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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莎莎站在一旁大笑起來,宴藍也笑了,工作人員們跟著笑。
鄧瑗知道蘇立的用意,故意翻了個白眼,一手把他撥開。
「你快得了,回你那兒去,省得這椅子沾了你的味兒,我才是真不坐了。」
氣氛輕鬆了,蘇立目的達到,演戲還得演到底,像個大太監似地又來了一句:「誒,您請!」然後屁顛兒屁顛兒地退了。
果然是人精,不動聲色地就化解了所有尷尬,只是不知道這救場的種種好意,成君羽和江晗能否參透。
然後很快宴藍就發現了,應該是不太能。
也或許是因為意識到了剛才實在太蠢,現在想拉回點兒印象分,成君羽繼續主動搭話:「瑗姐,我記得您以前也是寰行的藝人吧?這回還真是湊足了自己人呢。」
宴藍視線微垂,心想這話說的,明晃晃地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面對這種套近乎的話,一般人都會選擇接受討好,但鄧瑗明顯不是一般人,實力與資歷令她想不按套路出牌的時候就可以不按套路出牌。
她先說了句「是啊」,然後把寰行的四個人挨著看了一遍,又說:「不過我離開寰行都二十多年了,老實說,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在那個公司待下去的。」
所有人:……
鄧瑗笑了一下,「可能莊雲流還可以吧,我不太了解他,但我非常了解他爺爺。你們是沒見過當年的老莊有多麼殘暴,跟個噴火龍似的,一天天大事小事都能惹到他,我可受不了,所以很快就解約了。現在想來,他不得心臟病誰得心臟病啊。」
話音落,其他人還沒顧得上反應,宴藍便「唰」地抬眼看了過去。
目光之犀利令眾人一愣。
鄧瑗也一愣,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氣定神閒地與宴藍對視,笑容不急不緩勢在必得,好像在說「我說得不對嗎」。
宴藍聽不得一點兒對莊若人的指責,事情如果繼續發展,他不介意當場辯駁,大局觀、禮貌、未來之類的東西絲毫敵不過他對莊若人的維護,這是他的底限。
好在鄧瑗只是看了他一會兒便換了話題,扭頭問導演:「還不開會嗎?」
「開啊,這就開。」
小插曲過去,導演開始說正事——
「大部分的事情跟各位談合同的時候都說過了,我這裡就再強調幾點:第一,咱們這次的初舞台會正正式式地打分,相當於第一輪,直接進入排名;第二,初舞台由嘉賓自行準備,節目組只負責配合舞台呈現,不負責內容;第三,目前初舞台的確定情況,立哥是脫口秀,莎莎是舞蹈,小晗鋼琴獨奏,君羽走秀,宴藍這邊是……鋼琴彈唱。」
導演看著資料皺了下眉。
「宴藍,你發過單曲的對吧?」
言下之意,他表演唱歌不符合節目要求。
宴藍便坦蕩地答道:「對,但我不是專業歌手,而且還是彈唱,我學鋼琴才兩個月,所以這都不能叫第二舞台,第二十舞台還差不多。」
大家笑起來,卻笑得不那麼自在,鄧瑗看著他的眼神也比剛才更深了。
因為宴藍雖然是自嘲,卻在自嘲里暗含了一抹無法忽視的強硬。
負責宴藍的PD連忙說:「這個宴藍的經紀人之前跟我溝通過,我覺得可以。」
「那……行吧。」總導演遲疑了片刻,「那現在就是有兩個鋼琴,會不會顯得重複?」
「……應該不會吧。」江晗故作弱弱地說,「我表演《野蜂飛舞》,不是那種流行彈唱。」
「哦,那行,那就這樣定了。」總導演扭頭看鄧瑗,笑問,「瑗姐初舞台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唱歌。」
「是嗎,準備選什麼歌?」
導演與鄧瑗攀談起來,沒有再理會宴藍,宴藍也沒有再說什麼,心想這一出實在是太刻意了。
導演應該並不是真想阻止他唱歌,只是想讓他不爽。
江晗就很上道,跟著說他表演《野蜂飛舞》,專業炫技曲目,暗示自己一個初學者跟他完全不在一個級別,撐死只能上去按幾個萬能和弦。
現在他們應該非常高興,因為除了蘇立,寰行另外那三個人的初舞台呈現出了明顯的團戰意圖,相互之間能形成輔助;
而他的彈唱既跟江晗重複,又跟鄧瑗重複,又很可能在資歷、人氣、專業度或製作水準方面不如他們,看來是妥妥的一輪游的命了。
第40章
真要一輪游, 他自己倒沒什麼,就是覺得對不起粉絲和周鳴。
正這麼想著,導演說:「這一季的賽制也跟往季不同, 前四輪只積分不淘汰, 四輪之後淘汰兩人,但會同時加入兩名踢館選手, 總人數不變, 再進行淘汰賽,七輪之後剩三人,第八輪總決賽三人排名次, 最後一期會請所有嘉賓回來,做頒獎表演。」
宴藍鬆了口氣, 但轉念一想,如果前四輪排名都墊底, 好像比一輪游更加丟臉。
「這次還有雙人戰。」導演又說, 「由嘉賓自由組合,但評比機制不變, 分數直接打給單人。總決賽也是雙人戰, 入圍嘉賓任意選擇幫演人員,誰都可以,只要你能請來,不想請幫演也行, 總之非常自由。好了,賽制方面還有問題嗎?」
眾人紛紛搖頭。
「那再說一下真人秀的部分。瑗姐這邊就隨意發揮, 沒有任何制約;立哥儘量多表現綜藝感;莎莎咱們主推敬業和專業, 平時可以多提這方面的故事;小晗就是努力發揮大vocal的音樂才華, 強調熱愛音樂的理想;君羽多表現少年感、純淨、努力、時不時有點小可愛這類的;宴藍……也儘可能多地展示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