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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好!」
她們泡到晚飯時間,也沒去參加吃晚飯,找服務員點了網紅套餐,食物和酒用竹籃盛起來飄在水面上,情調十足。
雖然性價比實在不高,吃的東西不多,就花掉了幾百塊錢,但朋友圈照片獲得的贊已經足夠心理回本了。
許聽夏是此生第一次泡溫泉,初體驗不得不說非常令人滿意。
回房間的路上,她驚喜地發現自己這個冬天凍傷的手背居然神奇般地癒合了。
最近手背摸上去總是有類似於結痂的小凸起,能看到紅色的點點,觸感粗糙得不行,因此她很抗拒盛嘉澤牽她這隻手,每次都下意識地藏起來。
不過泡了趟溫泉,手背變得光滑細膩,身上皮膚也水噹噹的。
一到房間,她激動地向那人分享成果:「溫泉真的好神奇啊,你看我的手都好了!」
盛嘉澤正在把帶來的牛奶拿出行李箱,準備倒進杯子裡給她熱上,回頭看了看她那隻手,勾起唇:「有這麼神奇?」
他給她買的護手霜抹了好久都不見效,還是有點不相信。
許聽夏把手伸到他面前:「你自己摸摸,好光滑現在。」
盛嘉澤目光微動,放下牛奶執起她的手,指腹在那片手背上蹭了蹭,還真的光滑如絲緞。皮膚上的凹凸不平和結痂都消失了,格外白皙柔嫩,像拋了層光,應該是溫泉水中的礦物質起了作用。
小姑娘穿著粉色浴袍,雖然浴袍稍微顯大,有點像小孩兒穿了大人衣服,但她只是個子小一些,該有的地方都有。
快四年了,盛嘉澤不禁感嘆,當初那個豆芽菜似的小丫頭居然出落得如此令人心動。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心動的,等發現時已經情難自禁,一發不可收拾。但他至今記得那年在他的房子裡,兩人剛相處不久,看見他身上的傷口時她眼中的觸動和心疼,卻仿佛彼此已經認識多年,有著一種奇妙的牽扯感。
當時他不懂,但那或許就是天意。
哪怕那時的他只當她是個小姑娘,是寄住在家裡托他照顧的孩子,卻已經註定兩人之間無法斬斷的緣分,會在正確的時候,得一個圓滿。
許聽夏被他看得臉頰發燒,屋裡的氣氛也曖昧得有些令人心慌,她咬了咬唇,連忙把手縮回來握住:「你看什麼?」
盛嘉澤捏著她手臂稍稍往自己的方向一拽,讓她穩穩地落入懷裡,然後摟住小姑娘裹在浴袍里的纖腰。
許聽夏浴袍下穿的是泳衣,十分沒有安全感,羞得在他懷裡犟。卻被男人箍得更緊,嗓音里也像壓抑著什麼危險的情緒:「別亂動。」
她不敢動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低下頭來,噙住她軟綿綿的唇。
酒店房間的光線故意打得很曖昧,是淡淡的暖黃色,連屋裡音樂都是浪漫的法式輕音樂,再加上盛嘉澤吻得她雲裡霧裡,還沒睡著,就好像已經開始做夢。
直到浴袍落地,泳衣外的肌膚接觸到微微發涼的空氣,冷得她一個瑟縮,恍然夢醒。
盛嘉澤也像觸了電般,理智頓回。
桃花眼中蒙著的霧氣緩緩消散,逐漸變得清明,手也往上規規矩矩地撫上她臉頰,勾唇輕笑:「檢查過了,是挺滑的。」
許聽夏早已變成一隻熟透的小龍蝦,露在外面的每寸皮膚都泛著粉紅色,像被他手掌染上的,還依稀蔓延到泳衣的邊緣里去。
想起剛才的畫面,她咬著唇不好意思說話,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盛嘉澤將她抱起來,放到浴室的洗手台上,許聽夏緊張地四肢蜷住。他卻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壓低的嗓音夾著些微嘶啞:「洗澡睡覺。」
說完便出去了,還貼心地幫她帶上門。
許聽夏站在鏡子前看穿著泳衣的自己,明顯就是被欺負過的模樣。
唇瓣嫣紅髮腫,泳衣肩帶也散了一邊,這個版型的支撐比較好,才勉強沒走光。
可也里里外外都被他「檢查」過了。
許聽夏望著鏡子咬了咬唇,平地又生出一陣羞窘。
她到底憑什麼覺得盛嘉澤是個正人君子?才答應跟他住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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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裡又羞又憤,但洗個澡的工夫她就把自己哄好了。
就像以前暗戀他的時候,她慣常自己哄自己那樣。
現在兩個人心意明了,就算要更進一步發生什麼也屬於正常,她並沒有那種過分保守的心思。
她是願意的。
甚至她很喜歡他的觸碰,並且渴望著觸碰他。
是對於心愛的人的正常渴望,她並不抗拒這種心理。
喝完盛嘉澤給她熱好的牛奶,許聽夏裹著浴袍去浴室刷牙。
盛嘉澤也學她喝了杯牛奶,跟她站在一起刷牙,兩人穿著情侶裝似的同色浴袍,他故意把她摟在懷裡,等她要吐泡泡的時候也不鬆開,壞得不行。等小姑娘急眼了瞪他,才終於放她自由。
許聽夏現在才知道,男人是真的很調皮,哪怕接近三十歲的男人,平時再怎麼成熟,在喜歡的人面前偶爾也像個孩子。
兩人嘴裡都是同樣的牙膏香味,他把她摁在洗手台上吻了許久,但那雙手老老實實地,只是抱著她吻她。
迷糊中她手腕上被圈進什麼東西,有點涼,但觸感潤滑。
盛嘉澤親了親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終於退開,手指摩挲著她腕上的東西,嘖了聲:「顏色那麼丑,你戴上還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