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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知道,是一種直覺。」周珩走在他後面,順手將門帶上,「你的身份對我爸來說很重要,他要是知道咱們早就認識,一定會問我。」
程崎笑著戳破窗戶紙:「呵,是我的身份重要,還是覬覦我背後的資本?」
周珩張了張嘴,正要接話,餘光卻忽然瞄到一個人影,再一抬眼,站住了。
此時的周珩,還站在台階上,程崎比她快了幾步,而就在距離他們數步遠的小院門口,姚心語正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
……
幾秒的靜謐,雙方同時發問了:「你怎麼在這裡?」
這話一落,周珩就挑起眉,走向姚心語,說:「這是米紅住過的地方,我來取景楓的東西,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了?」
姚心語立刻故作恍然:「啊?米紅住的地方?哦,那是我找錯門了,我要找個朋友,她也住在宛新苑……」
姚心語也算是反應快,說完掉頭就走。
周珩卻也不慢,幾個快步追上去,笑著將她攔下來,問:「你朋友叫什麼,住在幾門幾號?」
姚心語說:「關你什麼事。」
周珩仍是笑:「我這也是關心你啊。你知道這裡住的都是什麼人麼,這可不像是你的交友圈。」
「有病。」姚心語橫了周珩一眼,要繞過她。
周珩卻抓住姚心語的手臂,笑嘻嘻的:「你認識米紅,你們還很熟,你是來這裡找東西的,對麼?」
姚心語又一下子頓住了,腦海中也瞬間閃現出此前周珩的話,她說,她知道她的秘密。
可是這樣的遲疑只不過幾秒鐘,姚心語垂下眼,很快甩開周珩的手:「不知道你在瞎說什麼,我還有事。」
總之她要來個死不承認。
周珩看著姚心語急於逃開的背影,突然來了句:「心語,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
姚心語停了下來,立在原地猶豫了一瞬,這才轉身。
而周珩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個記事本。
路燈下,姚心語的表情瞬間變了,先是震驚,隨即像是見了鬼一樣。
而她的腳尖也下意識地調轉了方向,朝周珩這邊走了兩步。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後面觀望的程崎,也走到周珩旁邊,眼神微妙的瞅著姚心語。
姚心語又一下子站住了,看了看記事本,又看了看周珩和程崎,這才後知後覺的問:「你們兩個為什麼會一起來?」
「關你什麼事。」周珩笑著學她說話,隨即將記事本放回包里。
姚心語咬了下嘴唇,盯著她的動作,似乎還有些不甘心:「那個本子對你們沒用。」
周珩慢條斯理的接道:「有用沒用不是你說了算的。」
「你看得懂嗎?」姚心語問。
「看不懂呀,可我可以將它交給警方,我相信他們可以破解。」
姚心語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眼神也是瞬息萬變,隔了幾秒才說:「隨便你。」
話落,她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次,周珩沒有阻攔,就站在原地,等姚心語走遠了,才說:「她和米紅的關係不一般。」
否則怎麼會知道有記事本的存在,還這麼晚跑過來找?
程崎半晌沒言語,直到周珩轉頭問:「你怎麼不說話?」
程崎這才說:「你不是說袁洋已經查到米紅的過去了麼,先看看再說。」
說話間,兩人一起回到車上。
程崎將車子開出別墅區,周珩就坐在副駕駛座上翻看袁洋發來的資料。
資料里有些文字介紹,還有一張從外網相冊上拷貝下來的照片。
文字的大概內容是說,米紅父母早亡,她一直在舅舅家住,十四歲就開始離家出走,舅舅經常在外面出差,舅媽和她關係不好,也懶得管她。
米紅在社會上混的時日多了,就認識了很多輟學的不良少年,十五歲就進過派出所,十六歲時還在一家小旅館裡被警察臨檢帶回去接受調查,還留了案底。
雖然在成年以前,米紅都沒有犯下什麼確鑿的罪名,違法亂紀的事卻沒少干。
看到這裡,周珩已經擰起眉,隨即又看向那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米紅和朋友去三亞之行拍的,裡面有五個人,有男有女,都是正面角度對著鏡頭擺pose,而背景是一片大海。
照片裡五人,除了米紅之外,還有那天在酒吧里見到的丁莫非。
而照片的右下角的水印則寫著「Murphy(莫非)」這個英文名字。
也就是說,這是從丁莫非的相冊里找到的。
周珩看完資料,將大概內容轉述給程崎,跟著說:「如果資料屬實,那麼米紅沒正經上過幾天學,也沒有人正確的引導她,她在社會上混久了,膽子越來越大,案底也很豐富。這樣的檔案竟然能進長豐集團的市場部,我猜多半是姚心語的功勞。」
程崎問出第一個問題:「那姚心語又是怎麼認識米紅的?」
周珩想了想,說:「不管是怎麼認識的,姚心語和米紅在某種程度上一定是互相信任的,否則以姚心語的風格,斷然不會和米紅合作,還將接近許景楓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她。」
隔了幾秒,程崎又問出第二個問題:「姚心語離家出走過麼?」
周珩先是一愣,隨即就被這句話驚醒了。
程崎笑了下,說:「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就讓袁洋去查吧,我這裡可能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