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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就是天敵吧。
從最初遇見他開始,她就註定逃不出他的身邊,這輩子都要與他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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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夏晚上要上自習,盛嘉澤也要帶國防生夜訓,吃完飯,他送她回學校。
臨別的時候把門鑰匙塞進她羽絨服兜里:「拿著吧,方便查崗。」
許聽夏抬起頭,對上男人瀲灩的桃花眼。
圖書館門口都是來往的學生,去吃飯和去上自習的就和交接班一樣。
這會兒雖然天黑了,但這個男人格外筆挺的身形和矜貴不凡的氣質,甚至不需要看清正臉,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但只有許聽夏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又壞又勾人的表情,簡直犯罪:「萬一我哪天跟別的女人鬼混,你過來捉個奸還得找人開鎖,多麻煩?」
許聽夏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把鑰匙圈進自己的鑰匙扣。
如果有種病叫不口嗨能死。
那盛嘉澤肯定病得不輕,無藥可救。
第53章 (一更)
臨近學期末, 許聽夏開始準備期末考試。
學院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元旦過後緊接著安排一場考試,假期自然而然就泡湯了。
大家怨聲載道的同時也只能乖乖去圖書館複習。
她會偷偷溜到操場看國防生訓練, 有時候教官是盛嘉澤, 有時候是別人。
她還會偷偷往他包里塞巧克力, 被人發現了也不侷促, 畢竟盛嘉澤受女生歡迎在學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每天多來幾個, 別人都不會記得她是誰。
但盛嘉澤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和對別人不一樣的。即便隔著很遠很遠, 她也能感覺到穿著作訓服顯得格外硬朗而不近人情的盛嘉澤,唯獨對她露出的柔和目光。
那種滿眼都是她的感覺, 膩得要人命。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 許聽夏和初禾先買票回了S市。
春運人流量太多太雜,盛嘉澤手下的學生被安排去鞏固安防,褚南洲身為軍校尖子生,也接到了同樣的任務。
據說他們得大年三十才能回來。
初禾坐在高鐵上嘆氣:「寶貝,你說咱倆以後該不會經常獨守空閨吧?」
許聽夏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應該是天天,不是經常。」
「……」扎心了。
初禾無精打采地靠著窗戶:「你可真有覺悟。」
許聽夏轉過頭,目光越過初禾看向窗外的站台, 有不少穿著綠色軍裝的兵哥哥正在維持秩序。
人很多, 群眾素質也參差不齊,有人大呼大叫或者推推搡搡, 急了甚至會破口大罵, 他們也不見絲毫煩躁, 始終堅定而溫和地對待那些著急的旅客, 幫大家指路, 保證安全。
她恍惚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即便她知道那個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他被安排在很遠的地方,與她回家的路南轅北轍。
但她可以想像到此刻的他是什麼樣子。
穿著最筆挺和神聖的軍裝,懷著最大的正義和溫柔,完成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使命。
「哎。」初禾勾著她肩膀,也望著那些高大挺拔的兵哥哥,「你別說,他們還真挺帥的。」
許聽夏目光悠遠地望著,唇角上揚起來:「是啊。」
當盛嘉澤開著飛機衝上雲霄的時候,一定更帥。
那是她嚮往過無數次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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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S市的許聽夏又過上了團寵的生活。
盛嘉澤還在帝都夜以繼日地忙碌,她在盛家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過得別提多美了。
每次躲在房間裡兩人通視頻,她都要刺激他一番。
倒也不是故意刺激,她只不過抱著點小私心,企盼這樣他就能回來得早一些。
哪怕知道不可能。
小年那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聯歡晚會,許聽夏跟奶奶學織毛線。
她想給盛嘉澤織一雙手套,這樣他就不用凍著手了。
不知道盛嘉澤指頭的粗細,奶奶問她的時候,她大致用手比劃了一下,卻也只是憑著視覺印象,畢竟她連牽都沒牽過。
奶奶見她一臉犯難還夾著淺淺的紅暈,笑著打趣:「給男朋友織的啊?」
許聽夏咬咬唇,小聲嘟囔:「不是……」
奶奶瞭然地笑了笑:「那就按阿澤的尺寸織吧,男孩子應該都差不了多少,我這兒有他的尺寸。」
「……」這就叫陰差陽錯?歪打正著?
許聽夏摁住激動的小心臟,點點頭:「好呀。」
跟奶奶學好手藝,她接下來幾天都在房間裡刻苦鑽研,為了在過年前織完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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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盛嘉澤和褚南洲還在帝都。
雖然家裡很熱鬧,三代同堂,年味十足,但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盧倩肚子裡的寶寶已經很大了,一家老小的注意力都圍著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轉,因為那兩人缺席的遺憾減輕了不少。
「倩倩啊,要你早幾年生你偏不干,現在可好了,等你孩子出生,就得叫夏夏姐姐。」褚丹秋開玩笑道,「就我們夏夏最吃虧。」
盛皓點了下頭,笑著附和:「沒錯,輩分上是吃點兒虧。」
「這不簡單嘛。」門口傳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我還缺個嫂子,讓她補個位,那輩分不就上來了?」
褚南洲剛一進門,就被盛皓瞪了眼:「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