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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顯然為了蹭熱度往《青檸》上潑髒水,而且李佳欣還只是個背鍋的小嘍囉,真正在萬千文中挑中了《盛夏》的,才是背後主使。
出了會議室,唐詩手上拎著一雙紅色高跟鞋,光著腳走在地板上,心情卻很好,還哼起來歌,沒走兩步,就被後面的男人一把抱起來,雙腳離奇地。
她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掙脫,蘇澄就拉開旁邊休息室的門
。
「你幹什麼?」她惱了。
男人反手將門關上,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椅子上面,托起她垂在半空的腳。
腳底沾了地板上的灰塵,他垂了眸子,將白襯衫的袖子扯起來,仔細地擦拭著她腳底的灰塵。
他的手指帶著襯衫的布料,很軟,也很癢,她忍不住,咯咯笑著把腳往回縮,卻被他一把鉗制住,不讓她往回縮。
「太癢了,啊哈哈哈,別......」她半求饒半玩笑地輕輕踹他。
平素里溫柔的男人卻不依了,握著她腳踝的手不撒開,懲罰性地放輕了指尖的力度,將灰塵擦去了,才拿過細高跟鞋穿在她的腳上,繫上紅色的帶子,高跟鞋紅似火焰,襯得她的腳又白又瑩潤,像玉。
紅色配她真的很好看。
蘇澄一句話沒說,給她把鞋子穿好,站起身來,一眼都未看她,抬腳就要走。
唐詩站起身來,上前幾步,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素來性子強硬,打架罵人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姑娘溫軟了眉眼,也放輕了聲音:「你生氣了,是不是?」
蘇澄在進會議室之前跟她叮囑過問題他來解決,讓她在外面乖乖等著,結果她聽到裡面那個女人這樣說她的小藏嶺,沒忍住,沖了進去,還熱血上頭打了人。
之前上心理課的時候,心理老師就說過氣質類型是膽汁質的人暴躁易怒,而唐詩恰恰是膽汁質的類型,有了火氣憋不住的典型。
聽到她這樣的語氣,蘇澄嘆了口氣,也放軟了態度,感受到她貼在他背後的臉頰,帶著暖暖地溫度,他抬手握住她抱在腰間的手,轉過身。
面前的姑娘額前滑落幾縷髮絲,他想著她剛剛脫了高跟鞋往李佳欣臉上砸得那股子狠勁兒,不由得輕笑出聲。抬手幫她把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看著懷裡的人:「我是不是讓你乖乖等在外面,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她指尖在他的胸膛上輕輕點了一下,笑道:「我這不是認錯了嗎?今晚賠罪好不好?」
男人漆黑的眸子隨著那隻點在他身上的手,微微一僵。
他牽了她的手,帶下來,包裹在掌心裡,笑道:「就罰你,夜夜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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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假期最後一天的瓜被吃出了戲劇性地反轉,先是《青檸》作者涉嫌抄襲被頂到了熱搜前十,緊接著在眾人評論區掐架吃瓜中,又頂上來一條:《青檸》與《盛夏》皆為同一作者所創作。
【一樓:我去,我家太太還有小說作品】
【二樓:知道什麼叫才女不?我們家羊羊太太就是】
【三樓:呵,果然人紅是非多,小藏羚羊太太性子淡泊了點,揪覺得好欺負了?青柏的鍋和抄襲的髒水三天兩頭往身上潑,貴圈真是用心險惡】
【四樓:星光雜誌編輯醜惡的嘴臉】
......
偌大的會議室里的人都三三兩兩的散了,李佳欣夫婦也被方浩清了出去,藏嶺低著頭,抱著自己的小包包嘴裡念念有詞「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抬腳就要跟著大部隊開溜。
「泠泠,你留一下。」男人突然出聲。
他清冷好聽的聲線叫她的名字,格外悅耳。
會議室里往外走的眾人看似認真的翻著筆記本打著電話,實際上耳朵都在豎著仔細聽。
看樣子這位作者和顧總關係匪淺啊,都叫得這麼親切了。
某個抬腳準備往外溜的人背影一僵,哭喪著個臉轉過身,道:「您找我有事。」
會議室里的人走清了。
顧以南抬眼看著小姑娘那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突然心情很好的彎了下唇角:「晚上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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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南帶藏嶺來的餐廳就在公司旁邊的萬博廣場,步行就能到。
餐廳里水晶燈光芒溫暖柔和,裡面鋪著柔軟的藍色明黃色交織的波斯地毯,正對著玻璃門的玄關牆面上掛著牛骨做的面具,下面垂著藍色貝殼的風鈴,客人進門帶起的風吹得風鈴叮噹作響。
來這裡的客人穿著得體,即便是在沒有包廂的堂食,也輕聲細語的交談,優雅的進食。
穿著改良民族服飾的姑娘引著他們到靠窗的位置坐好,將藍色硬殼本的菜單呈上來。
「想吃什麼?」男人淺藍色的眸子看過來,極具紳士風度的將菜單推到對面小姑娘的面前。
藏嶺也不客氣,接過來翻開。她確實餓極了,中午飯沒吃就往公司跑,眼睛還沒看清楚菜單上的字,就揮了揮小爪子,嚷嚷道:「給我來肉,我要吃肉。」
「啊?您是全要葷菜嗎?我們店的葷菜很多種。」顯然在高檔餐廳的服務生姑娘沒見過這種好像「這輩子沒吃過肉一樣」的客人,還是禮貌的維持著嘴邊的微笑。
「那把你們最貴的菜都端上來。」藏嶺小手一揮,將菜單合上。
「好,您稍等。」服務生顯然受過良好的訓練,心理素質一流,將菜單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