
這段時間一直在劇組,沒怎麼見過她,西棠偏著頭左看右看,覺得她似乎有點不對勁。
chapter7
中秋節。
國盛胡同,趙家東屋的飯廳里,桌上熱氣騰騰。
保姆端上菜來,笑吟吟地說:“老太太愛吃的四喜丸子。”
周女士伸筷子夾了一個到老太太的碟子裡:“媽,您嘗嘗。”
趙平津瞧見保姆還忙前忙後的伺候著:“阿姨,別忙乎了,您坐下一塊兒吃吧。”
老爺子坐主位,老太太坐旁邊上座,左首是周老師,對面坐了趙平津夫婦和沈敏,還留了一個位子。
保姆阿姨笑著答應了一聲,這麼多年了,逢年過節老爺子都讓阿姨一塊兒吃,她年紀大了之後也不再推辭,揀了個末位按半邊坐了,規矩那是穩穩噹噹的,一點沒變過,這會兒保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籠屜里蒸著蟹呢,我看看去,免得她們過了火候。”
周女士招呼了一聲:“阿姨,您看了就過來啊。”
中秋節周女士從南京回來,一家人吃團圓飯,飯吃到一半,周老師看了一眼對面的兒子兒媳婦:“你倆結婚也快半年了,有動靜沒?”
老爺子有高血脂,今年上半年體檢了幾次,保健醫生嚴格規定他飲食要清淡,這會兒過節難得吃半個醬肘子,兒媳婦管孫子,他沒出聲,半邊耳朵早已經立了起來。
只聽見趙平津瞥了他母親一眼,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您想要什麼動靜兒?”
周老師筷子不輕不重地擱在桌面上,瞪著她兒子回了一句:“你爺爺奶奶等著抱小重孫兒!”
老太太聽到了抬起頭,露出恍惚的笑:“舟兒都娶媳婦兒了啊?我咋不知道吶?”
趙平津一下樂了。
郁小瑛一直微笑著的臉頓時有點僵。
周女士哭笑不得地解釋:“媽,年初娶的,您又忘記了,您孫媳婦瑛子,坐您對面呢。”
老太太聽見了,笑得高興:“好好好。”
老太太這一攪場,周女士沒法再追問了。
郁小瑛體貼地圓場:“媽媽,您別著急嘛。”
周老師橫了趙平津一眼:“看我兒媳婦面子上,否則看我不收拾你。”
老爺子聽明白了,也沒說話,坐得八風不動,想起來問兒媳婦:“南京那邊,老二都好?”
周女士答:“挺好,31集團軍方師長調任上海警備區,政委也換了。”
老爺子離休多年了,可對部隊裡的人事變更還是門兒清:“是聯勤部老方家的老三?”
周女士答:“是。”
老爺子琢磨了一下:“年紀不大吧。”
周女士說:“也不小了,還比鑄國大幾歲呢。”
老爺子一下沒說話。
周女士何等眼色,立刻明白了,比舟兒爸爸大幾歲,那老爺子這肯定是想起了早逝的長子,傷心了。
周女士轉而笑著問道:“爸,品冬今兒早上打電話回來了,跟您說了什麼了?”
郁小瑛恭順地聽著婆婆和老爺子聊從南邊的事兒聊到了大姑姐在美國新買的房子,這些事兒沒她說話的份兒,她轉頭看了看身旁的丈夫。
趙平津眉頭微微蹙著,人已經走了神。
晚上吃了飯,小兩口回自己家裡去。
回去的路上,趙平津專心致志地開車,一路無話。
郁小瑛坐在他的副駕駛座,忽然對他說:“舟子,咱們要個孩子吧。”
趙平津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明顯地聽見了,他沒有出聲。
晚上郁小瑛洗了澡,走到書房,趙平津穿了件白襯衣,戴著眼鏡,正對著電腦屏幕。
郁小瑛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肩上。
趙平津回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忍耐著溫和地說了一句:“別鬧,正忙著呢。”
郁小瑛沒停下手,她的胸前頂在他的背上,潔白的波峰隔著真絲的睡衣輕輕地摩擦,手伸進他的襯衣,挑逗地捏了捏他的敏感部位。
趙平津一動不動地坐著。
郁小瑛感覺自己的手裡,男人的皮膚是冰涼的,有一絲微微的寒顫。
她不是不解風情的女人,在國外讀書那會兒,她本來還不想出去讀書,覺得功課太難煩人,是她爸郁衛民看著周圍親戚朋友的孩子一個一個的出去了,覺得就這唯一的閨女,不有層鍍金的洋學歷那就給老郁家丟人,她拗不過她爸,只好答應了。自打離了家庭的樊籠,在洛杉磯的留學生圈子裡,郁小瑛覺得自己簡直自由得如一隻快樂的小鳥,亞洲的,西方的男朋友都交往過,對於如何施展女性魅力勾起男人的性慾,自打學會談戀愛以來,就鮮有失手的時候,她之所以自信,是因為太了解男人的反應了,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生理本能那是無法抑制的,只是最沒想到的是,結了婚之後,她自己的丈夫,卻是最大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