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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林冬序說過他聽這首歌的感受:「四周冰冷、黑暗,絕望無邊無際地蔓延,但藏在十指緊扣的掌心間的那抹溫暖還在。」
十指緊扣的掌心溫暖。
就像現在吧。
他的手很暖。
客廳里的吊燈關著,只有放在毯子旁邊的落地燈亮著橘色的暖光。
他倆相擁的影子投射到地上,像歌詞裡唱的那句「closer than anything」,親密無間。
程知全然依偎在林冬序懷裡,她的腦袋枕著他的肩膀,提議說:「我們來玩遊戲吧林冬序。」
林冬序似笑非笑地問:「叫我什麼?」
程知眨了下眸子,旋即杏眼彎彎,微紅著臉輕喚:「冬序。」
他被取悅,側臉貼上她的,低笑著輕輕蹭了下。
「玩什麼遊戲?」林冬序這才問。
「飛花令,關鍵字是『月』,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程知笑語盈盈道。
林冬序輕挑眉,應戰:「成。」
「是只要帶『月』字就行,還是必須嚴格遵守第一個人說的詩句里第一個字是月,第二個人說的詩句中第二個字是月這個要求?」
「嚴格一點,簡單了沒意思,」程知唇角輕翹著說:「格律要一致。」
「成,」林冬序很紳士道:「你先來。」
程知說:「月落烏啼霜滿天。」
林冬序隨後道:「二月春風似剪刀。」
程知繼續:「滄海月明珠有淚。」
林冬序緊接著:「煙花三月下揚州。」
他連續兩句詩都帶月份,程知忍不住笑了下,然後才開口:「露似珍珠月似弓。」
林冬序也笑,「畢竟西湖六月中。」
「你真是……」程知嗔他:「過分!」
林冬序愉悅地笑,還不忘提醒她:「該你了。」
「會挽雕弓如滿月!」程知說完就開心道:「今晚剛好是滿月。」
接下來輪到林冬序說第一個字是「月」的詩句。
他說:「月明林下美人來。」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後,林冬序的古詩詞庫終於匱乏。
他認輸投降:「想不出來了,我輸了。」
程知瞬間激動地跺了跺腳。
贏了遊戲的她開心地笑出聲,瑩白的腳丫在毯子上輕盈地不斷踩著,動作幅度小而快。
「要我做什麼?」林冬序歪頭問。
程知突然被問住。
「誒……」她眨巴眨巴眼,唇邊漾著淺笑說:「我還沒想好,容我想想。」
「不著急,慢慢想,」林冬序說完就打趣道:「我都把我贏了後要提的要求想好了,但沒贏過你。」
程知靠在他懷裡樂不可支。
他低頭蹭著她的秀髮,淡淡的發香聞起來很清新。
程知忍不住好奇地問他:「你想提什麼要求啊?」
林冬序說:「等我贏了就告訴你。」
程知便道:「那我們再玩個遊戲。」
「我的要求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林冬序欣然答應:「可以,玩什麼?」
「推手遊戲,」程知說著,就拉著林冬序站起來,一邊示範一遍跟他說遊戲規則:「只能觸碰對方的雙手,不可以碰其他地方,誰先失去平衡,離開了原本站的位置,誰就輸了。」
「了解。」林冬序率先抬起雙手。
和他面對面站著的程知隨即也抬了手。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去觸碰他的手,林冬序沒躲,甚至迎合地跟她貼了貼掌心。
程知眉眼彎彎地縮回手,然後又繼續試探。
林冬序雲淡風輕地勾著唇,看她不斷進攻。
她太著急了。
倏而,在程知要推他的手時,他也往前推了下雙手。
程知一下沒穩住,身體失控地往後仰,腳急速地後退了步。
林冬序手急眼快地箍住她的腰,不僅把人給撈了回來,還直接將程知給帶進了懷裡。
程知仰臉瞅著他,眸子裡沁滿了笑。
她願賭服輸,說:「你可以提你的要求了。」
林冬序卻不說話。
他只垂眼盯著她,深邃溫柔的目光里翻湧著情動。
程知雖然裡面只穿了件吊帶,但在他來了後,她就把外穿的浴袍腰帶系好了。
只不過,此時浴袍的領口有往下滑的趨勢,她的半邊香肩微露,鎖骨處的紋身也顯了出來。
林冬序終於開口。
他低沉的嗓音微微喑啞:「我的要求是,你親我。」
程知的臉倏而紅透。
她沒有言語,在踮腳尖的同時抬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程知淨身高166cm,但林冬序有一米八八。
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需要他低點頭迎合才輕鬆點。
林冬序在程知踮腳的那一瞬間就稍微彎了腰湊近她。
她眉眼染笑,有點緊張地閉上眸子。
在吻住他薄唇的一剎那,程知輕輕地顫了顫眼帘。
她生澀地一點一點吻深,不小心磕碰到牙齒,又意外咬了他。
林冬序全然接受。
隨後,他才轉守為攻,帶著她接吻。
林冬序一點都不急切,緩慢地同她廝磨,卻讓懷裡的人很快就渾身發軟。
程知幾乎要溺死在他溫柔如水的吻中。