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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將來等姚心語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點,會不會跳腳哭鼻子呢?
就這樣,兩個女人各懷心思的碰了下杯,又聊了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等到酒過三巡,姚心語微醺的站起身,和周珩打了個招呼,就往門口走。
周珩也覺得差不多了,跟著起身,晚了她幾步,只見姚心語在前面打晃,期間還有男士想要上前攙扶。
但姚心語都拒絕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大門外,一陣風吹過。
姚心語酒醒了些。
袁洋率先將車開到門口,周珩走下台階,回身問她:「要不要送你?」
姚心語笑著擺擺手:「不用了,我的司機也快到了。」
正說到這,就見一輛警車停靠在馬路對面,很快從上面走下來兩位人民警察,直奔她二人。
周珩起初還沒在意,直到警察走近了,她才看清其中一人正是傅明裕。
直到傅明裕也在跟前站定,目光平靜的掃過周珩,又看向姚心語。
周珩率先道:「咦,傅隊,這麼巧?」
傅明裕只點了下頭,便對姚心語說:「請問是姚心語麼?」
姚心語走下台階,一臉的莫名其妙:「我是,幹嘛?」
傅明裕說:「請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關於米紅的案子,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
……
對於傅明裕將姚心語帶走一事,周珩當場沒有任何表示,見姚心語離開了,還微笑著跟她揮了下手。
事實上,這件事別說是周珩了,連姚心語自己都沒往心裡去。
米紅的死又不是她乾的,她心裡坦蕩蕩,當然不怕調查。
可姚心語這一去,再回來時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警方已經調查到姚心語和米紅十幾歲時相識的過程,包括後來姚心語幫米紅資料造假,進入長豐集團工作,又讓米紅做間諜,去勾引許景楓,等等。
不過這些事和米紅案沒有直接聯繫,真正令警方將目光放在姚心語身上的原因,還是因為在案發前三天,米紅曾經和姚心語在外面見過一面,到了晚上兩人還一起去了丁莫非工作的藝術酒吧。
而害死米紅的那包高濃度毒品,極有可能就是在酒吧里得到的。
姚心語從警方嘴裡得知此事後,當即大驚失色,很快就解釋此事與自己無關。
警方經過多方調查,也基本確定姚心語多半是被蒙在鼓裡的,便讓姚心語努力回憶那天晚上的種種細節。
姚心語也是因此才回想起來,當時在包間裡,米紅和丁莫非因為以前的事吵了一架。
丁莫非滿口都在說,米紅飛上枝頭了,牛逼了,就瞧不起過去的朋友了,還說米紅忘恩負義。
可米紅卻說,要不是所謂的「朋友」,她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進局子,不會留案底,不會連找個工作都要造假。
以前米紅跟著丁莫非幾人在社會上混,作奸犯科是家常便飯,也沒太在意,如今米紅上了岸,生活過得風光無限,再回想過去,自然是千般後悔。
其實米紅的話也有些道理,只是直接刺激了丁莫非,丁莫非當場摔門走人。
過了許久,米紅也離開包廂,大概有十分鐘之久。
回來後,姚心語問米紅去幹嘛了,米紅只說:「我想了想,剛才也不該跟小丁那麼說話,就去道了個歉。」
姚心語將這段始末一五一十的在警局交代了,走出警局後,就跟公關部請了病假,一連消失了五天。
後來周珩才聽林明嬌說,是姚心語覺得沒面子,不敢來公司上班,因為她接受調查一事已經傳開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她和米紅是朋友,也知道米紅簡歷造假,以及接近許景楓是姚家的授意。
周珩便問林明嬌,這件事許長尋如何看。
林明嬌說:「哎,還能怎麼看呢。董事長的意思是,到底還是景楓不爭氣,警惕性太低了,這商場如戰場,他要是自己規矩點,別人就算想用美人計也攻不破啊。」
不過經此一事,等姚心語再回公司後,有了不小的變化。
她似乎不再像過去那樣,處處找周珩的麻煩,使小性子,連性格也比以前低調了些,少了點張揚。
周珩看在眼裡,倒是覺得有點可惜,生活里也因此少了一層樂子。
至於米紅案的後續,只聽說後來北區刑警隊經過多方調查後,認為此案無可疑,米紅確實是死於吸毒過量。
外面的人自然不會知道,關於高濃度毒品這條線,警方仍在秘密調查。
而北區分局也將米紅案相關的毒品線索,上報給禁毒支隊。
案件最終落在支隊禁毒警陸儼的手中。
……
另一方面,就在姚心語協助警方調查的那幾天裡,周家的局面也因為周楠申的病癒而重新打開。
正如周楠申所料,周家一家三口和龐總打球的消息,很快就不脛而走,傳遍整個集團高層,不僅周珩受到各方的關懷,看到了許多虛假的笑臉,就連周家也在一時間恢復到曾經的門庭若市。
數日後,龐總登上飛機,到國外考察市場。
幾乎同一時間,程崎的資源和人脈也發揮了作用,為長豐集團「解凍」了一小部分資金,令美國投資的地產項目得以繼續。
當然,程崎要的抽成也很高,集團的各位老總是既高興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